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黑街 (第3/6页)

速往前走。

    两人来到一扇铁门前，铁门旁是铁栅栏，因此能够透过栅栏间格看见铁门後面，在那後方是一道往下延伸的阶梯，望向其中只能看见一片漆黑，彷佛没有尽头，然而安格却毫不犹豫地伸出手，一把推开铁门，迳直走下阶梯，杰克则紧跟其後。

    两人顺着阶梯往下走，而越往下走，光线越弱，数秒後上面的光已经完全消失，这时安格自怀中拿出一盏油灯，用火柴点燃，照亮四周并继续往前走，油灯照亮的范围不大，光线范围外就只剩漆黑，又走了一阵子，两人前方出现光亮，两人也朝着光亮走去，光亮的终点是一扇大门，大门两旁与上方都挂满了油灯，在这漆黑的地下发出刺眼的光芒。

    安格走到门旁，将油灯挂到墙上空着的一角，接着敲了敲门，一道低沉的嗓音自门後传出。

    「请说出暗语。」

    「亡灵的居所不会存在地上。」安格答道。

    喀喀喀的机械声自门後传出，接着门往内打了开来，两人踏入门内。

    只见一名戴着面具的高挑男人站在门後边，并摆出请进的动作说道「欢迎你们来到黑渊，两位先生。」

    两人眼前的是，与地表不同，开阔的地下世界，而在那之上是漆黑深邃的天花板。

    这里被称为黑渊，位於上城区的正下方，在以前是卡斯迪鲁的地下蓄水系统，不过已经废弃了，一开始只有某些黑街上的居民与流亡的贵族，为了躲避骑士的追捕而聚集於此，没想到後来人越来越多，发展出了黑市及地下交易，时间一久後就变成了在地面上无处容身和从事不当交易之人的居所，同时也沦为犯罪和不法活动的温床。

    黑渊没有明确的执法者，因此黑渊并没有法律，在聚落形成初期人们各自为政，常常因为小事演变成大规模械斗，造成大量伤亡，後来黑渊的四个主要的掌权者，为了类似事件再次发生，他们订定通用规则规范黑渊的人们，并创立四大家族来维持黑渊的平衡，才使黑渊的人们稳定下来。

    在地面上仅有数个入口能通往黑渊，下城区包括黑街在内共有有三个入口，上城区里只有一个，但就算知道入口，若无熟人相带的话，想在漆黑一片中抵达这里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另外黑渊的每个入口都有配置守门者管理，守门者是由黑渊的四大家族派人轮值，根据守门家族的不同，暗语也会不同，只要答不出暗语，守门者便不会放行，而若是要y闯，依据黑渊的规则守门者可将其当场斩杀。

    因此即使是黑街的居民，也不见得知道黑渊，另外和黑街不同的是，这里的人们并不贫穷，相反的，由於交易盛行，这里成为了仅次於上城区，第二有钱的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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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有钱并不代表这地区的生活水准很高，由於这里的居民大多来自黑街，因此黑街的恶行在这里也有，甚至会变本加厉，偷拐抢骗在这种地方都只是小儿科，杀人与被杀这种事也是很常见，就是一旁边路过的人都可能上来给你一刀，所谓的黑渊就是如此可怕的地方。

    「无需客套，我是居住者。」安格对那人说道。

    男人愣了一下，随後抬起头回答「那麽，请随意。」说完，他走到门旁启动机关，门的两旁传来喀哒喀哒的机械声响，并慢慢地关上。

    「多谢。」安格向男人道谢，并回头朝杰克说「走吧！」

    杰克点点头，跟着安格踏上了黑渊的街道。

    随着两人的移动，黑渊的街景映入眼帘，破旧的房屋伫立街旁，酒馆妓院黑商充斥其中，街道上设置的油灯，其微弱的光亮照在街上，同时也照亮了在黑街活动的人们，其中有被从酒馆赶出来的酒鬼，在路上吐的到处都是；有衣屡不堪的妇人，想拉客反被赏了一巴掌；有互看不顺眼就开始互欧的佣兵，以及在一旁看热闹的路人，各式各样的人无序的行为在街上恣意上演着。

    两人对於周遭的景象毫不关心，依然继续朝着目的地前进，最後两人在一间酒馆前停下来，这酒馆外墙斑驳，到处都有脱落和裂痕，要不是门口上方还挂着一块乾净到反光的黑铁招牌，恐怕都有人认为是废弃的房屋了，招牌上方还挂着一盏油灯，照亮了招牌上的字T，列瓦汀，就是这间酒馆的名字。从中传来酒客们的喧哗声。

    两人推门走入其中，店里的喧哗声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数道锐利的视线，然而他们视线在确认来者是谁後，便又回过头吃喝玩乐起来，像什麽事都没发生过一般。

    在不知情的人看来，酒客们反应很不合理，毕竟会在这里喝酒的人们也都不是什麽善类，而让他们不敢造次的原因，就是两人的身分。

    安格，全名叫做安格．诺亚，他就是烈瓦汀这间店的老板，同时也是佣兵协会的会长，诺亚家族当家，酒馆可以说是他的副业，也是因为这层关系，烈瓦汀的客人大多都是佣兵，也因为这样烈瓦汀成了许多佣兵团的据点，也是各类委托的仲介点。对於这样的大人物，酒客们当然不敢乱来，甚至还要让安格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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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杰克呢？对於酒客来说，他们怕的不是杰克的出身，在黑渊，被背弃或堕落的骑士不在少数，b起他们杰克只是多了个剑圣弟子的头衔而已，要知道黑渊并不缺乏强者，就是在场的几个佣兵也有数名具有足够匹敌骑士长的实力，然而他们却是惊惧杰克的实力。

    杰克．伊斯卡尔，是佣兵的异数，首先他没有加入任何佣兵团，永远都是一个人执行任务，然而他的任务成功率却是100%，要知道除了指名委托外，大多任务都是由佣兵协会接下，将任务分级分类，再公布这些任务让佣兵们自由接洽，於是乎在这种情况下，任务的成功与否便直接反映佣兵实绩，实绩更与阶级相关，而佣兵阶级会影响到能接洽的任务等级，也会影响到能接的委托件数，除此之外委托人也会藉由任务成功率来评断一名佣兵的好坏，进而影响到指名率。也就是说对一名职业佣兵而言最重要的，便是任务成功率。

    有些佣兵对杰克的实绩眼红，便从中捣乱，设法让杰克任务失败，然而目前没有人成功过。再来，所有人都知道杰克不接有关杀人、偷窃等任务，只接受调查、保护等正当委托，然而也有部分有钱人，相中杰克的任务执行能力，砸大钱要他出手杀人，结果被杰克完全不当一回事的拒绝了，其中有一个贵族为此心生不满，委托了黑渊有名的刺客，结果隔天那名刺客全身骨折出现在下城区的街道中央，也有人想说，既然动不了本人，那就打起了叔叔和艾莉丝的主意，结果派去的刺客一个都没有回来。

    暗着来的不行，当然有人想正面上的，看不顺眼杰克的人们聚集起来，在黑渊的街上堵他，结果就是杰克一个人在街上对上30多人，并且全身而退，在那之後杰克就在黑渊中出了名，再也没有人敢去找他的碴。

    回到现在，两人进门後，杰克马上环顾了一下四周，接着问道：「安格，你确定他们在这边吗？我没有看到类似的人啊！」

    安格回过头说道「我让他们待在吧台旁，叫我的人看着，不然怕有人会对他们下手，你知道的，毕竟还是贵族。」

    「说的也是。」杰克点点头表示了解。

    烈瓦汀室内有四根柱子作为支撑房子的来源，而吧台的方向刚好被其中一根柱子给挡住了，因此杰克才会找不到人，两人绕开柱子，往吧台方向望去，很快就看见了可能的人物，於是他向安格确认道「是那两人吧？」

    杰克话中所指的是待在吧台角落的两个人。

    由於酒吧内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