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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都有人爱着,只有他没有 (第2/2页)

“醒了?”一道低沉的男音从旁边响起,男人的声音缓缓的满是慵懒,周柯一回头才发现一个缩在落地窗前,像猫一样伸着懒腰爬起来的陌生男人。

    小小的人儿戒备的看着男人,也不说话,就这么沉默的戒备着。

    “不会是个小哑巴吧!”男人见小孩半晌没应他,有些困惑的走过来抬手想摸周柯的头发。

    “我不敢了,对不起,求求你不要打我…”看着男人扬起来结实的大手,周柯惊慌失措,他不停求饶,小小的身子努力的往后退,牵扯到嘴角的伤口,又有血渗出来。

    “别怕。”见小孩反应这么激烈,男人赶忙收回了手,感叹一般呢喃:“真是个垃圾的母亲,新生骨rou都下得去手。明明是自己造的孽,还要算在孩子身。”

    “别怕,我叫周瑾,我是你爸爸。”男人放柔声音,试图安抚小孩。

    “爸爸?”小孩被关在别墅里的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个词汇,他甚至不知道那是什么。

    “爸爸是保护你的人,我不会伤害你,以后也不会再让别人伤害你了。”男人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慢慢的接近他,把手放在小孩柔软的头发上,他全身的伤口刚刚处理过,额头还包着白色的绷带,眼睛湿漉漉的满是戒备,可怜的厉害。

    “……那……你可以抱抱我吗?”沉默了良久,小孩突然提出了一个奇怪的要求,这要求可怜的让周瑾心头一颤。

    周瑾小心翼翼的把小孩搂进怀里:“不怕了,以后你有爸爸了,爸爸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从那以后有爸爸的小孩终于有了名字,叫周柯,周瑾起的。周瑾说这个名字寓意着生命旺盛,他希望他忘记从前的种种,好好的生活,周柯再也没有见过女人,但却经常在楼下见到那个白色小西装的男孩。

    不知道他说是怎么说服对他身体心惊胆战,连门都不让他出的女人在这种恶劣的天气让他出来的,一身漂亮的小西装,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孤零零在大雪天站在周瑾家院子里,站了很久,久的,窗边恶狠狠瞪着他的周柯双腿开始发麻,他才放心一般,眼神不舍得离开。

    周柯后来的日子好过了很多。周瑾很温柔,宠他宠的没有边际,他想要什么周瑾就给他什么,但小孩子其实很敏感,他能够感觉得到,周瑾就像一具漂亮的空壳,他宠他,却给不了他一点爱,他什么都给他,但却很少陪着他,偶尔才会到大别墅里面来看看的他。

    周柯18岁那年,周瑾自杀的很突然,就在那座他带周柯回来的别墅里,周柯醒来时躺的那张床上,他表情安详,就像睡着了,唇角甚至带着一抹笑意,应该哭吧!他的养父死了,唯一承认他的亲人,但周柯却很高兴。

    周瑾应该也高兴的!他终于解脱了。

    周瑾活着时经常会跟小周柯说起他的爱人,一个温和善良的男人,他们相恋十年,青少年懵懂,到成熟稳重,男人是消防员,为了救一个小孩从七楼摔了下去,当场死亡。

    他说:“小柯,你知道么,他摔下去的时候,那孩子在他怀里,一直在他怀里,他把那孩子保护的很安全,一点皮都没有蹭破。”

    他说:“他们都说这才是对的,那孩子是刚刚燃起生命呢,以命换命,,她活下来了,可是……可是……我的黎穆也是个孩子啊……他平常蹭破一点皮都会大呼小叫的撒娇,他当时……一定很疼吧!”

    当初他作为消防员的爱人因为救人去世,他就心存死志,他父亲太了解他了,想尽千方百计留住他,甚至从老朋友手里抱来了周柯,对小孩的怜悯和责任让他已经失去灵魂的空壳多出来了十一年,对他来说其实是折磨。

    周瑾走了,周柯真正意义上成为了一个人,曾经的多么孤独至少还有期盼,期盼着周瑾鲜少一次的回家,但这次他等不到了,什么都等不到。好几个春节周珂孤零零的站在空旷的别墅落地窗前,他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却没有一盏属于他,他们都有人爱着,只有周珂没有,一向是这样……

    随着年龄的增加,周柯知道了很多东西,比如从小到大经常在远处偷偷看着他那个叫骆故的少年,少年是他的哥哥,但也是他的侄子。

    这也就是他母亲恨他的原因,他母亲是骆故父亲的合法妻子,但他们没有感情,是商业联姻。

    或者说骆母单方面有感情,骆母在宴会上对长相帅气酷似周柯的骆父一见钟情,她爱极了骆父,也是因为她的央求,换来了这场商业联姻。

    但当时的骆父早就已经有了一个七年的女朋友,骆家父母看不上,棒打鸳鸯,连威逼带利诱强行让骆父骆母结了婚,但没有感情的婚姻,又能走多长远呢?

    骆父谋划良久,在骆故刚满月那天和他爱的那个女人私奔了,屋漏偏逢连夜雨,骆故在骆母伤心欲绝时被查出了血癌,需要至亲配型,移植骨髓,骆家所有人都去查遍了,没有一个符合。

    骆故的病情一直在恶化,既找不到合适的配型,又寻不见骆父,骆母鬼迷心窍听信传言,想再生一个,用小儿子去救大儿子,但骆父根本找不到,这个方法按照常理是行不通的。

    骆母当时已经被逼急了,根本没有理智可言,她最后居然给自己的公公,骆故的爷爷,骆家掌权人下了药,她偷到了骆老爷子的jingzi,用人工受孕的方法,硬生生折腾出了周柯这么世人所不能容的变态存在。

    她的行为丢尽了骆家的脸,骆家人碍于孩子的病,没有阻止这个孽种的出生,但从那以后也没有一个人再去管她的死活,母家也被羞的不闻不问,她一个人艰难的八月怀胎,为了不再耽误骆故的病情甚至打了催产针,好不容易孩子平安呱呱坠地,却又再次收到了噩耗,配型依然对不上。

    拿到这个结果的时候,刚刚生产完的骆母失魂落魄的走到早产儿的保温箱旁,她把器械直接掰开,女人那双惨白纤细的双手,慢慢摸上孩子脆弱的颈部,从那一刻开始,他的母亲,那个本应该从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刻,就以保护者的姿态护着他的女人,就想杀了他。

    但周柯命大,当时一个医生正着急的找骆母,通知她终于找到了配型,周柯脖子上留下了一圈青紫的痕迹,但堪堪保住了小命。

    从那以后,他成为了一个不应该出现的存在,母亲恨这个时刻提醒着她曾经卑劣行为的luanlun产物,再加上他那张酷似骆父的脸,骆母看过来的眼光仿佛利刃一般带着恨意。

    他的亲生父亲骆老爷子,是骆家举足轻重,德高望重的存在,他光彩了一辈子没想到晚节不保,更是恨不得儿媳发疯给他抹下的人生污点赶紧去死。

    当初那个冬天,骆老爷子来看骆故,看着雪地里奄奄一息的孩子,他内心阴暗的想,死了才好,死了就干净了。

    如果那天不是骆故跪在他脚边哭的声嘶力竭,求他救那个luanlun的脏种,他也不会大发慈悲的随手把他丢给朋友的儿子养着玩,周柯也不可能活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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