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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第7/7页)
陆某与你也算是朋友吧?” 暗影闪动,谢云流将刀收回鞘中,在夜色中显出身形,冷道:“朋友?是朋友便来抢我师弟的剑帖?” “这不是,给谢兄制造一点机会吗?”陆危楼笑道,“难道陆某选的地方不好吗?” 谢云流一想到那日在床底抱着的温香软玉,和冲了一夜的凉水,更是咬牙切齿。然想到李忘生的事,又收了那些绮丽心思,道:“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方才听到李忘生所说的抓鬼画符之法,谢云流便猜到实际上为分魂之法,李忘生以剑帖为符箓,将自己的一点魂识附了上去,所以陆危楼才无知无觉。 陆危楼正色道:“告诉你也无妨,只是谢兄日后莫再来找陆某的麻烦了。” “陆某抢走剑帖时,恰逢满月,乃是月力盛极之时,陆某察觉到剑帖有异状,便取出一观,却看到这剑帖分明剑痕累累,血迹斑斑,已沾了十几条人命,离奇的是,这十几条人命,又是同一人,这人死了十几次,却毫无怨气,残留在剑帖上的魂魄纯然无比,即使在圣墓山这样的魂墟,陆某也未见过。” “你会不会认错了?” “剑帖上并无两道魂,若真有,你师弟怎可轻易cao控它。” 谢云流如堕冰窟,现在他确信那个梦是真实发生过的,甚至可能不止一次地发生过。心中的郁气几乎压得他快喘不过气来,李忘生即使该死,也该死在他的刀下,若他无法杀死李忘生,那谁都不能杀李忘生,否则他这些年日日夜夜苦练刀法是为了什么?缠绕在他心上几乎让他发狂的爱恨又算什么? 3 他已扛过命中大劫,与世皆敌不过如此,此番他定要将李忘生的劫数一并扛过,又或许这才是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真相。 -- 李忘生离开树林后,一路都没有查到谢云流的行踪,折返到茶摊,见一切如常,亦没有打斗痕迹,再往东走,却见到路上有重物被拖曳的痕迹,循着那痕迹走去,李忘生见到树下躺着一个人,走近才发现是欧阳卫。 李忘生上前探查,发现欧阳卫并未受伤,只是被人打晕,这才松了口气。长安郊区荒凉,常有豺狼野狐出没,李忘生实在担心,便传功与他,过了一会,欧阳卫悠悠转醒。 欧阳卫醒转后,摸了摸身上,果然发现剑帖不见了,又看了李忘生许久,分明已认出他来,却说:“多谢大侠救命。” “欧阳先生,贫道送您回去吧。” “原来李道长并非隐瞒身份,是在下多虑了。” “欧阳先生可看清是何人打晕了你?” 欧阳卫摇了摇头,他甚至根本没见到人,便被打晕。此时见李忘生一身夜行衣,脖子上还挂着蒙面布,实在形迹可疑,可若是李忘生抢了他的剑帖,那么他没有折返的必要来救他,何况李忘生虽是江湖人士,却也时常出入朝廷,以李忘生的为人,必不可能犯下此事。 李忘生却猜到是何人所为,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3 将欧阳卫送回住处,发现有个孩童等在门口,那孩子长得瘦小,脸色蜡黄,身体不太好的模样,李忘生暗想,这两人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去参加名剑大会的样子。 欧阳卫突然说:“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听闻李道长亦有一张剑帖,可否卖给在下?” 李忘生道:“贫道见欧阳先生不像要去参加名剑大会?可否将实情告知贫道?” 欧阳卫道:“实不相瞒,在下是要将这孩子送去藏剑山庄学艺。” “这孩子叫杨思,他父母双双死于怀思崖之役。思儿那时也受了伤,变得体弱多病,药石难医,几经调理也不见好转。后来听说吕真人神通广大,在下便带他上纯阳见吕真人,吕真人却说这孩子体质奇特,骨骼清奇,若能送到藏剑山庄学剑,不仅身体好转,武学造诣亦能成大器。在下便想拿着剑帖,请叶庄主收他为徒,谁知这江湖险恶……”说罢又摇头叹气。 李忘生想到自己小时候也身体不好,跟随师父修行学道,才慢慢变得健康,这孩子又得到师父指点,也是有缘,便说:“贫道这张剑帖已损坏,但此事并非没有转机,还请欧阳先生等贫道几日。” 李忘生其实不知道该如何找到谢云流,转念又想,若真是谢云流拿了剑帖,肯定会来找自己,便回到客栈。刚一进屋,便听见那窗子一响,一个人跳窗而入,来人动作很快,一下便将他制住,按在了墙上。 两人离得极近,几乎鼻尖抵着鼻尖。 那心如擂鼓的感觉又来了,李忘生连呼吸也不稳,艰难开口:“师兄……你怎么不走门?” “怎么,知道我抢了剑帖,要来与我兴师问罪?” 3 可眼下这番情形,分明是谢云流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模样。 “剑帖给我。” “就在忘生怀里。” 谢云流的手按在了李忘生的胸口,也不急着去拿那剑帖,只隔着衣服一寸一寸地摸着,察觉到对方几乎紊乱的心跳,这才轻笑出声,摸出了那半张剑帖:“不过半张剑帖罢了,何须用分魂之法?” “陆教主武艺高强,忘生也是情急之下,才想出此法,未想能这般轻易成功。” “好,这半张剑帖今后就由我保管。”谢云流盯着李忘生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这样一来,无论何时何地,你都能找到我。” 无论何时何地,都能找到他么? 李忘生知道,这是惯爱自由的谢云流对他的一个极为重要的许诺,但现在听到,却觉得颇为无措。 师兄这是相信我了么?师兄不再讨厌我了吗?他如此想着,却未料到谢云流一只手插进他的发中,按住他的头,便吻住了他的唇。 第三次,谢云流又亲了他。这个吻不似第一次那般暴戾,也不似第二次那般轻描淡写,谢云流的动作颇为温柔,似乎是因他先前的惊慌而做出的刻意安抚,却又偏偏撬开他的牙关,在其中攻城略地,颇为霸道地扫过了他的每一颗贝齿。 3 另一只手更是揽住了他的背,在那凸起的蝴蝶骨和背脊间,来回抚摸。 李忘生被吻得身体发软,下意识地搂住了谢云流的肩膀。他的这般反应让对方更加来劲,那个吻逐渐变得急切而浓烈,谢云流的手也在他的身体游走。夜行衣本就比道袍更为贴身,虽隔着衣料,谢云流已探到他身体的曲线,沿着腰窝一路下滑,按在他的臀部来回搓揉。 有什么东西在夜间渐渐变味,直到被谢云流在床上时,李忘生才回过神来,看着对方那双已黑得不见底的眼睛,脑子里忽地响起了那天晚上听到的缠绵媚叫,难得清醒片刻,小声求道:“师兄……” “你不愿意?” 李忘生摇了摇头,面色绯红,眼神却是茫然:“非是不愿,只是……有些困惑。” “为何困惑?说来听听。” “师兄是否已不再讨厌忘生?” 听了这话,谢云流心里一软,轻声说:“我讨厌你还是喜欢你,你不知道吗?” 却没想到李忘生急道:“师兄,你若不再讨厌忘生,可愿意和忘生一同回纯阳,师父、博玉、风儿都很想你,我们还多了一个师妹,她聪明伶俐,你定会喜欢她的。” 这话真是大煞风景,方才的暧昧气氛一扫而空,谢云流心里的火蹭蹭上窜,又好似被一盆凉水从头泼到脚。 3 “李忘生!你在床上便只能想到这些事吗?” 谢云流咬牙切齿,只恨不得当场将李忘生好生cao弄一番,方能泄心头之恨。 他果真还是恨李忘生,恨他是块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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