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纪_此身岂肯惹风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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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身岂肯惹风尘 (第2/3页)

了金的,我穷根贱命就稀罕它?可笑!”

    奉溆意恼怒,擒住他脖颈便往下按,冷声道:“好,你往日那副如痴如醉的模样都是装的。那正好,你既认了是我仇人,那不妨我用你最深恶痛绝的法子折磨你。宋浴秋,你以为你身陷我处,只是你一人的安危有损吗?那晚你手下的人炸毁陆奎生为黔军私运的军火,也恰巧炸死了孙传芳手下一个得意的师长。你以为他们都查不出吗?不怕他们直指你的好大哥明山主吗?”

    “你!”宋浴秋粗喘道,“我宁愿受死,吃他们的枪子儿!”

    奉溆意嗤了一声:“你?吞掉你洪门礼信堂的绝佳机会,只用你宋浴秋一条人命抵?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话了。你猜陆奎生、唐顺煜还有孙传芳,是哪方借力打力狠咬明英一口,还是一道齐力吞下?宋浴秋,只消我稍稍透露消息,你的明英大哥……”

    “我杀了你!”宋浴秋仿佛调动了周身所有气力,猛地昂起推倒奉溆意,喘息着跌出床去将人撞向墙角,将全身的力量压向奉溆意双腿,伏在地上压制得奉溆意下身动弹不得,然后抬起头道:“你敢害我大哥,我就算咬也要咬死你!”

    他伏在奉溆意腿间,姿态与从前枕着浅睡的样子有些相似,却是周身的警觉和冷厉。

    奉溆意听着他这样威胁自己,不禁越发冷脸,拽过他的臂膀沉声道:“这回又要为着你的好大哥杀我?不错,我就喜欢这样拿捏别人。你安分,则我护着使明英无忧。否则,我对付起人从不手软。宋浴秋,你务必乖乖听话,不要连累你的帮众、你的大哥。”说罢,奉溆意又露出笑意,“说来,你想怎么咬死我?你把我毁得彻底,叫我就算活下来也没法复名了,该怎么赔罪?”

    宋浴秋啐他一口:“不如一起死了算了,我拉你垫背。”

    奉溆意长舒一口气:“我想好了不同你生气,你却一再想惹恼我。可我不大杀人……”

    “哈哈笑话,嘉和弄里几条人命,不是你杀的?你入青帮拜为大字辈老头子,难道只做泥胎金佛吗?你早就不是过去的奉珧华了。这几年你替上海滩上的名流打官司,其中多少是赚昧良心的钱?奉溆意,耽于富贵和权势,这是你骨子里的东西。你就算变成了虞西敏,成了银行家的公子,你又为什么还要私底下结交帮会头目、开舞厅选花国艳星呢。因为你要钱,要人脉,要当上海滩上最上等的人,用黑的白的各种权力把自己捧到从前那种众星捧月的地位,这样你才习惯、你才甘心。虞西敏这种妾生的家族边缘的子弟,你怎么能满足呢!”宋浴秋自昨天知道奉溆意在失去记忆的情况下结交青帮中人,暗中培植不少势力后便在想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今日听奉溆意威胁自己,宋浴秋便隐隐觉得即便是依旧当着锦衣玉食的上流公子哥,奉溆意心底里必然有隐隐的不甘,那是他骨子里便要高人一等的生性。

    越想越气,宋浴秋起身按住他,抵着他咬牙道:“你使了什么妖法有这么大命逃过我这一劫?你要是死在那时候、死在那时候……”宋浴秋语塞,心里暗暗想到:倘若他就死在那时候了,那他到死都是个被我迷得晕晕乎乎的糊涂蛋,而不是现在这混蛋样。

    可这有什么用?宋浴秋猛地惊醒,不知道自己惋惜什么、怀念什么,他用头撞向奉溆意的额头攻击,恨恨道:“你果然不是好人,才说一会儿就现出原形。我果真惹恼你又怎样呢?你绑着我去看大哥死吗?往日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孤星命,呸!你算哪门子的孤星命?老子才是死了爹妈死了兄弟的孤家寡人。老子才是天煞孤星!你要要挟我、要害我在意的人,老子跟你拼命!”

    他气得浑身发抖,奉溆意也被他骂得血压飙升,在他又一次乱撞满怀后干脆一把扯下他的睡袍,怒骂一句“混账”后把人剥了个半身精光。

    宋浴秋被他扯倒在地,踢蹬着骂道:“滚开滚开,老子不伺候!”

    奉溆意狠掐了他的乳首一把,宋浴秋吃痛,臂膀收了收蜷缩一边。奉溆意原本怒气大盛,却还是敏锐地觉察出他的瑟缩不同寻常,便连忙把人半抱起问道:“哪儿痛?”

    宋浴秋又用头顶他:“你掐得痛!滚开!”

    奉溆意蹙眉,一手又捻上他乳首,一边扭着一边审视他:“只这里痛?”

    宋浴秋被他臂膀托着,不知怎的脑海里抑制不住泛起过去那些相处的片段,眼神不免心虚地闪烁起来。

    奉溆意看他忽然把目光撇去一边,于是低头咬了咬微微凸起的乳首,低低道:“这样也痛吗?”

    宋浴秋“嗯”了一声。

    奉溆意抚上他胸口各处,动作轻柔和缓,指腹更若有似无地总流连两点殷红之处,惹得宋浴秋暗自鄙夷自己、和自己较起劲来。

    爱抚许久,宋浴秋腰肢都软了许多,奉溆意忽然道:“好大一片乌青,是被什么撞到了吗?”

    宋浴秋一怔,这才意识到他在说自己肋骨旁的淤青,估计是当时爆炸时被什么飞溅的东西砸到了。宋浴秋那会儿被气流蹦晕了,完全想不起来。

    看他这副懵住的样子,奉溆意暂且放下对他刚才那番混账话的怒意,抱着他起来坐回床上。

    宋浴秋惯会解决同仇敌的恩怨,却不大会处理与情人的关系,眼下这人又是仇人又勉强算过去半个情人,他越发无所适从起来。他不知道,在属于虞西敏的八年中,眼前这人究竟经历了什么,不知道这抹属于亡人奉溆意的魂魄蛰伏了多久、又清醒了几分,更不知道奉溆意眼下到底想要什么、在意什么、谋划什么。

    这么想着,宋浴秋屁股刚沾上床单便打了个滚翻去另外半张床,与床边的奉溆意隔开些距离后他扯好自己身上披挂的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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