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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八章、相思豆 (第1/4页)

    第七十八章、相思豆

    发现那柄伞不知踪影,挽明月一颗心只似被捏紧,一阵气滞,连带喉咙发紧,口中饭食如何都咽不下。

    韩临倒杯茶,拉过凳子坐下,递过去:“我要找你讲件事。”

    挽明月不接,低头干咽下吃食:“你说。”

    遇了冷,韩临捧茶的手搁在膝头:“你要答应我,听了不许再找我麻烦。”

    挽明月没心思纠正他偏颇的用词,心不在焉:“你说。”

    韩临见挽明月不说是,七上八下的,坚持:“你得先答应我。”

    “我什么时候无缘无故找过你麻烦。”

    “小狗新换地方,紧张会到处留气味,这你也是知道的,他跟我的时候松散,和你在一起,都依着你的来就好了,你又翻出来和我吵。”韩临简直弄不明白:“明明是你要我讲清跟暗雨楼那边的接触,我这回一到姑苏,一见到你,连听说的红袖有孩子都告诉你了,你却那么不高兴。”

    挽明月才知道一见面就满口舒红袖是为的这个,吃口早点,松口:“我答应你,不发脾气。”

    韩临坦白:“昨天今天我都碰见上官阙了。”

    挽明月停下咀嚼。

    见状韩临急忙说:“你别误会,我昨天游湖碰见他,隔着船说了几句话,临了他说雨不会停,给我把伞。今天早上他又找过来,要我还伞。”盯着杯心倒影,很小心地说:“昨晚吵完刚和好,我不敢告诉你,今天想你气顺了,才敢讲。”

    挽明月凝注他半刻,吃了口饭,朝他伸手。

    韩临犹豫一下,把自己的手放到他手心。

    “我要茶,茶,快噎死了,你把手给我干嘛?”

    韩临反应过来,心想自己教狗教糊涂了,忙把在掌心捂得尚温的茶捧给挽明月。

    挽明月喝完,笑了一声嘀咕:“真会卖乖。”

    在茶城跟韩临聊见闻时,老板娘总爱将小狗抱在怀里,说这狗只有蜀地才有,宽头大脑的,很认主人,韩临见她喜爱,约好以后配上崽给她一只。

    其实小狗说是獒犬,大了一点再看,倒也不纯,不知道杂了谁的种。留在琼州岛那四只上蹿下跳,这只却不同,整日好趴着,挽明月试图教,它软头搭脑的,并不理他。好在脾气也不烈,给人在手中换来换去,也是垂头搭眼,既来之则安之的模样。

    老板娘说这狗生活在高山上,威风得很,下到中原平地,大概不适应。

    后来到临溪,上了山,果如她所言,阿懒稍稍打起些精神,于是韩临在剑习场上指点师弟武功,挽明月在一旁的树荫下教狗。几天工夫,阿懒会坐会卧,不护食会跟随,挽明月教育卓有成效,韩临却指点得越来越头大。

    第一天,韩临兴致勃勃教了最实用的一套连招,连说带比划,没一个弄懂的。夜里回去想,韩临反思自己这些年遇到的都是高手,就连傅池那个榆木疙瘩也是新一辈中的好手,如此要求他们是有些苛刻了。

    痛定思痛,第二天韩临换了简单好上手的招式衔接,讲了无数遍要点,再一招一式演示出来,一切一削,能慢则慢,仔仔细细地教要点与经验。总算大家能听懂,试着摆运架势,可韩临左看右看,只是摇头。

    而后他又花了四五天时间,就着一个连招抠。亲手掰正他们胳膊腿肩膀的位置,正着姿势,一样一样的说上了生死场,要是动作习惯这么摆,哪里该被伤到,手指会被削,膝盖会被打,该有多致命云云。描述受伤的情形时,结合了亲眼所见的事实,生动而恐怖,晚上大家散课脸上煞白一片。

    某日一早,韩临又去教,人稀稀落落的,数了人数,才到了前几日的一半,正要问,秦穆锋找上门来,说上午放假,遣散了徒弟。

    跑掉的临溪一脉的弟子们背后都在嘀咕,这个戴面具的,前两年跟在那样貌不凡的高个男人后头上山,次次都是游山玩水待几天,又跟着人家走了,都当他是大户人家雇的保镖,不承想这次上来忽然要教大家武功。扣得死严,次次留堂极晚,不知道师父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待人走完,秦穆锋才跟韩临讲昨晚十几个徒弟来找他,怕死想回家,他劝了一晚上才劝下来。

    韩临非常诧异,说他们要是学好肯定不会缺胳膊断腿的,秦穆锋面露难色,挽明月在树荫下一面教狗一面忍笑。

    他在旁一连看了几天,只感叹本来就不是按掌门养的,果真也拿不出掌门教徒的样子。指点小孩子,满嘴都是这样那样,站在一旁干着急,不懂那么简单的事他们怎么能不会、听不明白。

    韩临那些师弟们倒也不都是朽木不可雕,只是秦穆锋的徒弟,多都随了秦穆锋,剑势多变,以巧为上,韩临却拧死了要他们练基本功。教变化韩临讲不明白,身体力行花几天死扣一个动作,师弟们嫌枯燥,反正是不对付。

    这不难理解,与韩临对过招就知道,他行刀不像他的脾气,反倒是滴水不漏,分毫不失。只因为谢治山当年花了大力气扣他的每招每势,大考一月一次,小考动不动choucha,摆不准就打回去重练,练到没有破绽才能往下学。

    因材施教,不仅是对徒弟,也是对师父,一个师父一个教法,没什么不对。只是挽明月也发觉他这师叔治学过于松散了,当年韩临在临溪给谢治山训得,动不动罚这罚那,如今新一代这些徒弟们一个个非常会找乐子,课间休息之余,韩临还在比划琢磨如何教会更好尽管没用,他们都已经坐地谈天论到窑子上去了,不到放课,已经约起晚上吃什么。这些的小孩儿显然吃不了韩临那种苦。

    秦穆锋对自己这些贪生怕死的徒弟很不好意思:“当年大师兄最勤恳守正,三师弟最聪明,一众师兄弟里,就数我最散漫,教成这样,你别笑话。”

    韩临说这我知道,可这些是最基本,练不足要出事。这话秦穆锋从小听到大,自然熟知,师父大师兄轮番对他讲,如今轮到师侄对他念了。思及往事,不禁莞尔。

    尽管他是韩临的引荐人,却也不过是见到个有使刀天分的孩子,就丢去给大师兄,没想过会有什么明堂。甚至是临溪无人他被迫回来接任掌门以后,韩临来找他详谈临溪的事,提及当年恩情,他才知道原来新近赫赫有名的那个刀圣韩临,就是他当年随手举荐的杂技团小孩。

    至于武功深浅,早年听闻小刀圣风名,只当江湖戏谑,之后见面,韩临有事在身,不及比试。后来再现身,虽未身死,却废了右手,一切尽归流水,便也不提切磋。

    如今看他如此遵循师父跟大师兄的教诲,不免生了好奇之心,大师兄究竟养了一个什么样的徒弟?

    思忖至此,秦穆锋拔出教习用的随身木剑,扔给韩临一把弟子们用的木刀:“试试?”

    韩临摆摆被紧身黑绸包裹的右臂,笑着摇了摇头。

    秦穆锋将剑换手:“我也用左手。”

    韩临犹豫之际,远处挽明月开口解围:“他内力丢了一半,剩下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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