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all羊/共我风雪游_二十七章/还珠(被藏剑塞珠入X含哺,长歌撞破私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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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七章/还珠(被藏剑塞珠入X含哺,长歌撞破私情 (第4/4页)

清逸霞扫的眼尾上泪光润亮,两只缀着鸦羽绒睫的清丽眼眸都轻柔地抿合着剔亮的珠子。四角悬设在帐外的灯下,却是缺一颗珍珠的——叶远心在指腹间轻柔地抚捻这一寸润白的颊肤,复又怜惜低吻了吻,碰声都很轻。他在手掌间掂一掂被yin缓地往花xue里沾吞的珠穗,扯着穗尾一点点从xuerou里带出,被拿出珠穗、xuerou滚绞着珍珠要被褪出去的人缓声轻咽,点点蔷色的灯蕊影光摇落在他清艳似画成的眉山,又风流宛转地写靠在噙泪含珠的目水。叶远心腑思微动,在自己反应过来以前,已经先一步和缓温柔低将连着圆润硕珠的穗子撤回来,引得怀中美人长睫一抖,在唇旁以掌捂住了将绵的呻吟。神使鬼差地,叶远心以指腹捻了捻两只挺翘奶儿上嫩红色的樱颗,在雪游滞乱怠艳的凝态里,一边儿一个抵着rutou套上冰凉的戒圈,这次不是珍珠,却是实打实的珊瑚戒指了。金子的戒臂锻得软韧,在指腹里稍微掐捏一点,两只小戒便成了刚好掐扣在两只嘟挺嫩红的奶尖儿上的嵌环。叶远心览看此景,嫩峰乳峦、水肤腰川——他沉笑深轻,嘴唇再度低低压覆下来:

    “石韫玉而山辉,水怀珠而川媚。雪游也是么?”

    叶远心在缠绵碾磨的吻声里抬手将床帐放合,帐外的灯再不能隐约地转光入内,挺着乳恍惚被摆倚在软枕上的美人腰腹平坦紧白,此时被青年的手掌抚摸缓下,腴雪似的腿根再度受钳,柔驯习惯地被拉开出一个便于承受的姿势,汩水绵yin的xue缝粉嫩微开,敞着一点媚红艳澹的湿光待吃任cao,喘息声低沉绵长地勾住那一点啊声轻呼的不备、遮掩吞没过去,啪啪闷撞声响卷床榻,灯花透亮,彻夜未歇。

    ……

    闲院的檐上停着一支又一支晶凉微青的雨梭,在被沾润得水湿叶薄的庭下,雪游所住的小院更多的一点平静的秋意。藏剑山庄多西湖韵致,池则若湖、居则秀美,而此时雪游并不在檐下,却在亭下观雨。色绵羽青的长睫在雨景里远观,仿佛也要连缀着天边的沉沉水露,叶远心在近前时为雪游披上一张柔软的外衫,杏黄色的锦披温暖宽大,但雪游抵腕轻搁,默默地谢却:

    “远心,不用了。”

    “等人么?长歌门的那位?”

    叶远心呼吸很轻,却在坚持给雪游披衣时轻柔地掠近,捉着雪游柔软的唇泽吻了吻,随后似嗅似咬地在揽抱他腰身时落吻在雪游的肩上,亲昵地垂下眼睫,呼吸唇吻流连琢磨在他颈侧。雪游被弄得颈侧绵痒,此时又是等人,无措且下意识地微避一二,清丽出尘的脸上神色颇淡:

    “…等他……今天来,把话说清楚。”

    雪游垂睫而立,心中思绪很浅。终归是要他和杨复澹去说,因此在示意以后,他请叶远心先回去。想起杨复澹当日奉琴,即便他并非熟悉长歌文统、或者通晓世间求爱典故的雅士,多少也会明白一二分情谊何在,他并非全然没有触动,但如今已与许多人牵扯不清,恐怕与谁都无法一双人,他不愿触伤杨复澹少年意气,狠心拒绝、看他低沉下去,但却无法违心地说同意二字。即便不能令杨复澹放下,也不该给他不该有的期待。

    只是杨复澹来时,并没有雨落伞上的落声,而是雨丝润浸在少年修逸飞扬的青裳之上,微合的伞收拿在他手里,杨复澹垂睫在院门处站定,不知道来了多久,或者看了多久——他在院门外抚花挈叶,手掌无意识地抚在院门微硬的白石上,眼睫被雨沾湿。

    我似乎来得总是不合时宜,他想。

    在长歌门翠湄居的青林里,他曾经担忧过假如母亲并不同意,他当如何。思虑再三却始终对自己能得两全之愿不报期待,所以母亲支持他时,他迫不及待从扬州来到杭州,抱琴负剑,把此生最莽撞的一次奔赴用在求情上。一生短短十七年,杨复澹用心做过许多事,专注在许多事上,抚琴、练剑、写诗,与母亲偶尔对坐看竹,林中明月逐溪,气象平静澹然,他似乎并没有额外地求过什么。并非得到什么都很轻易,所以无从苦求——相反,母亲独孤素对他家教极严,杨复澹五岁时得到的第一把琴要他自己从桐木林中择木伐得,第一柄剑是他能吟诗有韵、中题意魁以后才从母亲处领得。他并不是养于富贵优渥,不识人间疾苦的寻常贵族,长歌门中一曲一剑,一诗一文,从他拜在师父张婉玉门下开始,便在岁月中熟稔于心,点滴背记。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杨复澹曾在明月松风间拨弦合曲,门中多狂士,醉后成篇疏傲,他却很少有狂诗妄辞,矜持于礼教,万事都文雅内敛,是以人人道他恪己心幼,他日长成,不知是否还是这番模样。

    没有人知道,杨复澹并非专心专意地矜守于书中文人模样,他只是生性如此,林间是明月松风,他便明月松风。身边人是响泉亮溪,他便报以响泉亮溪,甚至一旦投情溺心,还报用心便更深,往往他人投以五分,便还十分。

    他也并不是叶公好龙地,想要追逐永远不可能属于自己的月亮。

    雪游怔怔地看向雨中被沾湿了衣衫和长发的少年,他似乎第一次发现,原来和杨复澹萍水相逢只是昔年一眼,而时隔经年后,杨复澹已经这样高了,与他并不差什么。

    雨湿青裳的少年睫羽微掠,似乎是微笑停留在他明净秀彻的面容上,却勾扯地涩然苍白,和雨混在一处,秀丽的脸颊上分不清是雨线,还是湿润的泪丝。

    “…薛道长假如可以明说,有心有所属的人,杨某不会像现在一样,自取其辱、辱己辱人地追来杭州,惹人芥蒂的。”

    他在低声里竭力保持沉稳,微乱的呼吸却不能克制轻易。好傻,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也许在长安的时候,只有薛雪游看不懂独孤琋的表态如同向亲人朋友介绍能与自己并席而坐的——心上人,薛雪游变现得蒙昧无意,杨复澹便可以当薛雪游无意于表兄。在得知薛雪游从长安到江南来,他也曾欣喜如狂,为这一点拉进的距离而欣喜,当他怀揣少年思慕前来杭州,此地并非杨家地界,他不是没有意识到,叶远心待薛雪游并不是普通朋友,可直到他因来早一点、满怀希望的等待在雨中看到所有,看到薛雪游并不如何抗拒叶远心的亲近,他才愕然地发觉,酸涩的思绪填满了心上每一处迸裂开来的缝隙。

    我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难免有什么做得不好,做得唐突,做得不够。可是年轻、第一次,不意味着要比别人浅薄,我会去学,其他有能之人能给心仪之人的东西,我也应当要做得更好上十分。表兄或许难以向家中言明,但我已经向母亲彻底明白地禀过,没有其他的阻碍,现在我只为追逐自己的心而来。

    ——可我完全忘了,忘了问,你有没有喜欢的人,现在喜欢什么样的人,有没有真正的爱人?

    雨丝如线里,薛雪游看到杨复澹垂下眼,隔着数尺距离,长雨贯珠,但他清楚地看到滴落的雨帘以外,少年被淋湿了一肩的雾色,白皙的脸颊上是雨抛泪,或泪忘雨。

    迟来的悸恸充斥心室,薛雪游手里拿着一柄伞,却在此时并没有近前一步、笼罩在谁的头顶的勇气。

    在这一刻他终于明白,爱似乎是一种可以支撑起一个人的奋武,却在一瞬之间又如千钧,转电之中,也能摧毁一个人的所有。

    他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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