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休_柳暗花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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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暗花明 (第3/3页)

多久了,熟人还得我助理应付呢。”

    他对肖兴健的态度始终令人费解,时而体谅尊重,甘愿放弃国外的事业回来接手公司,沿用其办公室的装潢训诫自己;时而计较尖锐,就比如现在。

    有时他甚至十分抵触听到他爸的名字,尤其在他取得某种成就后,那群人夸着“虎父无犬子”的同时,注定将他的所有成功归属于来自“父亲”这个光环带来的影响。

    他们肯定了他摸爬滚打跌出的一身伤,只因为他是肖兴健的儿子,跟他本人没有一点关系。

    “你不高兴,那我们就回去好不好?”金礼年太了解他这样的神情,抢在他发作之前说。

    肖凌“嗯”了一声,飞快地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回味着那股似有若无的酒气,莫名有些不悦:“去把酒醒一下。”

    “好。”金礼年点头。朝刚才与自己闲聊的女人颔首致意,也不介意其看到他跟男人接吻后的震惊或多或少带着些鄙视,起身向宴会厅外的洗手间走去。

    他的酒量不算差,都是早年在酒桌上磨练出来的。不仅能喝,而且会喝,把人喝爽了,很多事儿也就喝成了,推杯换盏间本领尽显。

    与他而言喝酒作陪是工作,他早已得心应手,很久没有过像今天这般,堪堪几杯,便勾起他心底的往事。

    打开了盥洗池上的水龙头,任凭水流冲刷着墙壁,他突然忘了自己要干嘛,两手撑在大理石台面上,垂着头,整个人低迷又迟钝,身后有人靠近也浑然不觉。

    余光突然间出现了一块黑影,由小及大,直到视线被彻底剥夺。金礼年心里一惊,下意识转过身,却在缺少视野的情况下失去了方向感,步伐踉跄地磕到好几个地方。

    一阵不容推拒的力量将他按到墙面上,双腕被擒住,抬高,举过头顶死死钉着,双腿也被顶入了另一条腿分开,完全是压制的动作。

    肢体挣扎无果,他左右摇动头部,试图弄掉蒙在眼睛上的东西,下一秒便伸来一只手掐住了他的下颌,把他的头掰向正前方固定。

    “肖……”双唇即刻被含住,将他来不及发出的呼叫堵回了喉咙里,并且意识到——这人不是肖凌。

    那人太强横,收紧了掐在金礼年下颌的手,手指上移几寸,迫使他不得已张开嘴,以便放入舌头在他的口腔中肆意侵略。

    金礼年险些缺氧,那根舌头不断地探入,搜刮,得寸进尺地将他的气息夺取得一干二净。可越想反抗,那只手就掐得越狠,像是在防止他逃跑。

    下颌又酸又痛,耳边阵阵翁鸣。男人与酒精的共同作用下,金礼年得不到稳固的身体逐渐脱力,开始一点一点地往下滑。

    而男人就这样松开了掌控着他的手,让他直直跌坐在地上,自己扬长而去。

    金礼年好一会才缓过神来,伸手扯下那根遮挡住视线的布条——一条满印的字母暗纹真丝领带。

    一个没有来由的念头突然在他脑子里炸开。他拿着那条领带回到宴会厅,一边于人群中晕头转向地寻找着刚刚那个男人的踪迹,一边在心中幻想他的脸是否能与那天晚上的他重合。

    高朋满座中无数张面孔穿梭于他眼前,人影攒动,那个男人始终未曾出现。

    他平复下心情,打算忘掉这段插曲,慢慢走回席位准备与肖凌会合,却远远瞧见其正在与什么人交谈。

    那种表情金礼年很熟悉,礼节性的微笑下透露着不屑一顾,勾起的唇角展现出不耐烦的弧度,不满,又不得不隐忍。

    这场宴席上借肖兴健名义自称肖凌“长辈”的人有很多,金礼年担心有人找他“施教”,赶忙过去想为他做些什么,但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两个样貌出众,气场逼人的男人对面而立,彼此间充斥着未化于型的箭矢,一触即发。

    本意是想对对方即将启动的娱乐城项目表达合作意向,不料其拒绝得果断,且不假颜色,举手投足都是对他的轻蔑,言辞更是狂妄,充满敌意。肖凌差点咬碎后槽牙,偏偏碍于其背景,不得已忍气吞声。

    在看清肖凌面前的人后,金礼年仿佛听见了从自己胸腔里钻出来的声音。

    是教堂钟响,也是簧片敲击。一如那天清晨响亮,连带着对那个男人的好奇而经久不息。

    感受到两个男人皆因自己的出现将目光投掷过来,金礼年连忙把手中的领带藏到身后,走到自家老板身边听候指示。

    “这位是世誉的余总。”这么些年来在商圈的打磨使肖凌褪去了不少锋芒,纵使刚才聊得极不愉快,他也能在此时做到面不改色,同身边的人介绍交谈的对象。

    金礼年仍在因为这个男人的出现心潮澎湃,酒意完全消失了,表面端得镇静:“余总,幸会。我姓金,是肖总的助理。”

    “幸会”这个词放到现在似乎有些不恰当。

    余庭的视线扫过面前的人,停留在那双自己才品尝过的唇瓣上,没有丝毫愉悦,倒是在提醒他,这个婊子不止一次当着他的面提起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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