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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宋祁和王瀚谈得如何，但看他脸色，总归不会是十分愉快的。

    隔间里有两张沙发，一长一短。我靠在张九肩上，陈二坐在左侧，显得很局促。

    一时间没人说话。

    陈朗好像越发地不安了，头低着，手交叉而握，“…我不知道这东西成瘾，我以为只是能让你恢复记忆…王瀚他什么也没说。”

    看来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傻，出淤泥而不染。

    “行了，药已经吃了，至于解决办法以后再说。”张九挥手打断陈二自怨自艾，将我扶直坐正，直视我双眼，“今晚你会做梦，这个你已经知道了。”他顿一顿，似乎在措辞，“想必你也体会到，在梦里你只是具有感知的旁观者，并不能左右梦的展开。”

    “对，就跟看6D电影一样。”我搭话，身上还是没什么力气，但做这种梦实在好玩。

    说实话我还挺期待的。

    毕竟梦里总有王先生。

    或许是我脸上神情刺痛张九，他抓我肩膀的力气逐渐增大，“我没开玩笑，这药之所以上不了市就是因为它有严重副作用。你一定要把它戒掉。”他眼神一瞬不瞬，严肃得有些可怕。

    “好呀。我一定戒。”

    骗你的。下辈子吧。

    张九仔细观察我，在揣摩我话真假，“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恶心想吐吗？”

    我点头，“说实话有点。怎么，张总，要给我开药吗？”我笑起来，毕竟张九看病要收好多钱的。

    他手覆盖上我汗津津额头，“不行，体温有些高。上次是你第一次服药，有情热的症状。这次因为是在药瘾发作后服药，情热会迟一会儿再发作…”

    陈二突地站起来，“什么情热副作用？上次我送他去王瀚那儿，没看到会有情热…”他话音愈发低弱，他终于明白在王瀚隔音绝佳的办公室里发生了什么。

    他就站在那儿，眼神闪烁，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件错事。

    好样的，陈朗。

    我很荣幸成为你试错成本之一，以后多长点心眼吧，别总被你哥哥们骗了。

    张九没管他，从衣服侧兜里掏出片药，“我这有一片安定，你吃了吧。好好休息，不然一会儿情热上来又该难受了。”

    我不接，“张总，有你在我怎么会难受？”

    这满屋子都是人，我又怎么会难受。

    他愣住，“宋祁不会介意？我看到你胸口那…”

    啊，被看见了。那颗结新疤的rutou。

    “怎么会呢，张先生？想必是你看错了。”我挣开他双手桎梏，十分亲昵地攀上他肩膀，把脸凑到他耳边。

    我不想再让宋祁惊慌了。他从来不是那样的。

    或许我就该这样的。

    张九僵住，罕见地不再说话。陈二站在一旁，将我与张九动作尽收眼底，眼神复杂。

    没有阻止，我顺从身体里逐渐升腾的情欲，往张九身上蹭，手也不安分地搭在他肩膀，将他环住。

    “够了！”一直沉默的陈朗吼道，他终于是看不下去这场闹剧，飞奔向门口走去，“我去叫宋祁他们。”

    我怏怏收手，张九默然整理起被我弄乱的衣服。

    “你别这样。”他说。

    “别哪样？”

    “就是…这样。”

    “张总，我向来是这样的。”

    “…不值得的。”他叹口气，侧过身来帮我把前胸锁骨处蹦开的扣子扣好，“哪怕是为王泽，都是不值当的。你过好自己生活，现在跟着宋祁就是最好的出路。”

    “…我不是为王先生。”他指尖温度还没来得及传递过来便消散了。

    我只是一直隐隐有一种直觉。

    这种直觉让我觉得，我的人生会有向上的时刻，但它们都是或都会是短暂的，总归会结束的。而跌倒，下落，它们才是我生命的主旋律，是我一生的色彩，是我的命中注定。

    他眼神复杂盯着我，逆着光看不很清他表情，只能勉强地看见他向下的嘴角，似乎在压抑某一种非正向情绪。

    然后门就打开了。砰的一声。

    是宋祁，他来得很急。

    王瀚跟在他身后，不紧不慢，“宋先生，今天和您谈得很开心，预祝我们项目合作愉快。”

    我没看到陈朗身影。

    宋祁回过身朝他点点头算是应答，旋即迈开步子走向我与张九所坐的沙发。

    “走吧。我送你回家。”他说，跟着就要把我拉起来。

    他什么也没问。或许是因为现在时机不对，又或许是他已经知道了。

    我顺从地放任宋祁把我架起来，经过门边时，我终究是没能忍住那口气，于是我朝倚靠在门边好整以暇的王瀚说道：“王先生，您那天不是问我和王泽关系吗？”

    他淡淡嗯一声，斜倚靠门的姿势不变。

    带着十分恶意的，我仰视他双眼，“我那天说错了。我跟王泽就是男朋友的关系。所以请你快点把他送回来，我很想他。”

    宋祁抓住我臂膀的手收紧，与此同时我终于在王瀚那双令人生厌的高傲眼睛里看到别的情绪。

    是慌乱与恼怒。

    虽然只有一瞬间。

    但我也心满意足，偏头倚靠宋祁肩膀，于是我和他一同离开Goldpoll。

    与上次同样的狼狈。只是现在在我身边的是宋祁，而不再是王先生。

    说不上来特别感伤。体内情热已经逐渐发作。

    上车我就忍不住亲上宋祁嘴唇。

    此刻我心中负罪感达到顶峰。

    因为我知道，我亲的不是他，我只是利用他对我一丝丝的感情。

    这感情十分复杂，或许有他对我的一点喜欢，也有招致我挨陈英打的一点愧疚，但都不及他现在此刻的愤怒。

    在知道我与王先生关系后。

    “男朋友，哈？”他扯我头发，从后面cao进来，力气很大，车都在晃。

    “嗯…不，我不是，呜——那是骗王瀚的，啊，宋先生，轻点，疼，唔…”他cao得重，我屁股撞到他耻骨，想必已经红了。

    他不说话。动作愈发野蛮。

    这场性交的原因里没有情爱，只是欲望与发泄。

    真皮皮套磨得我性器发胀发疼，宋祁烫人的性器在xue道里肆虐，往体内深处钻扭。仿佛温热的肠道已经不能令他满足，他要往更深处更里面的地界去，把王泽待过的痕迹完全地挤占。

    滔天快感令我感到很悲哀，止不住地呻吟。

    高潮来临时我失控瑟缩身体，肠道与小腹一同痉挛起来。忍不住攀他攀得紧，像风筝高飘时紧紧握住手里的线。

    我感受到宋祁在我体内射精，也感受到他汗液滴落在我后腰。

    “走，回家。”

    一路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