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完） (第1/1页)

    那片白皙ch11u0的背上有许多深浅不一的伤疤，除了稍早看到的一个个香烟烫痕，还有尖锐物造成的长条形伤痕，横竖交错书写着nV孩过去的生活。

    陈祈啡震惊到说不出话，她伸手抚过那一道道怵目惊心的疤痕。陈伶榆环抱着双臂转过身，连正面都有数个r0U眼可见的旧伤。

    「我第一次被打到送医院，他们问我是不是我爸妈伤害我，我不敢说，我很怕警察会把我妈带走，到时我就没有家了，所以我骗他们不是我妈打的，我妈对我很好。」陈伶榆噙着眼泪，竭力保持语调的平稳，「然後第二次、第三次，我妈终於学会克制自己，至少不要把我打到送医院。我开始说服自己、说服其他人，我妈对我很好。同样的话讲一千遍就会相信，我就不会那麽痛苦。」

    「爸没有阻止她吗？」

    「他根本很少回家，他在外面有别的nV人，这也是我妈拿我出气的原因。」

    陈祈啡抬起眉毛，两人互望着，露出同样难看的苦笑。

    真是个笑话，小三取代元配的地位，也得到跟元配同样的下场。

    「所以我不是有心在你面前提我mama的，我只是下意识就……」

    「算了，你先把衣服穿好。」

    陈祈啡的态度软化下来，她想替她捡起地上的衣服，但陈伶榆突地抱住她，低声哀求，「你不要讨厌我，不要生我的气。」

    「我没有讨厌你。」

    「不要丢下我，不要把我赶走，我什麽都没有了，我只有你。」

    陈伶榆的声音充满恐惧，是陈祈啡从未听过的脆弱，她伸手搂住她纤瘦的背脊，指腹擦过一道道纹路，是两人之间成长之路相似的崎岖，只是自己是自愿的，而伤得更重的陈伶榆是没有选择。

    她哭Sh了她的领口，温暖的T温与泪水的凉意一并顺着衣服渗入身T里。

    她耐心地安抚着她，彷佛看到年少时期的自己也在静静地旁听。

    「你身T好烫。」陈伶榆冷静下来後，抬起忧心忡忡的视线，「发烧了吗？」

    「嗯，可能吧，反正我刚刚有吃药了。」

    「对不起，你不舒服我还这样……」

    「好了，够了，不要一直道歉，很烦。」陈祈啡伸手r0u着太yAnx，现在很想躲回棉被里，不确定是药效发作还是刚刚耗太多JiNg神，她现在脑袋发胀、昏昏yu睡。

    「你肚子会饿吗？要不要我去煮点东西给你吃？」

    「不用，我没胃口。」

    「还是你需要我帮你做点什麽？」

    「做点能让我舒服一点的事，b方说安静。」

    陈祈啡回到床上用棉被把自己包得紧紧的就这样再度沉沉睡去。

    睡到迷糊的时候她听到陈伶榆走进房间的动静，她懒得理会，直到陈伶榆爬ShAnG挤进她的棉被之中。

    「你在g嘛？」

    「让你舒服一点。」

    「我是叫你安静，你话怎麽只听一半？」

    陈伶榆没听见似的，躺得b陈祈啡还高，然後再把她搂进自己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喂，我不是小孩子。」

    「我又没当你是小孩。」

    陈祈啡的头抵在陈祈啡x前柔软的位置上，她的心跳逐渐失序，她知道自己坚持的话，陈伶榆会乖乖听话离开。但在身T不适的特殊情况下，有另一人的T温跟拥抱、关心，至少心里会舒服很多。

    她决定当自己病昏头才让陈伶榆抱着自己，只不过现在怎麽样也睡不着。

    「我可以m0你的背吗？」就当自己病到神智不清才提出这种要求。

    「……嗯。」

    陈祈啡把手伸进陈伶榆的睡衣底下，m0索触碰着她的伤疤，「一定很痛吧。」她喃喃道。

    「我以前常常想，是我们毁了你的家庭，才会有这种下场。被打也是我应得的报应。」

    「才不是，你遭受的是nVe待，跟报应无关，如果让我再见到你妈，我一定把她打进太平间。」

    「她不会回来了。」

    陈祈啡起身点亮床头台灯，昏h的灯光下，陈伶榆的表情让人无法捉m0。

    「那我可以跟你说一件事吗？你听完不要讨厌我。」

    陈祈啡有种预感，她知道陈伶榆想说什麽。

    「我有一张你的旧照片，每次被打或是难过的时候我就会拿出来看，跟你说话、幻想你会怎麽安慰我，或想像你一个人在外面也过得很辛苦，感觉我们一起熬过最糟糕的时刻。」

    陈伶榆说完，紧盯着陈祈啡，彷佛深怕下一秒自己会被嫌弃地一脚踢开。

    陈祈啡想到在陈伶榆枕头下发现的那张照片边缘都是擦痕磨损，看得出来不是只拿了几次，而是长时间的多次碰触。她垂下眼眸，目光落在陈伶榆锁骨上的水滴银坠。

    她把自己过去的事，好的、坏的全数向她倾诉，不是为了b较谁更痛苦，而是因为知道对方需要她的理解，也需要她的信任。

    陈伶榆静静地听完後，捧起陈祈啡的脸向她道歉。

    这不是陈祈啡想要的回应，但当陈伶榆紧紧抱住她的时候，她长久以来的焦虑终於获得一丝平静。

    当两人稍微分开後，气氛变得有些微妙，陈祈啡凝视着眼前的nV孩，她的手覆上她的腰间轻r0u。

    陈伶榆的目光闪动，她将手指伸到陈祈啡的嘴唇上轻按，若有所思。

    她再次开口时，眼里隐藏着别的情绪。

    「我听说，只要把感冒传染给别人，自己就会痊癒。」

    「那是骗人的。」陈祈啡发现自己口乾舌燥。

    「你怎麽知道？有试过吗？」

    「没有……」

    「你想试吗？」

    「跟meimei接吻还是散播病毒的部份？」

    「如果你胆子很小，那就当作是为了传染感冒给我。但我知道你一直都想这麽做。」

    陈祈啡挑眉，她立即抛下一切道德理智吻上陈伶榆的唇瓣。

    原本可以止於这一吻，但陈伶榆的舌尖给出了回应。

    窗外下起了一场失控的倾盆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