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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36 因为我这句话也是诚实的。 (第3/3页)
,我就不让你认识封远英。” 宁瓅都要气傻了:“婷婷,你怎么可以这样!” 沈平莛微微一笑:“瓅瓅,识时务者为俊杰。” “……爸爸。”宁瓅屈辱地出声。 “哎,”沈平莛轻快地应道,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瓅瓅真懂事。” 小胜一筹,沈平莛心情愉悦地进了房间,看宁昭同已经醒了,懒洋洋地抱着平板看文献。 他脱掉外套和裤子,钻进被子里,汲取着她辐射出来的体温:“这么努力,辛苦了。” 1 “不辛苦,”她一看见他就不想看了,放了平板过来,往他怀里钻,“你才辛苦,为家国大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书记,太令人感动了。” 这槽蛮没意思的,他磨着她的后颈,亲了亲她的脸:“以后是什么打算,回来继续当明星吗?” “当明星挺好的啊,”她揉揉眼睛,“但是你再往上走几步,我就不好出去抛头露面了吧。” 他心头微微一顿,片刻后,对她道:“只要你想,我会支持你。” 她有点惊讶地看过来,却不知道这样的惊讶已经有些刺痛他,他把脸靠过来,抵住她的鼻尖:“宁昭同,我喜欢自在的你,也想看你自在。” 他看见她的瞳孔闪烁了一下,似是忌惮似是不屑,顿时有些自嘲,想到了狼来了里的孩子。 当年虚情假意表现得太多,现在将真心掏出来给她看,都不足以取信她了。 “沈平莛。”她叫了他一声。 “嗯。”他回应,胸腔震动。 “你会想要我爱你吗?” 1 “爱?”他咀嚼着这个字,而后吻了吻她,“嗯,我希望你能爱我。” “我爱你特别容易,”她把脸埋下来,小声道,“我不知道你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但是你肯这么说我就很开心了。沈平莛,我很爱你,真的,我想跟你过很久很久,一辈子都觉得不够。” 他喉间发哽,因为压抑,嗓音出口有些哑:“对不起。” “为什么跟我道歉?” “我不值得你这么爱我——”呼吸急停,他轻轻咬了一下牙,“我不想对你说假话了,一句也不想。” 不想对她说假话。 不想。 她有些困惑:“那你会言不由衷地对我说假话吗?” “我希望不会有,但我没办法对你做这样的承诺,”他回得很快,“……因为我这句话也是诚实的。” 她笑了,探头轻轻吻他:“这就够了。” 1 “……够了?” “嗯,”她抱住他,“我感受到了你承认自己偶尔会身不由己的真心,这就足够我很爱你了。” 35 五月中旬,宁昭同带着猫和宁瓅离开南京,回了纽约。 沈平莛再次和王幼临结伴走在从禄口回家的路,心情明朗得像这五月的金陵青空,路到一半,沈平莛突然让他转向:“我们去爬一趟紫金山吧。” 沈平莛是个爱折腾的领导,王幼临天天伺候着,腿脚当然也是很利落的。疫情期间出门人少,两人一边闲聊就溜达上了山。 到了山顶,沈平莛站在大石头上感受着狂风拂面,见眼前千里澄江似练,翠峰如簇。 沈平莛想,他的生活终于走上正轨了。 他和她的夫人两心相知,他们有一个活泼可爱的漂亮女儿,他的前路敞亮得能供十二台车并驾齐驱,而他的夫人还暗示他,青云路的尽头是北方的紫禁之巅。 父母去后,他不仅有了一个真正的家,还有充满盼头的余生。 1 啊,错了。 他不仅有了充满盼头的余生,竟然还有了一个真正的家。 上天待他沈平莛……真是不薄啊。 36 20年,21年,22年,22年末。 日子过得就像不太严重的便秘,不至于要人命,却总归有些天长地久的恶心。 宁昭同每年回来两趟,彼此慰一慰相思之苦,生活重心还是放在学业上,于是已经在22年六月拿到了自己的PhD学位。 沈平莛一天天数着全面放开的日子,等年末了才意识到,眼前最着急的不是老婆要回来了,而是马上换届了。 没想到远在异国的色也能令他智昏到这个地步,他深切反省了一下,起身给水连生打了个电话。没想到水连生一反平日的和蔼,严肃地让他最近紧着皮,也不要跟他联系,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沈平莛怔了一下,起先有些不安,等想透了,心里却弥漫开狂喜。 1 组织对他有个大决定,且是破坏规矩的那种大决定。 否则水连生这个级别的人,不至于把提点和避嫌的话说得那么强硬。 可他已经是副部了,除了那些一个个能数得出来的位置,往哪里放也不应该会让组织觉得棘手——那只有一个可能。 组织想让他上正部了。 他从情报口跳出来,有鲁时安保驾护航,一路走来确实还算顺,到了年限基本上都要提一提。但他也是真没想到,正厅到正部这两级,他能跳得那么快。 大抵特殊时期总有些非凡举动,而他恰巧又交上了一份相当完美的答卷。 沈平莛难得点了一支烟,逼着自己强行冷静下来。 一切还没有成定局,他不能自乱阵脚,组织上既然还有犹豫,就要做好不成功的打算——不行,他忍不住,他要给她打电话! 外公实在厉害,竟然能参得透娶妻娶贤这种至理名言,说得太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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