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骑士》卷二 鸦羽之章_ACT?03-Ⅳ-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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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CT?03-Ⅳ- (第3/5页)

…今天也不在吗。

    贝栗亚瑟站在原地踟蹰了片刻。接着,她像是放弃了什麽一般,微微叹了一口气,然後慢慢地走到床边,拉开了窗帘。

    现在是淩晨三点。外面依旧漆黑一片,围墙外的照明灯依稀g勒出外面月杉树林的轮廓。站在宿舍中的贝栗亚瑟自然不可能看见那个躲在枝桠上的「监视者」,更无从寻找苍月的踪迹。

    她只是站在窗边,漫无目的地眺望着窗外清冷的夜sE——仿佛这样就能暂时忘记刚才那个充斥着血与罪孽的噩梦。

    ……?那是……

    突然,她注意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娇小的身材、风格奇特的双马尾、蓝sE的袍子……是安和晴。

    她站在离宿舍楼不远的礼堂楼顶,袍子的後襟在风中猎猎起舞。礼堂的尖顶恰好将她纳於Y影之中,从「监视者」的角度应该很难捕捉到她的动向。

    贝栗亚瑟不明白她在g什麽。看起来她好像只是在闲站着——但是,谁会在寂静的夜半时分跑到礼堂楼顶去闲晃呢?

    就在贝栗亚瑟打开窗,试着探出身子,想要看得更清楚的时候——安和晴忽然抬起了头,面朝她所在的方向。

    目光相接。

    「……」

    片刻的对视之後,安和晴竖起食指贴在嘴唇上,做出了「安静」的指示。然後,她转身钻进通向礼堂楼内的小门,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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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栗亚瑟隐约预料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麽。於是她关上窗,拉上窗帘,回到房间中间——她想了想,又回到床边穿上了克莉斯给她买的毛绒拖鞋。

    至多不过五分钟,一阵轻而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贝栗亚瑟迅速打开了门——门外站着的正是裹着寒风而来的安和晴。

    「你啊……不冷吗?」

    ——这就是门关上之後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她看着只穿一件无袖背心和短K的贝栗亚瑟,似乎有些吃惊:

    「难道耐寒能力也是骑士的必备素质之一吗?看你们穿得一个b一个少,要不是瞳sE和口音,我简直都要认为你们是渊白大陆那群可以lu0T在雪地里谈笑风生的共和国人了。」

    「……不,事实上共和国人所处的环境b我们要严苛得多,他们一年中有十个月都是雪季,气温大约b我们低二十度,所以我们还称不上‘耐寒’——」

    「你回答得那麽认真我反而很难堪啊。」

    安和晴完全没把这个小cHa曲放在心上。她迳自往前走,然後止步於房间的中央——她慢慢地环顾四周,似乎很怀恋似的,眯起了眼睛。

    「……这里真是变样了呢。」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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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和晴转过身来望着站在她背後的贝栗亚瑟:

    「他们没有告诉过你?这里,原本是你父母亲的房间。」

    贝栗亚瑟愣了愣。

    「利昂先生和蜜莉安小姐结婚之後就一直住在这里。在某个特殊时期,我也曾在这儿叨扰过一段时间。生下你之後,他们本想等手头的工作告一段落後就着手物sE新的住处——没想到却落得那样的结局。」

    安和晴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讲一个不相g的故事。但那平板的叙述依旧在贝栗亚瑟的内心掀起了小小的波澜。

    「……为什麽要跟我说这些?

    「没什麽,只是有感而发而已。」安和晴耸耸肩,「今天我才发现原来这房间这麽空旷。挂在墙上的静物画不见了……很多摆设也不见了。只剩下白sE的房间真是让人心情郁结呢。」

    ——嘴上这麽说,安和晴脸上却没有一点「郁结」的神sE。她毫不客气地坐在贝栗亚瑟的床上,目光随之落在了枕旁的苍月上。

    「那个整天跟在你旁边的幽灵不在吗?」

    她突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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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是问苍月的话,是的。」贝栗亚瑟显然被她跳跃的思维Ga0得有些反应不及,「他偶尔会这样外出。虽然……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是吗?」安和晴盯着她,「你的搭档——对你的情况了若指掌的人时不时就会一言不发地消失,你不觉得有什麽不对吗?」

    就像是後颈被针刺了一下。贝栗亚瑟内心极力回避着的异样情感再次复苏,让她暂时沉默了下去。

    ——在「最终实验」发生前夕,贝栗亚瑟无意间发现了苍月的「秘密」。他时常会瞒着她离开,回来的时候也悄声无息,绝口不提自己去了哪儿、g了什麽————甚至,他大概都不知道贝栗亚瑟已经洞悉了他的作为。而近十年的朝夕相处也让贝栗亚瑟对他的X格心知肚明。即,苍月不想透露的事,那麽他绝对不会吐出哪怕一个字。

    疑问一旦产生,就将永无止境。贝栗亚瑟选择压下疑虑,是因为她依旧信任苍月。那个将自己最最重要的存在证明——嵌入自己的记忆碎片的佩剑托付予她,并以骑士的尊严与荣耀宣誓「永不背叛」的苍月,绝不会做出有违誓言的事。

    这是维系他们之间奇妙的关系的根基。唯独这份信任,她不想让它产生裂纹。

    於是,她定了定神,回答安和晴:

    「苍月是最不需要担心的人。」

    「……那是最好。」安和晴没有深究,「如果他在的话我倒恰好想跟他聊一聊……真是不凑巧呢。算了,那些先不谈——回归正题。明天就是出发的日子,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趴在窗口g什麽呢?」

    ——话题又突然改变了。此时贝栗亚瑟多少已经发现,自从安和晴踏进门的那一刻起,谈话的方向就始终处在她的掌控之中——虽然她太过随心所yu,让贝栗亚瑟有点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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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如此,贝栗亚瑟也不打算夺回控制权——不如说,她从来就没想过要主动去掌控任何东西。

    她只是诚实地说:

    「……我睡不着,想打开窗吹吹风,却刚好看到你站在礼堂楼顶。话说回来……你在那里g什麽?」

    「和你一样——吹吹风,顺便看看夜景。」

    「……半夜在骑士团的礼堂楼顶看夜景?」

    「啊呀,你这是在怀疑我吗?」安和晴突然露出了笑容,「真是让人欣慰。我原本以为你是个什麽人的话都信的没有主见的人呢。要真是那样的话,我估计会大失所望的。」

    「我只相信我想相信的东西。」贝栗亚瑟平静地说,「所以,你在那里g什麽?」

    「我确实是在那里吹风、看夜景——顺便消磨时间。」安和晴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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