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你献上冠冕_日升(待增改版)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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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升(待增改版) (第2/2页)

水中捞月亮,波纹颤抖一阵,“哈……”文森特眨眼,只看见蒙蔽得毫无出路的蓝。

    “给我点欲望,你得有它,接下来的事才好进行。”

    “合jianian也算在我的忠诚里吗?”

    文森特倒不是尖锐地进行唾弃,他知道男人怎么做那档事,他甚至给战友放过风,或者更贴切的说法是,他的上级取乐,文森特收了钱在外面仰望星空,那个孩子好认真,明知道那位夫人已经想要他的命,最后还要来问一问只想泄欲的人有没有真心。

    “怎么?你要卫道么?”

    “不,我在祈祷,”文森特向上摸索,找到他的面庞,“年长的不应剥削年幼者。”

    “真没看出来,你竟有打了左脸,不奉送对方一记右脸还击的悲悯。”

    “爱仇敌,太可笑了。”

    “若真有圣人,你们的东征也得踏着他的尸体成行。”

    “你们不要论断人,免得你们被论断。因为你们怎样论断人,也必怎样被论断;你们用什么量器量给人,也必用什么量器量给你们。”文森特只是背诵。

    “走出洞xue吧,我的骑士长,”海因利希拿下他的手,在他掌心落一个吻,“世事残酷,凛冬将至。”

    冷而锋利的触感又贴上肌肤,像剐一条鱼的鳞皮,他的长裤也委顿四散,海因利希要他立起下肢,腿肚压扁,膝盖骨顶起来的时刻微微颤抖,腿根飘起橄榄碎尸后弥漫的青草辣味,植物油脂里的细微颗粒在指间与禁闭的通路顶上滚动,好一个宠物,再乖些,再乖些,汗滴从额头掉到高耸的鼻梁,在鼻尖这个断崖俯冲而下,做一只未长大的雏鹰。

    挣起的人抽动他木偶的面孔,终于生动地展开其孱弱,多细腻的红,在牙齿压抑下不安的可怜软rou,年轻人叹息一声,含那片有细微绒毛的耳朵,一根指节做先锋顶进狭窄山洞,骨头那么硬呵,那双腿立即夹紧了下探的手臂,于是甜蜜地说,“忍一忍,忍一忍,”在内里两侧都按软了,加进再一根,又一根,如此这般,竟温柔地凌虐成功了。

    他被托着后脑又推倒在地,青草辣味消散一些,很快又浓重如初,

    “腿打开。”手指继续容留在里。

    然后才是真正的剥夺,任人宰割,烧铁的热泵入,索要支配权,“文森特·布朗,”推进去,挤更深,内里抗拒不过的咀嚼反倒成就痴缠的罪名。

    榫卯一样合紧了,合到他听见牙齿也跟着格拉一声,胯骨被撞,猝不及防咬上舌头侧边,含混的抽气很愤怒很懊恼,也不知道是对谁。

    没关系,既然你决定款待我了,你就是一个主人,主人当然要让客人宾至如归,这是礼仪,年轻人亲吻他的大腿内侧,我会用到满意。

    鳗鱼晒干以后是一种大家认可的货币,交地租常常使用,尚鲜活时有一身粘液,凶猛剽悍,即使濒临死亡,拿盐浇过,徒手去抓时也很用力才钳制得住。

    它在那个软笼子的窄路里钻,摇头摆尾,在黑里晃荡,仿佛这样就能顶破桎梏,结果却是更深的束缚。

    文森特眼前的蓝更含混了,他在痛觉中重复地想,我在流血吗?汗濡湿了他的躯干,在地下牢狱诞生的疲惫又爬回身体上,或者说它在更久远以前就存在。

    把顺性的用处变为逆性的用处……

    文森特在喘息声里放开那截衣袂,玛利亚,这是伊丽娅受的苦楚吗?我的顺从能抵达……

    “你在流血,”那个暴虐的征服者忽然捂住他的鼻子,慌张地解他的领巾,文森特迟缓地摆一下头,被刚蒙眼的软布遮住了下半张脸,“你……你有旧伤吗?”

    “没有……”比起流血,文森特更在意自己的眼睛有点朦胧这件事,他眨了好几下,确信是眼泪泡湿的,瞪着眼睛想让它们干得快点,这好像对年轻人造成了刺激,他抽了一口凉气,“文森特·布朗,你最好不要做一些蠢事,不然我会烧了考斯德修道院,让你们一家团圆。”

    “我没有您想得那么脆弱,”文森特甚至觉得有点好笑了,“您继续就好,天气过于干燥炎热或冰冷,导致的缺少水分都会出现这种情况。”

    海因利希的脸被轿厢壁上的烛火光切成明暗不同的两块,年轻的脸显出一种深沉的晦暗情绪,“你……”但还是没有说,只是等他不再流血了,把文森特抱紧了。

    年轻人体温很高,身形却比他小很多,这样一看倒像是文森特把他裹起来了。

    古怪粘滞的氛围汩汩填满他们周围,海因利希的手不断在他颈侧轻柔地摩挲,文森特微微低下头,任他摸了一阵,海因利希特别轻地叹息:“你可得让我物有所值啊。”

    椴树的清香借微风凉凉地在他脸上打个转,转瞬即逝地湮灭了,他依然沉默,不去问目的地和见的对象。

    文森特踩到一个小水坑的边缘,湿泥巴在鞋底拉起来时有种韧劲,又很快崩断。

    他刚刚沾水的那只脚后跟抵住地面,让前掌翘了翘,看一眼走在前面的海因利希,悄悄的去踩那些水坑,深一脚浅一脚,几株生在附近的草无辜地倒伏,扁扁地滚上黑色。

    海因利希的声音依然很轻:“你爱你的父母吗?”

    “很爱。”

    “那接下来我恐怕要冒犯你了。”

    “据我所知,我好像没什么家族秘辛可言,”文森特稍微提起精神,“是我母亲那边的问题吗?”

    “不,只是你得换个身份。”

    “哦。”文森特尾音下沉。

    一个身份低下的重刑犯的确不太适合骑士长这个身份,在贵族们的围剿下,他死无全尸倒是很有可能。

    “抱歉,让你当个私生子,不过这是我能达成的最优交易。”

    “您无需向我阐明理由。”

    “绝对的忠诚可靠需要的当然是主人可信,”海因利希说,“我尽可能不给自己留下隐患。”

    听起来像个老练猎人,文森特歪了歪头,擅长追踪,陷阱,还有一座后墙下部码满柴垛的林中小屋。

    假如在冬天,陶壶里面是烧沸以后又冷却到入口温和的积雪水,运气好猎到鹿,野猪这样的大型活物,配合过去留下的风干rou和耐储存的豆类,土豆,胡萝卜之类的块茎蔬菜,这个冬天掩紧门窗多加衣就能过去,西风在外面凌冽地刮,猎人给自己的弓弩上油换弦,回忆去年藏起来的蘑菇落在什么地方。

    炭火烧一会发红,但有经验的长者不会让它一直烧,或者给窗户留一个口,以前有些人睡着睡着就死在冬天了,死在安逸的对来年的期望里。

    文森特内心嗤笑,怎么净是些不合时宜的感伤。

    他们缓慢地沿着目光里的地平线走了很久,终于在太阳即将被连绵山脉的阴影掩盖前到达目的地,山风吹起文森特的短发,把他侧脸的锋利轮廓线打破,含糊的日光却把他眼眶的阴影涂得更厚重。

    层层叠叠,海因利希被一点忧郁晃了神,把面具上捋,露出下半张脸,拉住他的领巾,踮脚吻上去,文森特闭上眼睛,直到自己嘴唇自由,轻轻地拍他的后背:“天要黑了。”

    于是他们继续贴着复杂的一条折线走,土地切得一格一格,狭长的形状里面再分更狭窄的细条。

    一道断篱笆横在水沟上,切分两个庄园的边界,自由农的小孩站在对面,打量两个古怪的陌生人。

    影子倾斜生长,海因利希拉下面具,侧面留一道很窄的皮肤,鬓角尖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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