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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二章、我的事 (第2/3页)

会传去给你师兄知道。”

    “那可不一定。”韩临嘴角扬起一个冷笑:“我可能活不到给他知道的那时候,要么被冻死,要么被仇家当场杀了。”说完冷冷瞥向挽明月,“都比被你找到强……”

    挽明月一个耳光抽断了他的话。

    血丝从韩临嘴角溢出来,他伸舌舔了一口,狠劲的拳风毫不犹豫便朝挽明月面门袭来。

    挽明月伸手挡住,握住韩临双腕,将韩临牢牢按到墙上。

    方才扇他巴掌的右手掌心发麻,不住颤抖,挽明月盯着他:“你遇见事但凡能想着好好解决,不逃避,不躲开,坚定去跟上官阙决断,你至于沦落到现在这样吗?朝我发人来疯算什么本事,就因为我喜欢你?”挽明月气极反笑:“别忘了,我是来管你要债的。”

    韩临闭上双眼深吸了口气,猛地用头顶开逼近他的挽明月,随后拿头去撞墙。

    砰砰砰,似乎是拼尽了全身的力气,重重撞了过去。

    这破屋是土墙,挽明月抱紧阻住韩临动作的时候,土墙仅是被顶了个小坑。至于韩临自己,额角擦红破皮,血都淌得稀稀落落。

    墙看上去会比韩临更早结束生命。于是挽明月放开了韩临,冷眼任他去撞。

    韩临木然地撞着,一面撞,一面绞紧嘴唇。渐渐地,气力不支,头抵在墙上,嘴角溢血,哽咽道:“我做什么都不对,你放过我吧。”

    挽明月把虚脱的韩临拉回怀里,低着眼,握住他的脸,要他抬头与自己对视,“这话你该对舒红袖跟上官阙说。”

    韩临被逼仰头,只是垂着眼,毫无生气地说:“我当然会说,你不过来我也会过去说。我本来就要去的,只是睡了过去。跟他回去,呵,说什么笑话。舒红袖那里我会解决,看她这样我就放心了,长大了总要走出去的。或许等她年纪再大点就想明白了,或许一辈子怨我,也没关系。”

    “你的解决……”挽明月谑笑了一声,低眉看到韩临清瘦脸颊上的巴掌印,嘴角干涸的血迹,更多的重话没有说出口,只是慰藉着:“你没欠上官阙和舒红袖什么。”

    韩临顿了顿,抬起眼:“真的吗?”

    挽明月低下头,与韩临对视,拇指擦蹭他嘴角的血:“当然了,你替上官阙杀了那么多人,早还清当年他教你武功救你出狱这些事了。你对他们仁至义尽。但凡你把对他们的好分一半给我,我都该感动得哭出来。为什么得到最多的人总要贪得无厌。”

    韩临干笑一声。

    挽明月体会到怀中的人还在打着轻颤,问:“还冷吗?”

    “不冷。”

    挽明月于是垂下头,去贴住韩临发红的脸颊:“疼吗?”

    这一贴近叫怀里的人更僵硬了。

    韩临抬起眼睛,眉眼英俊,脸色苍白,望住挽明月说:“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挽明月问为什么。

    下巴依旧被人拿手硬扳高,韩临硬扯了个笑容出来:“你差点弄死我,我害怕。”

    挽明月一口气上不来:“那是你逼我!”

    “我知道啊,所以我见到你就愧疚,就紧张,就焦虑,”韩临说:“我见到你就犯恶心。”

    挽明月一时没明白。

    韩临打着颤,盯着挽明月的眼睛:“我看见你就想吐。”

    挽明月缓缓松开了他,嘴唇泛白:“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也不想。”逃出他的怀抱,韩临从床上跳下去,穿衣裳:“我控制不住。”

    下了床的韩临,或者说远离了挽明月的韩临,轻巧许多,连脸上都更有光彩。韩临走来走去收拾着屋子里他昏倒前的烂摊子,端起炭盆去倒残渣,开了门,便看见院外蚂蚁和红柿遍地的景致,嘀咕着改天把这柿子树砍了算了,迎着狂风走出门。

    他好半天才又回来,进来后把盛了新炭的炭盆搁在地上,擦着满头的雨水说他烧了锅热水。随后翻了火折子出来,把炭盆点着,蹲在盆边,一边摘下湿了的护袖烘烤,一边伸着手取暖。

    外头又潮潮地下起深秋的雨,这膏药是几天前睡前贴的,药效过了,在外头又经风受寒,这会儿右臂又开始泛起刺骨的疼。韩临起身找出几贴膏药,搬个矮凳缩到火盆旁,开始撕手臂上已失效的膏药。

    也不知道挽明月是什么时候下床的,韩临低头撕下膏药,随手丢进红热的炭中,看盆中紧跟着伸出一缕缕火舌,就听见有人在背后说:“我不想杀你。”

    韩临继续撕着臂上的膏药,说我知道。

    他又说:“我不想毁你的手。”

    “我知道。”

    “我不想废你的武功。”

    “我知道。”

    “都是你逼我的,我只是不想死,你也差点杀了我。”

    韩临撕完了膏药,拿布蘸酒擦手臂上残留的黑胶:“我知道。”

    “你不能这么对我。”

    盆里火旺,红彤彤的炭火光照透了韩临这双缝缝补补的手,韩临看着血rou中萎缩难看的筋骨,心想好像毛鸡蛋。小鸡闷死在蛋壳里的毛鸡蛋,在灯下看,都还能看到血丝和已经长好的羽毛。

    见他不说话,挽明月缓缓跪下来,从背后抱住他的腰,将额头抵在他的背上:“韩临,你不可以这么对我。”

    身体的颤栗与挽明月贴近的手臂一齐袭来。

    韩临歪头往手上贴膏药:“我可以。”

    ……

    雨停了一晚,韩临在院里点灯,铲扫烂柿跟蚂蚁,收拾完回屋,就见挽明月坐在桌前,不知在想些什么。

    韩临没有同他讲话,自己灭了灯,躺回床上。

    早上是被窗外雨声吵醒的,睁眼挽明月已经不在了。深秋的光景,雨一场比一场寒凉,韩临出门没走几步,又回去加了层衣裳。

    1

    客栈依旧不让他进,说是白衣姑娘的交代。

    韩临同客栈里认识的伙计套话,得知上官阙病好得七七八八,便让送话的伙计去找瞎了只眼的男人。

    他捏着伞柄在客栈外等,伞还是他自己的那把。那晚拿给上官阙让他大半夜回去,淋雨患了寒症,前几日过来探望红袖,她发了火,第二次赶他出去的时候,让人把这把伞也给扔了出来,于是又回自己手里了。

    雨水飘卷着满地的枯黄树叶,雨急寒气重,他右臂几乎是木的,不过年年都是这样,他习惯了。

    他早几天就想找过来,只是昏死过去打乱了计划,并非是挽明月以为的逃避。

    在韩临冷得几乎发抖的时候,伙计回来了,打开半扇门:“上官公子请你上去。”

    进房间前韩临还是提了口气的,进去后见屋内没有白色的人影,那口气才缓缓放了下来。

    窗大开着,满屋的雨声,上官阙站在窗前,雪白的脸,戴了眼罩,长发松垂,正看着远山喝茶,头都没回:“红袖情绪不好,不肯见你,我只好顺着她让她回屋反省。这几年我不在,她给惯得没大没小。”

    韩临拿出前几日得知的这三四年的事情为她开脱:“你回金陵好歹要带上她。”

    “我的疏忽。”上官阙抿了口茶水,评价客栈的茶水不如你们茶楼的香醇,才又说:“但她是你捡的孩子,你也从来没有提过托孤。”

    1

    “她名义上是你的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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