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 (第2/2页)

意思的东西，语气、神态都缓和了下来，笑道：“这么说，你愿意当我的炮友？如果，我结婚了呢？你还愿意吗？”

    出乎他的预料之外，肖静在听到他结婚的假设后，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片刻后，肖静笑了。虽然是苦笑。

    “你愿意的话，我是无所谓的。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只要你不觉得对不起你的妻子和孩子，我怎么样都可以。关键是，你愿不愿意。”

    “为什么没有区别？”

    既然不可能是在一起的身份，那其他的，又有什么本质区别呢？肖静在心中这么想着，嘴上换了个说法，“只要能呆在你身边，什么身份我都可以接受。”

    “这么想跟我在一起，你跑这么远的地方来干什么？”

    肖静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如实相告，“我想要离你远一点，这样，可以让我不会老是想起你。只要想起你，就会清楚的知道自己失去了你…真的，太难受了，我受不了…我来这里不是想要忘了你，我很早就尝试过，根本不可能。我也不可能不去爱你。关于这一点，我更早之前就努力过…子深，你可以不爱我，但是别阻止我爱你，行吗？…我有试过…真的做不到。”

    就像是去年在冰岛听到江子深的消息时一样，从今天看清这张他不敢回忆的面孔的那一刻起，心底的声音明晰无误：他必须回到这个人的身边，无论是以什么身份。不然他会生不如死的。

    “谁说我不爱你了。”

    见对面的人依旧无动于衷，江子深来了几分起，大声道：“我爱你！爱情的那种爱！我说的从前，指的是‘酒店时间’我们吵架之前的从前。是，我也想要你回到从前对我的那种态度。但是不是从前那种关系。床都上塌了，还怎么做兄弟？你要是更喜欢现在这样，我也没意见。你开心就好。你听见没有？”

    江子深越说越声音越大。他觉得这个冻死人的地方的老天爷不仅偏爱肖静，还针对他！不然，为什么他一说话，就有火车开过来。到最后，为了让自己的“表白”能够被人听清，几乎可以用声嘶力来形容。

    这实在是既不浪漫也不文雅。

    虽然不多，但的确也是让江子深动气的因素之一。

    肖静始终没有变化的表情也让他深刻的怀疑：对面的人根本没听清他说的话，多半还以为自己是在发脾气吼人。

    “真的！不信，我现在跟你去领证都行。是，知道你定位我的时候，我是很生气，跟你说一模一样。我想，跟你在一起是不是对的，是不是反而害了你。被影响到工作的时候，我很烦，很不想理你，但是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当然了，你也要负点责任。但我真的没有为这个事情怪过你。后面气消了，我不就跟你说了，过年联系。我反正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要跟你分手。这个念头都没有出现过。如果不是你初三跑到我家里来，我本来准备初四就去找你，给你个惊喜的。就像去年我去你别墅里跟你表白那样。这样一周年纪念日过的多有意义啊。不过，现在这样也不错。我妈知道我们的关系了。还要我好好对你。”说到这里，江子深想起江母“误会”肖静是他媳妇的嘱咐，连忙跳过了这个话头，“这么说起来，也算是见过家长了。这个纪念日过的也挺有意义的。”

    铁轨的震动消失了好一会，肖静还是面无表情。

    这让江子深有些心慌了，“你说句话啊。是不是要跟我分手，是——”

    “你真的愿意跟我去领证吗。”

    江子深怔了怔，想起自己确实说了这句话，于是点了点头。

    “那我们现在去可以吗？”

    他知道他此刻若犹豫半分都会显得自己刚刚那番话极不真诚。

    “行啊。但是我不知道——”

    “我知道。”肖静上前自然的挽住江子深的胳膊，与人并排前行，“我之前查过的，在我们…我们吵架——在我做了错事之前，我就有查过。你记得吗？不仅是这里，全世界所有同性可以登记结婚的地方，我都有在做过攻略。这里的话，只要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就可以了。学生卡，我随身带着。你的护照呢？在酒店吗？这样，我们正好可以顺便去拿行李。”

    “我的护照…”江子深所思即所得的答道：“就在身上。”

    “那就还是先直接去领证吧。不然我们拿着大包小包的也不方便。今天是工作日，应该不用排队。会很快的。”肖静带着人往桥上走，“然后我们就去酒店拿行李，回我的公寓去住，好不好。”

    江子深走到铁轨平行的地面，面前倒映着蓝天的巨大湖泊映入眼帘，不过更吸引他的是飞过湖面上空的三只天鹅——他第一次看见飞行的天鹅。

    肖静紧张的顺着人的视线看去，“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第一次见。这么比在地上看到的还要大啊。”江子深漫不经心的说完，便移过视线，边走边道：“直接走过去吗？不用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