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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五章、婚礼 (第2/4页)

受苦寒煎熬,此处却暖和,只多加件衣裳就可在一片常绿植株间穿行。挽明月弄来艘小船,给韩临垂钓用。韩临自然高兴,拉着挽明月上去,韩临钓鱼,挽明月躺在床板上晒太阳读些闲书,时不时给他抄网。

    此处少有人迹,捕鱼人更少,水中鱼大。照理说这该令垂钓者欣喜若狂,可惜韩临废了右手,几次大鱼上钩,韩临跟鱼角逐拉扯,消耗鱼体力,反被鱼拽得东倒西歪,更有几次,连鱼杆都被拽跑了。

    挽明月见他气恼,好笑说,你拉不动,叫我接杆帮你扯上来不就好了。韩临却说钓鱼除了咬钩,最有趣的就是这角逐较劲,若给旁人,乐趣大减。几次三番失手,都到了半夜醒过来捂头念叨的程度,后来索性就也不钓了。

    雇来的仆佣都是本地人,闲来无事会到海边捡些退潮留下的海货,一是补贴家用,二是改善伙食。韩临自小长在中原,很觉新鲜,跟着他们到沙滩,辨认那些带着海腥味的东西。

    整日晨醒昏定,韩临觉少,人闲不住,往后每日最爱做的便是穿过树林,一大早到海边到沙子里翻翻找找,跟螃蟹打架,与卧沙的贝壳海螺斗智斗勇。

    年过完,大地开始回温,二月份的时候,韩临一大早出门去沙滩捡垃圾,十分反常的,早早就回来,甚至带回了一队人。

    不知如何找来的,一队人抬了一大箱的重东西进宅,挽明月在旁围观,为首的人遣散其余人手叫他们到船上待命,又请韩临借一步说话。

    挽明月跟着韩临进了屋,那中年男人见他如此,便也没有多言,只从袖中拿出一份清单交给韩临,花了半个时辰,讲那明细上的事项。

    这账房将韩临都不怎么清楚的自己家资产算得清清楚楚,说是宅邸内的刀剑斧器古董字画,都按市价折了,唯独在京城和洛阳的两所房宅由于地界好,楼主没让出卖,只让修缮屋瓦,新添花木,租了出去,今后租金都存入您名下的钱庄,钱庄主人应该每年都会调遣人来同您对账。

    随后递上长长的一封折子,讲楼主让楼里账房查了您入楼以来领晌的账,算出您从没领足过钱,于是将您少领的那些钱补上。还有您名义上因公殉职,实际上并未身陨,按理该领伤残金,但楼主的意思是您为暗雨楼殚精竭力,武功尽毁,名义上也为我暗雨楼出生入死,这钱便按殉职的分例走。副楼主规格殉职有一笔数量颇丰的丧葬金,此后楼里每年都为家人按年分发抚恤金,算上您漏领的月晌,明细在这一簿。

    话罢,恭恭敬敬递来一口落了银锁的楠木小箱,讲道:“以上那些都折了大额银票,存入钱庄,每年收着息,都在此处,您保管好。”又指着那口大木箱子道:“这口箱内是些现银与铜钱,方便您应急周转。”

    韩临听得云里雾里的,但天降横财,总归很高兴,雀跃地回头看挽明月,却见他只是抱手站在一侧,半笑不笑的模样。

    临了,账房又取出一封红色请柬,交给韩临道:“舒小姐托我将这送给您。”

    请柬上大大的红双喜,一眼便明了是什么,身后传来一声冷笑。

    大喜的事,韩临没有管挽明月的讥嘲,笑问:“定在什么时候?”

    “四月十三。”

    账房八面玲珑,看情况也知不妙,交代完事便要告辞,韩临留他吃饭,他也推辞掉了,说还有旁的事要做,这次来只是顺路。

    送走人,韩临很高兴,扭头对挽明月说我不用吃你的软饭啦。挽明月耸肩,单刀直入:“你要去京师吗?”

    韩临收好银钱:“她托人将请柬给我,估摸着想让我过去。我刚带她到京师的时候,她才那么小一点,如今都要出嫁了,真不可思议。”

    挽明月继续问:“就非去不可?”

    韩临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那是她的婚礼。”

    “上官阙养女的婚宴上官阙会不在?”

    “那又怎么了?我和他已经撕破脸了。”韩临见他满脸不快,忆起此前种种,提议:“到时候你同我一起去。”

    挽明月出口很不客气:“我?我一个毁了新娘新郎脸的人过去?你是去沾喜气还是去添堵,或者是嫌我命太长?”

    经他一提,韩临也觉得不妥,只说让我再想想:“成婚这种一辈子一回的事,我去给她送个祝福是应该的。”

    挽明月轻飘飘的说:“什么叫一辈子只有一次,感情这事可说不准,保不齐有个二三次。”

    韩临失笑:“人家成亲,你说这些。”

    挽明月觑韩临一眼,怪声怪调:“经验之谈。”

    他这一眼,揭底似的,韩临的过往经不起接,转头避开不看他:“我想去,大不了我一个人去。”

    实际上,韩临当时带舒红袖到京师,因为避嫌,始终未与她亲近、交心,后来又抛下她一心寻死,上官阙消沉之际也无心管她。时隔多年她找上门来,哭得梨花带雨,那么漂亮一个姑娘,却毁了半张脸。尽管挽明月说他仁至义尽,可他还是于心有愧,有的事他有自己的决断,可一桩婚礼,既是喜事,又是人生大事,韩临没有不去的理由。

    “也对,”挽明月屈指敲了两下装有银票的木箱,点头道:“上官阙连路费都给你送来了。”

    “我知道你忌惮他,但我能伤他一次,当然也能伤他第二次。当时我重病,如今已经好得大半了,你不用担心我。”韩临见他听不进去,焦头烂额,想了个折中的办法:“要不这样吧,你跟我一同北去,我们到汉口为那位帮过你的林姑娘上坟,之后你留在汉口,我去京师,你看好不好?”

    挽明月笑了一声:“哦,我不如直接送你到上官阙床上好了。”

    韩临大声:“挽明月!”

    “你非去不可?”

    韩临回答得干脆:“是。”

    挽明月为自己倒了杯冷茶:“那你得许我一个好处。”

    做之前,挽明月搬来酒,韩临许久没酒喝,焦虑之中,很是振奋了一下。

    是青梅酒,入口果香盈齿,挽明月小口浅斟,韩临拿碗灌。年年寒冬把烈酒当水喝,韩临喝见底,觉得果酒不够劲,起身要去再开一坛,起身之际忽然头晕眼花,脚软倒回椅子。

    挽明月搁杯:“还记得当年在洛阳骗我喝的樱桃酒吗?”

    脱衣上床,韩临见挽明月拖来一大口箱子,一样样的将床笫之物摆开,才知道他此前做的准备有多足,只是一味在等自己开窍,却无法自抑地轻颤起来。

    做足前戏的逗吻,再去扩弄,韩临晕撩撩的,倒没再那般抵触,可他内里太久没被人打开过,就着助滑的油膏,光是打开四指就已难如登天。

    抽出手来,换上rou刃抵住,无奈挽明月这东西随身高,生得放样,韩临吃入一个头端便再也吃不进,身体像被钝刃剖开,因酒发热的脸此刻一片煞白。

    挽明月给夹得也疼,听他不叫停,倒还想再试一试,强往里推了些许,便见红晕晕的血丝挤出来,不敢再动,抽出下身,问韩临怎么样,韩临说没事,酒意熏头,倒头便睡。第二天一早他却发了高烧,岛内大夫无计可施,挽明月差人乘船出岛找来大夫,折腾三天,高烧才退。

    天意弄人,叫韩临觉得这条件是挽明月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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