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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2 (第1/1页)
就像每次高潮总会结束,再大的雨也会停下,再长的路也会走到尽头。 我到了今天目的地。 暗黑色装潢门面,与周围闹市的灯红酒绿格格不入。不断有黑色车辆进出,,MLust,银白色光字恒亮。 谁又能想到,禁欲冷淡表皮下掩藏肮脏rou欲,为贪欢享乐者大行方便之门。 路灯橙黄光辉洒下,映照在缄默伫立的大门围墙两侧,弄脏男人黑色西装。墨绿色热带植物窜出厚重壁垒,黑色锯齿叶影随风在王先生脸庞摇曳,遮掩方形眼镜金边。 所有人都看我,王先生也不例外。 我急匆匆把车钥匙甩给安保,小跑到大门口。地面积水溅落到裤脚,已经半湿。 “迟了三分钟。”是不顺心红绿灯的功劳。 我低着头,一副乖顺认错的样子。亚麻裤子黏湿腿跟,空气中过高湿度沁润。 啊…妆要花了。我有些绝望的想着。 低伏视线只能看见男人擦得锃亮的皮鞋头,它们反着路灯光,狐假虎威的与我大眼瞪小眼。 我们都在等待彼此共同的老板发话。 沉默也只是一瞬,话未发而身先动。 大掌不容分说揽过我腰间,松木香瞬间侵占我鼻腔。不敢抬头看他,只在灯光摇曳中随王先生步伐进入,在脚步踏踏中听见他讲: “去吧。别太过火。” 这是不追究的意思。我松了口气,忙提嘴角露出职业微笑,尽量真诚地对上王先生眼睛,“谢谢王先生。” 腰间大掌撤回,同时离开的还有茶树幽香的好闻气味。 店门口暗淡灯光令我看不清王先生神情,只勉强分辨出眼镜框金边小范围上下点动,王先生便转身离开。 应该不会扣工资吧。 内心有点惨淡,墨绿色植被灯影又恬不知耻爬上男人西装,我也转过身去。 调整下心情,还是好好上工比较重要。 进入会所,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磨砂黑色地板,昏暗灯光照不亮横沉的白沙发。酒杯推碰,身着黑色西装带各式舞会面具的矜持会员与衣着亮丽妆容可人的浪荡婊子。 这是还处在谈心阶段的。真正要办事儿都直奔后头隔音包间可劲挥洒了。 宋先生自然不会在大厅突发奇想要跟他断断续续嫖了八年的婊子说心里话。 我跟吧台暂时没活儿的小鸭子们打声招呼,端了两杯酒就往我包厢走。 一杯龙舌兰,一杯霞多丽。 宋先生需要恣意放纵,我需要清醒服从。 幽深走廊两边包厢房门,绝妙的隔音令里外人都安心。房门一侧是荒yin无度黄金窝,另一侧是酒精萦绕娱乐场。 我现在站定,从娱乐场敲门进入黄金窝。 “来了。”端着酒杯进门就看见坐宋先生,他点了一支烟,抬起浏览电子屏的眼。 两米高的身形就算坐在床边也有十足的压迫感,西装外套已经脱下挂在门边衣架上,灰色贴身马甲包裹倒三角身材,蛰伏在深灰西裤下有力的双腿此刻敞开架起。 宋先生身材管理一向很好,即便婚后也没能发场婚膘。 我知趣走到他身边,岔开双腿跨坐。双手条件反射般搂住宋先生脖颈,塌腰尽可能近的贴上宽大胸膛。 暧昧随下体隔着衣料摩擦滋生,茉莉香水带着热气缠绕鼻间。我不敢看宋先生眼睛,细碎亲吻落下,辗转耳边,“抱歉,宋先生。我来晚了。求您别罚我。” 宋祁嗯了一声,接过我手中酒杯喝尽。 淡蓝色酒液徜徉屋顶吊灯暖光。空酒杯落入厚重绒毛地毯,修长手指钳住我下巴,略带凉湿。 柔软冰凉嘴唇相贴,未尽热烈酒随咸湿的舌一齐进犯我口腔。 酒精浓烈刺激带点咸味,滑入喉管,顺势点燃我脸颊两边。回应肆意翻搅我口腔的舌是我多年职业素养。 宋先生手很大,一只便能揽住我腰。左手不容商量的按住我下腰,将本已贴近的下体挤压撵摩。 欲望于无声处彰显。他无名指上婚戒发着光。 一吻尽了,酒气仍萦绕我鼻腔。连同发热脸颊我脑海似也热化。恍惚间对视上宋先生狭长的眼,高挺鼻梁下薄唇开合, “去把衣服脱了。跪下。” 糟糕。 主子发话,将手上没来得及放下的包挂好,脱得溜光,我挺直身体跪在宋先生面前。 宋先生心情不好。 我盯着深灰西装裤的细密条纹,试图从混沌脑海中找出哪怕一条少吃些苦头的方法。 然而都失败了。 或许今天又是一个不眠夜。没能回应王先生嘱咐,我垂着头感到有些抱歉。 不知何时,床上端坐的人站了起来。不紧不慢的走向我身后,脚步声稍作停留。 我知道,这是在选待会要用的,道具,。 鲁迅先生曾说过,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我既不能爆发,因为宋先生是顾客,是上帝;也不能灭亡,因为我想活着,家里猫还没喂。 所以我只能在沉默中等待,等待宿命般鞭子的落下。 意料之外,鞭子并未降落我身。正红色粗粝尼龙绳自后颈垂下,缠绕过胸前,捆绑住大腿根,最后束缚住手腕。 绳子粗糙触感令我皮肤发红,捆得有些紧。 红绳宛若枷锁,使我只能用手掌支撑脚腕,挺身献祭般,展露胸膛肚皮,胯下之处也一览无余。 宋先生视线落在我身上,流苏散鞭低垂一如我下沉目光。 “恢复得不错。”像是在审视一个物件,我听见头顶传来声音。 如果他说的是上周他在我身上留下的鞭痕,“是的,主人。” “二十鞭。不射。做到的话今天就结束。”宋先生拿住皮鞭散开的尾部,皮鞋伸进我两腿间。 膝盖随皮鞋抵弄叉得更开,在白绒地毯上留下一尾痕迹,长时间维持姿势变得愈发刁难。 二十鞭…上次明明只有十五鞭的。 当然,十五鞭我也没坚持下来。 内心诽议宋祁的狡猾,表面上却更是挺了挺腰扬起脸仰视他,“遵命,主人。” 花朵娇弱,只能仰头祈求上天怜惜才能存活,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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