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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人!” 2 “下次的交易地点,可否由在下来定?” “那是该然。” “那便定在两天后的子时,长安东郊。” 那人声音清朗中正,又听陆危楼喊他“先生”,像是个文人。什么人会来买陆危楼的剑帖,还出了一万五千两的大手笔?那人定下时间地点后,似乎片刻也不愿在这地方多留,推门便走。谢李二人面面相觑,陷入沉思。 没多时,陆危楼也走了,李忘生知道已错过动手的时机,待到床上那两人没了动静后,他和谢云流终于从床底钻了出来,跳窗而走。 夜里晚风一吹,总算拂去了方才被困在狭小空间的闷气,也似乎吹散了那所剩无几的暧昧。谢云流看见李忘生在躲避中有些凌乱的鬓发,颇为心情愉悦。 “没想到堂堂玉虚子也会夜探楚风馆。” “忘生也未想到陆教主会去那样的地方,让师兄见笑了。” 看到李忘生的脸浮出红晕,谢云流心情便更加舒畅,在方才那方狭小的空间里,将李忘生搂进怀里时,见李忘生脸红无措时,他平生第一次认命了。 他的确无法再杀一次李忘生。 2 “师兄又为何会出现在那里?” “自然是去抢剑帖的。” “师兄,藏剑山庄传信于我,即使拿到半张剑帖,也无法去参加名剑大会。” “我知道。” “师兄知道?” 否则我为何要去再抢一张剑帖呢?谢云流觉得如此理所当然的事,却在李忘生的疑问中,也变得扑所迷离了。是了,剑帖被斩断并无前例,我是如何得知,还得再去抢一张剑帖?冥冥之中,好似自己真的做过一样。 李忘生虽疑惑,但他向来觉得谢云流见多识广,便并未去深究。 “师兄,叶庄主还说想见一下斩断剑帖的神兵,若能见到,便能答应你一个要求,除了索要正阳剑。” 谢云流却兴致缺缺,道:“等拿到剑帖再说吧。” 难得谢云流一路上对李忘生温言细语,不知不觉,竟陪着他走回了客栈。 2 分别前,李忘生问:“师兄住在哪儿呢?” “怎么,师弟想让我留宿吗?现在不怕我了?” 李忘生的脸又红了,他总觉得谢云流今晚很不一样,似乎非常开心,也不再像先前那般紧绷。 果见谢云流挑眉一笑,道:“我方才说不会对你做什么,不代表日后不会对你做什么。” 轻柔的一个吻似如蜻蜓点水一般碰到他的脸颊又很快离去,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便与谢云流一同如风般消失在夜色里。 “忘生,两天后再见。” 夜间凉风吹来,依旧吹不散脸颊的热度。 李忘生红着一张脸回到屋里,许久才平稳住有些紊乱的心跳。回想和谢云流重逢后发生的事,被他这忽冷忽热的态度也弄得颇为忐忑,想到分别时对方脸上的笑意,虽然他并不能完全体会到谢云流开心的原因,但心中觉得师兄能开心便好了。 一想到这些,连他自己心里数日来的苦闷也消散了不少。 谢云流所说的两日后再见,自然是指的陆危楼与那神秘人的交易时间。李忘生思来想去,觉得自己一身白色道袍在夜晚太过扎眼,便去买了件夜行衣。又去了长安东郊查看了一番。长安东郊是一片丘陵的树林,再往东便是去枫华谷的路,路边有一处废弃的茶摊,与人接头八成会选在此处。 2 到了两日后,李忘生穿好夜行衣,他本是去拿回自己的剑帖,并未觉得此举有何见不得人,但一想到与陆危楼交易那人来路不明,怕节外生枝,便仍然蒙上脸,对镜一看,额间那殷红的朱砂果真显眼,李忘生无奈,只得又扯了块布作了抹额挡住。全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了两只眼睛出来,若不是李忘生平日里腰板挺得笔直,这样子看去,也颇有些鬼祟。 到了长安东郊,李忘生将自己隐于林间,子时刚过,便见一青衣人到了。那青衣人文士打扮,李忘生发觉这人竟然是他认识的,乃是长歌门的欧阳卫。长歌门门人多有在朝廷担任官职,吕洞宾外出云游时,李忘生免不得入宫面圣,久而久之也将这些人的脸认识了七七八八。但欧阳卫并不会用剑,买那剑帖做甚? 随即李忘生想到了另一件事,谢云流如今依旧是乱党身份,可千万不能被那欧阳卫发现。他四下张望,却没有发现谢云流的踪迹,想到谢云流这几日行事风格与从前大为不同,更是行踪成谜,比陆危楼还难找到,又是一阵心痛。 师兄果真变了很多,一定受了许多苦。 不多时,陆危楼也到了,李忘生赶忙将思绪收回,小心观察。两人见面并未带随从,交易进行得很顺利,欧阳卫出手爽快,陆危楼收了钱,也将剑帖递了过去。谢云流依旧没有出现,交易完成后,陆危楼身形消失,不再停留,李忘生寻着那半张剑帖的气息,紧跟其后。 一路在小树林狂奔,数里之后,陆危楼似乎被追烦了,终于现身。 “李道长真是好耐心。” 李忘生掐了剑诀在手:“这张剑帖已损坏,无法凭其参加大会,还请陆教主还给贫道。” “若陆某不还呢?” “恕贫道得罪了。” 2 李忘生剑已出,他右肩伤势已好,与陆危楼在林中打斗,虽然未占上风,陆危楼一时也没讨到好。打斗中陆危楼更是察觉藏在身上的剑帖蠢蠢欲动,与他的动作背道而驰,如同活物想要逃出掌控。何况他知道,谢云流必定躲在这树林中,他摸不透谢云流的心思,不知他何时会出手,但谢云流从前宝贝李忘生得紧,必定不可能放任李忘生一人前来找他。谢云流回到中原之后心性大变,武功更是高深莫测,他绝不想和现在的谢云流结仇。李忘生此人又温厚诚实,必定不会说谎,那剑帖应该是无用了,陆危楼心里一番计较,只觉得再打下去百害而无一利,便停手了。 “既然剑帖无用,陆某也无意与纯阳结仇,还给道长便是。”他从怀中拿出剑帖,甫一拿出,却不料李忘生已默念口诀,那剑帖似乎认主一般“刷”地飞回了李忘生的手中。 陆危楼见状,好奇道:“李道长是如何做到的?”他知道这几日李忘生都在找他,却又从剑帖上找不出丝毫的端倪。寻常的跟踪术不外乎在物体上做手脚,诸如撒上跟踪粉之类的,再复杂高深一点的,也有将内力注入在物体上,然而这些都无法瞒住明教教主的眼睛。 李忘生道:“抓鬼画符的伎俩罢了,不足向外人道也。” 陆危楼却恍然大悟:“难怪陆某前日见这剑帖异样,想不到李道长竟能练成此法,不愧是纯阳下任掌门。我教护法上次回来便说李道长的镇山河惊艳全场,若再晚几年去纯阳,怕是破不了那星野剑阵了。” 李忘生难得有些生气,皱眉道:“陆教主何出此言?你既已知道我师兄回到中原,纯阳下任掌门自然该由师兄接任,当年若我师兄在,岂会让你们破了星野剑阵?” 陆危楼笑道:“李道长好胸襟,陆某佩服,不过李道长还是莫再用此法了。” 说罢又隐去了踪影。 李忘生并未将陆危楼的话放在心上,将剑帖收好后,四下张望,树林中一片安静,只听得到几声鸦叫,不像是有人的样子。他今晚没有见到谢云流,颇为担心,便快步离开,原路折回。 李忘生走后,陆危楼又显出身影,刚欲离开,忽从树林中传来一阵刀影,封住了他的路。 30页 陆危楼无奈道:“谢兄,何不出来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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