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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三章、好说歹说 (第1/3页)

    第七十三章、好说歹说

    时雨未歇,韩临扔下伞,口哨吹着不成调的曲子,叉着腰环顾满地烂柿的院子,又瞧了眼不见停的雨,扭头挽袖,预备打扫完屋子再收拾外头这个烂摊子。推门刚进室内,口哨声戛然而止。

    “你怎么来了。”

    “因为我犯贱。”

    身后雨声疏疏的,韩临不说话。

    挽明月起身继续道:“要是你不满意,还可以因为我不要脸……”

    韩临撑着额头打断他:“你别说了。”

    他的身高极具压制性,韩临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对上挽明月,韩临总要矮一头,只因……他确实欠挽明月不少。

    韩临深吸口气,叫泥腥的雨气逼退呕吐的欲望,和盘托出:“我今天去他那儿,是去决断的,你不要误会。”

    “我知道。我还知道你割伤了他。”毕竟在药房供职,这点上消息总还是准的。挽明月见他满身戒备,又坐回去,评价他:“长进不少。”

    “你……”屋子窄小,多了这样一个人,韩临有些难换气:“你还有别的事吗。”

    挽明月慢悠悠地说:“那可太多了。”

    呕意上泛,胃里绞紧,韩临不想跟他打太极:“挽明月,我以为我昨天说得够明白了。我见到你就不舒服,泛恶心。”

    “哦,只怕你没本事赶我走。恰恰相反,哪怕你恶心我,”挽明月开合着纸扇:“我对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韩临捏紧拳,脸色很不好看。

    挽明月起身,走到韩临身边:“你得知道,我惯着你,陪你玩漏洞百出的失忆游戏,不逼你,是我疼你。换成你师兄嘛,你逼急他……”他笑意未敛,扶住韩临的肩膀,转动韩临面向雨幕,在韩临耳边轻声道:“雨天最好掩盖脚步声,他夜袭来抢了你回京城,恐怕不会像我,让你的嘴还有空来羞辱我。”

    说到底是今天惹怒了上官阙,担心上官阙见软的行不通,夜里会过来绑人。

    韩临挣开肩上的手,不明白他过来帮忙分明是好事,干嘛非得这样说话呛自己:“这话你不用兜圈子说,直说我就不问你了。”

    挽明月换回笑眯眯的脸:“你师兄最爱这么讲话,我当你只听得进去这样的语气。”

    韩临回头瞪他一眼,大步走开。

    挽明月见他进雨地里,问:“生气了?”

    韩临大声:“去烧水!”

    摸不透是不是又是换种方式躲自己,总之留得青山在,有债都没还清的宅子在,挽明月并不怕韩临跑了。

    等韩临提着热水壶回来,见挽明月已点了满盆炭火,正翘着腿翻书看。他想了想,还是谢了一声:“麻烦你了。”

    “还好吧。”挽明月往粗瓷大碗里放屋里找来的茶叶,接过壶倒腾着白气的热水:“喜欢你本来就是我这十几年来做的最麻烦的事。”

    话音刚落,便见韩临脸上僵住,更不自在了。他捧腹大笑,觉得很像小时候,刚开始拿话调弄他的时候。

    韩临问他笑什么。

    他说:“苦中作乐。”

    入夜有好几次,挽明月听见外头有动静,出门去看,却是深黑空旷的雨夜。最后一回出去,再回来,见韩临趴在桌上睡着了。

    他把韩临抱到床上,久违地享受了一会儿在他怀中还肯松弛的韩临。说也奇怪,韩临在他怀里没醒,放回床上的时候反倒醒了。醒来看清状况,吓得一张俊脸煞白。

    挽明月笑了笑,宽慰他:“我不差这一会儿。”

    又过了两天,雨停了,最好绑人的天气过去,他们却始终没等来暗雨楼的劫匪。

    暗雨楼这两人走的时候是个黄昏,舒红袖不觉得这么算了,那天舒红袖听见韩临离开后匆忙赶过去,上官阙那情状着实吓人,撕开衣裳,血都把整条手臂都浸红了,另一只手的手心也是鲜血淋漓,地上滴的血聚了一大滩,像命案现场。

    见她眼神错愕,上官阙找出药箱中的金疮药,面不改色的全倒到自己右臂的伤口上,告诉舒红袖:“我们得走了。”

    红袖稍敛心神,沉声道:“我去同他哭闹一场吧。”

    上官阙哼笑一声,不知是不是上药粉给痛的,一额的薄汗:“他如今见神杀神的模样,你去见他,像我一样叫他烦了,让他也捅你一刀,干脆一刀两断吗。”

    红袖强自道:“可他方才对我说得那些,情真意切。”

    却只得到上官阙一声:“他说话一向好听。”

    她想不到韩临这次这样决绝,她听过韩临的名头,也见过他使刀,但无论从前上官阙再如何将他逼急,这么多年来,她也就只见过韩临在上官阙脸上砸了那么一拳。刀剑相向是几乎不敢想象的事,如今竟然撕破脸到这种地步。

    马车行到山腰,她掀起帘子回望茶城,看向一旁的独眼男人:“我们真就这么回去?”

    上官阙看上去不着急,都有空去看那荆州发来、并不如何紧要的信。他嗯了一声,他看信只能用左臂,右臂上韩临划的那道剑伤不轻,歇了两天还是不太能动。

    “挽明月近日的信,都是发向散花楼眠楼主的,”红袖说着正经事,心肠一软,又绕回到韩临身上:“客栈的大夫说韩临体寒,冬天都不出家门,也不知道严不严重……”

    她讲起这事,倒见上官阙暂收了信,目色深晦,似在沉思。

    等了一会儿,她又问:“我的婚礼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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