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沉沦资讯_第六十九章、双喜临门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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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九章、双喜临门 (第3/4页)

好像枯骨,冰冷地牢牢抓住韩临的手腕,韩临挣扎两下就再没动作。

    “韩临,”上官阙轻声唤他:“不要这样和我说话,好不好?”

    韩临低脸不说话,颊侧青筋起了又落。

    上官阙缓缓放开他,韩临左腕立刻浮现出五个深浅不一的指印。

    不等指印消去,韩临立即起身,推桌踢椅,直朝门口走去。

    上官阙翻身掠到门口,韩临见状朝后厨走去,又是几乎毁坏一切的逃法。上官阙照旧在韩临之前到达后厨,韩临转身沿楼梯朝楼上走。

    上官阙也提袍,随他上楼,走至楼梯中段,突地顿住了步。

    方才的动静轰天震地,小小的门挤出了四五个人头,纷纷来瞧这是闹的哪门子债。

    其实因为手上的伤,众人都清楚韩临不简单。只是他平常好说话,脾气也好,就都当不知道,也觉得他是有些难言的隐情。这次,想来是从前的仇家找上门了。只是看了半晌,却都觉得那白衣公子分明是好好说话的架势,倒是韩临发了狂似的又掀桌子又踢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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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白衣公子眼见就要上到二楼去,后厨的人都涌出来,怕万一生了什么事,掌柜的回来不好交代。那白衣公子倒是毫无怒气,见底下人乌泱泱跑出来,面上仍笑着,从袖中拿出一锭雪花银抛给楼下的账房先生,望着楼下狼藉,道:“叨扰了,算请诸位喝杯茶。”

    话罢便转身上了二楼。

    楼下人左右看看,均想这位不是一般的仇家啊。

    上官阙前脚刚上楼,扫向他底盘的脚便如期而至,他向左一掠才堪堪躲开。那人目的本不在于将他掀翻,而是——

    韩临左手随意抛着方才从他靴旁抽出的短刀,那是一柄外观相当华贵的短刀,刀条中线覆金叶雕花。刀鞘是紫檀木的,此刻正配在上官阙靴上。

    “这么多年了,你该换换匕首的位置。”韩临低眼,拇指轻拭刀锋。

    上官阙短短一霎惊奇,随即又笑起,直朝韩临走去:“又不是谁都能被允许近我的身。”

    韩临抬手,短刀的锋芒直指面前的白衣青年。

    上官阙抬眉,依旧云淡风轻朝韩临走。倒是韩临不得不撞翻桌椅板凳后退,直被逼到说书的台子上。

    退无可退,上官阙却还在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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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临知道他打定主意自己绝不会伤他,右眼分神扫过开着窗的窗口,执刀向上官阙面门划去,要逼退他。

    眼见刀要擦上脸,上官阙却依旧立着不躲,韩临咬牙,侧过手腕划向别处。仍是收得晚了,在他左颊骨擦了浅浅一道伤,刀尖更是无意划断他眼罩的系带,覆在面上的黑色眼罩掉到了地上。

    随之叮咣一声,刀落了地。

    上官阙口中起了针眼的右眼,没了眼罩的遮挡,露出一霎的真相。

    上官阙很快地侧过脸,抽出绸帕,将右眼捂住,这才回身过来,弯腰捡掉在地上的眼罩。

    尽管看得不甚清楚,韩临仍如做噩梦一般,剧烈抖颤了一下,两眼发直,快步上前扯拽他的手,执意要看清。

    上官阙强硬掩着,分毫不让。

    拉扯间拽乱了上官阙的衣衫,竟露出了衣领下染血的白纱。

    韩临怔愣住,忽然记起上官阙手上的伤,立马捉住他的手腕捋高衣袖,果然见他小臂裹满白纱。犹豫一下,韩临伸手拆掉了裹药的纱布,看见他手臂上同样黑紫起皮的大块烫伤。

    韩临捏着纱布,突然开始回忆这些日子的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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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挽明月早在两三年前就知道他的踪迹,为什么偏偏挑在这个时候来找他?

    韩临张口:“让我看看你的眼睛好吗?”

    上官阙望着他,左目轻轻睐起,半晌,笑了一声,放下挡眼的绸帕:“你是该看看,看看你勾结挽明月,对我报复的成果。”

    只见眼尾至眉梢缝满针脚,牵扯得右眼只能半睁,眼眶四周的皮rou为火烧成红紫色,烫伤至今仍不甚服帖,一块一块的赭色痂痕爬结在眼皮上,将上官阙俊美的右脸扭曲。右眼眼球是一贯的黑白分明,可眼黑处的黑漫无止境,不见瞳孔,无一丝光亮。

    韩临几乎没听清上官阙说话,只觉眼前噩梦成真。

    他对上官阙曾经有很浓的仇恨,至今仍在胸口化抹不开,可他同样也敬了师兄许多年,这种敬仰几乎都成了习惯,何况是上官阙的仪表,这样美好的外貌破相,韩临心疼到无以复加。

    “挽明月有没有告诉你,那天红袖也想再看看你,换画的时候,跟我去了埋伏满炸药的酒楼。”上官阙静静地说:“她一张脸毁了一半,不戴面具出不了门。这就是她不亲自来见你的理由。”

    韩临缓缓沿上官阙的腿跪下去,两眼流下泪来,为方才的无端揣测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上官阙垂下眼皮:“你哭什么?”说完握着韩临的肩膀要他起来:“是我不小心,信你是真死,为了你那副画,着了挽明月的道。”

    韩临在地上不肯起,上官阙也不多强求,抬起韩临的下巴,弯腰侧过脸,将破相的右脸送到韩临面前,还要问韩临:“喜欢吗?解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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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临被他逼得后仰,手撑在地上缩着脖子往后爬。

    “太难看了是吗?”上官阙颇不在意地说着,转身捡起眼罩,拍掉缎面上的灰尘,伸手重新系在脑后。

    他走到方才韩临看过的几扇窗前,一扇扇关住,临到最后一扇窗,他望向窗外,见人观花遛鸟,好不自在:“挽明月给你找的这个地方确实好,山清水秀,隐蔽安宁。”

    接着他伸手关窗,隔开欢声笑语,转过身看了一眼垂头跪坐在地上的韩临,坐到说书案后的木椅上。

    韩临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如今再一联想方才他讲的那些话,很多念头在韩临心中闪过去,随即袭来一阵恐惧,冷汗沿着额角淌了下来。

    上官阙会不会以为追杀是挽明月设下的局,自己实际是假死?之后自己又与挽明月利用假死,来置上官阙于死地。

    韩临急忙擦掉眼泪爬起来,按着说书案对上官阙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真的差一点就死掉了,我是被过路的好心人救下来,被他们一路带回到这里,这些你都可以去问别人。我不是假死,更是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你和红袖。”

    上官阙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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