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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也不对  (第1/1页)
    船舱上下一声不闻,钱慕被这隐秘打个措手不及,谁能料到当日恭勤温俭、忠君体国的太子竟然是被人谋害的?    “可是曹烨为何要谋害太子?”钱慕压下心中的惊诧,缓声问。    沈鹤之摇摇头,他也不知。想起赵裕之前说出“曹烨”的名字,抬眼看向他:“王爷怎么知道是曹烨的?”    赵裕微微沉吟,又一笑:“当然是鹤之你告诉我的。”前世两人相交莫逆、同伴同游,偶有一次谈话时提了那么一句,事关重大沈鹤之也没有多说。世事时移,如今却只有他一人知晓了。    沈鹤之自是不知,只觉得赵裕敷衍至极,冷笑道:“不想说便不说,何须拿这等谎话来敷衍我。”    赵裕盯着沈鹤之,将他的神色细细看过,只觉得沈鹤之生气起来也颜色殊丽,别有一番韵味,恍若昨日。    赵裕笑了笑,转而说道:“曹烨一个国子监律学出身的身份,在朝中有没有朋党依附,断然没有谋害太子的必要。”    钱慕:“王爷是说这背后另有主谋?”    “自太子死后,从二皇子到王爷身后皆有大臣依附,其余皇子年纪尚小,暂且不算,一共四个派系。曹烨这人我了解,和诸位皇子走的都不近。”沈鹤之只陈言说。    赵裕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了下,突然道:“其实当时有个人的立场会做出谋害太子的事,你们不觉得吗?”    沈鹤之垂眸仔细回想了一遍中秋夜宴上的众人觥筹交错、互敬往来的场面,片刻惊诧说:“是他?”    钱慕却皱眉:“这也太......荒谬了!”    赵裕好整以暇的看向钱慕:“元熙,你仅凭鹤之描述的几句话就想到那人,你不觉得你内心的想法也有那么些荒谬吗?”是否是你自己也隐隐注意到了呢?    钱慕噎住,顿时有些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    “我们立场是一样的,丞相府百年世家、家传源远流长,也未必如外人看到那般好过吧”,赵裕望着钱慕那熟悉而又冷淡的脸,笃定道。    钱慕冷哼一声,没好气说:“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烦。”    被自己嫌弃,赵裕还是生平第一遭,笑的颇为无奈:“所以,你的选择呢?”    真是的,这人明明没见过几面,以前也没有过多的交际。却偏偏觉得这言行举止再熟悉不过,两次见面而已,也已然说不出拒绝的话。    真是,真是昏了头啊——    钱慕敛了神色,看向那不说话也自带三分笑意的眼睛,一字一句承诺说:“我答应你。”    日头刚过午,曲江河畔的集会正是热闹的好时候,赵裕便告辞了。拿到了钱慕的承诺,此行是功德圆满,剩下的那些人他都没有兴趣。    赵裕走后,沈鹤之和钱慕索性也弃了舟船,在曲江附近走走看看。    这边风景秀丽,春日正是游玩的好时候,长安城内有很多公子王孙、阁老重臣在这有园子。    沈鹤之也不例外,前两年他在这的清漪园刚刚修完。    临河而建,植有花柳扶疏、筑有亭台楼阁,占地十余亩,内中引曲江河水通到园中充作荷花池,另有假山奇石做景,又有九曲回廊影壁穿堂将院落一一隔开。    可谓一步一景、一景一情。    两人穿花拂柳而来,一艳丽一冷清,美人如画,生生将这园中春色正好的景致压下了几分。    沈鹤之见他如画风景逛了半天依旧神色淡淡,心下稍转说:“道向我、转觉厌厌,役梦劳魂苦相忆。”    钱慕离奇地瞥了他一眼,奇道:“你都和他......春风一度心意相通了,哪里来的来的苦相忆?”    沈鹤之摇摇头,悠然道:“阿慕,我说的是你啊。”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若非是那位勾人心魄的五王爷还有谁能让这位冷心冷情的丞相公子郁郁寡欢呢?    “你——”钱慕颇有些狼狈地撇开眼,否认说:“我没有。”    “你和他相遇相知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沈鹤之便笑他,笑了一会儿,才说:“这话说的不对,他对我是否有情意又不妨碍你们之间的情意。”    钱慕在他认真的神色中突然生出一种恐慌来,断然否决说:“我和他没有情意!”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沈鹤之顺手折了个柳枝捏在手里,“阿慕,那你觉得赵裕喜欢我吗?”    “这是当然的”,钱慕疑惑的看向他,赵裕自己都承认的,难道还能是假的不成?    虽然他跟赵裕相交不多,但赵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还是清楚的,看似温和儒雅好亲近,实则个人主意特别强,别人轻易改变不了。    今天两人相处间,赵裕对沈鹤之处处退让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对,也不对。”沈鹤之捏着柳枝摇摇晃晃,细细回忆了刚刚在船上的细节。    见钱慕投来疑惑的眼光,他笑了笑,其中不尽是高兴还有一些难以言说的意味。    “我这么多年来因为身世,一直跌宕风流、留恋风月,这些你也清楚。说来不怕你笑话,今天见到赵裕,我好似有种重遇故人的感觉。”    钱慕:“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不错”,沈鹤之叹了口气,“没想到我也有一见钟情的时候。”    闻言,钱慕诧异的扭头看他,真不怪他如此,实在是这话难以置信竟然会从沈鹤之嘴里说出来。    沈鹤之也不多做解释,继续说道:“我同他以前并不熟知,今天对他一见钟情尚且不说如何,但他对我的情意从何而来呢?”    “他也......”钱慕迟疑。    “一见钟情?”沈鹤之嗤笑一声,“我相貌如何我心里清楚,他眼中惊艳是有,但绝不是一见钟情。”    沈鹤之心思细腻,对感情向来敏感,钱慕一直知晓,他这么说,钱慕也说不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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