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粉,婊子和婊子的日记_C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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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1 (第1/1页)

    我是一个婊子,男的。

    严格来讲,鉴于现代社会女权主义的觉醒,我其实应该叫男表子。但是还没造出这个字,所以我恬不知耻的继续使用‘婊’,没有为‘女’字去污化作出任何贡献,并陷入‘保持现状就是臣服于不平等’的两难境地之中。

    其实当一个婊子对我来说也没什么不好。拿着父母双亡寄养在破产舅妈家这种天崩剧本,我无数次感叹自己现在居然还活着,靠卖屁股租一套一室一厅还养着一只猫祖宗,

    真的很可以了。

    舅妈最开始是不破产的。

    但在房地产最辉煌的时候入市,舅妈豪掷首付买了一套三室一厅。勒紧裤腰带还了两年房贷,经济下行,房地产一片唱衰,不出意外成了烂尾楼。

    本来家里靠舅妈工资还能勉强度日,在外人面前看上去也算体面。但楼一烂尾,房贷房租双管齐下,只得负债累累。

    草草在萎靡房市挂牌出售,到头来一算,亏了三十万,还算亏得不多。

    就像出租屋破烂屋顶遮不住夏夜暴雨,摇曳破碎的家庭也没法应付这突如其来的三十万欠债。

    阴暗潮湿的出租屋里,白炽灯昏黄灯光下。饭桌上舅妈看来看去,只有我这个外人还算可以割舍。

    于是我就被卖了,舅妈找来朋友王叔领我走,填上欠债窟窿的同时也省下家里一笔不小的开销。

    三十万。

    现在我出几次台就能赚到,还不算多给的小费。

    没办法,会所王先生对我一直很好。店里没kpi这种摧毁人性的说法,有多少算多少。匀下来我一个月只出差不多8次台,差不多一周两次。平时没活的时候就呆在家里闲着,也没打卡上班那一套资本主义拿来剥削劳动者的虚伪招式。

    干了八年吧,招待的大都是老顾主了。陪陪酒聊聊天,先深入走心再扭腰挨cao。说实话妓院都上了,还不知道是为什么来的嘛?但嫖客就吃这一套,显得自己多文雅似的。

    我倒没什么感觉,顾客就是上帝,给了钱都是大爷。

    王先生不喜欢被叫老板,我们这些手底下卖屁股的就都叫他王先生。

    王先生开鸭院,美其名曰会所,手底下一水儿的年轻漂亮男孩,刚成年就出来卖,一个赛一个的知心、够劲。

    到显得我这个二十七八的,人老珠黄还不知羞。不过只要王先生不说,我就继续恬不知耻的留在会所出我的台,能多捞点就捞呗。

    但据我观察,王先生虽身处勾栏,但实在自持。从没失过态,更别说擦枪走火的行为了。

    不过老话说得好,兔子不吃窝边草。或许王先生是在别的地方卖力挥洒辛勤播种,没叫我们这些底下的人看见罢了。这种事情咱们也不好说。

    闹钟响了,结束这场以自我审视开始意yin老板结束的冥想,我从沙发上坐起来把干了大半的面膜摘掉。

    清洗,扩张,洗脸,护肤,化妆。再搭配个衣服,今晚有活呢。

    年纪大了就是比较麻烦。

    刚入行的时候啥也不懂,润肠都不知道,更别说打扮自己了。进房间把衣服一脱床上挺尸一样的一躺,连客人眼睛也不敢看。

    包了我初夜的客人都看笑了,问我:是他服侍我还是我服侍他?

    后面才慢慢学着做准备,就清肠扩张润滑那一套。为了多挣点米,连带着保养化妆也学会。

    干我们这一行脸蛋还是很重要的。

    会所培养模式很科学,王先生亲自教,客人们都说好。

    掂量了下肚子软rou,最近要少吃点了。我郁闷的想。

    健身房王先生不让去,说最近客人都喜欢纤细款的,不喜欢有肌rou的。没办法,只得把自己饿得来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才能稍微瘦点。

    瞧着镜子中的自己,一件暗红色深v丝绒衬衫,露出白皙胸膛,胸乳线条半露不露的。溜长的脖子上带一条粗黑狗链,小男孩们都说这样性感,还吼我说不是狗链,叫什么..抽克er....啧,时尚是年轻人的语言,我带就完了。

    下身搭配黑色亚麻的阔腿长裤,流畅裤线包裹臀腿,模样若隐若现。

    上了妆脸就是要耐看些。上挑的眉眼晕染淡桃红腮红,黑褐色眼珠波光流转。这可不是我臭美,眼神特意训练过,必须要勾人,最好能达到把三十分钟缩短到二十分钟的拔群效果。

    现代社会讲究Efficy,没办法。

    带点红的润唇膏让嘴唇油亮了点儿,看起来挺好亲的。

    啧,看起来像颗sao包的桃。

    拎个金主送的大概是很贵的包撑撑台面,无所谓。香水一定要胭脂茉莉,腥甜堕落的花,为声色犬马绽放。很符合我婊子的身份。

    今天要出的是谁的台来着?

    车里开着冷气,隔绝盛夏雨天的湿热。窗外人潮车流不息,雨点嘀嗒不停打落前视镜,恒亮红色信号灯扰乱我思绪。

    啊...好像是宋先生呢。

    包了我初夜的男人。

    手机振动音响,是王先生打电话过来:

    “宋祁到了。”一贯没有起伏的低沉声音令人分辨不出情绪。但我想言下之意王先生是在问我什么时候到。

    不过宋先生到得好快,离七点还有半小时。

    打工人就要有打工人的态度,我对着前视镜露出职业微笑,嗓音微夹:

    “王先生,这边下大雨有点小堵车,我五分钟后就到。”

    “嗯。”磁性声音回荡在车厢内,将聒噪落雨声都压了下去。

    沉默半响,王先生还不挂电话,我呲着大白牙,有些挂不住笑:

    “王先生,怎么了吗?”

    对面默然,良久才开了尊口:“...宋祁今天要玩。你准备好。”

    我心中一凛,收了面上的笑:“好,我知道了,多谢王先生提醒。”

    宋祁喜欢玩sm,这是圈外人都知道的事。

    可能上位者都喜欢掌控,平常管公司还不够,上了瘾到床上也要作主宰。

    控制,疼痛,快感,高潮。

    交织往复。

    由于宋祁包揽我的初夜,也是我性启蒙的对象。因此我至今性癖都带点受虐倾向。

    令我烦恼的不是身体的疼痛,宋祁是很优秀的dom,技术很好。

    我是担心自己太爽,像上次一样。

    还尿了宋先生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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