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的【北回归线】下 (第5/9页)

    我好羡慕你，羡慕你被那样的她选中。

    她是我世界中唯一的光，绝不容许被任何人玷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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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种人太没用了——」

    妮娜哭泣着喊道。

    不是的，没用的人是我自己。

    胸口正在变得四分五裂。

    枢木朱雀的身影映在妮娜被泪水模糊的双眼中，就像要崩溃一样摇晃着。

    「喂，你有没有OK绷啊」

    吉诺蹲下身看着妮娜，在她眼前摇晃沾血的手指。

    「想点办法啦，我的手很痛」

    「……有的」

    在随身带的包包里翻找OK绷，妮娜的眼泪逐渐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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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到后她打开包装，为吉诺割伤的手指擦掉血迹，包扎。

    看到手指上印了小小的花朵图案的OK绷，吉诺笑了。

    「你也有可爱的一面啊，女孩子嘛——应该像花一样，楚楚可怜地让男人来保护就好了。我想听‘谢谢你们保护

    了我’，来吧，说说看」

    「谢谢你们……保护我」

    妮娜不自觉地顺着吉诺把话说了出来，可能是很少这样坦率地表达，她涨红了脸。

    吉诺像抱小孩子一样，把坐在地上的妮娜抱起来，顺势拿掉了她手中的两件衣服，把其中一件递给朱雀。

    「怎么样，可以走路吗，要我送你到停车的地方去吗」

    妮娜红红的脸扭向旁边。

    「不、不需要，我能一个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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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用眼角余光瞥一眼朱雀。

    「嗯……你呢？有没有哪里受伤，我还有多余的OK绷，给你用也不是不行」

    朱雀脸上的表情柔和下来。

    「没事的，我没受伤」

    吉诺一脸的不相信，在朱雀身上到处摸了一遍。

    「不可能呀，刚才那群人有带刀子有带枪的，我还听到枪声呢，你怎么可能一点零件都没少」

    朱雀不断挡开吉诺的手。

    「快住手，当着女孩子的面请正经一点」

    「嗯哼～～你的意思是妮娜不在的话就随我怎样都行吗」

    吉诺笑嘻嘻地抱住朱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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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我没有那个意思，妮娜你别误会，这个人喜欢开玩笑……啊，你笑了」

    在吉诺和朱雀的注视下，妮娜摸了摸自己的脸。

    指尖感觉到向上弯起的嘴角，眼角的泪珠。

    几分钟前才大哭过，脸上大概是一塌糊涂。

    妮娜赶紧翻出备用手帕擦脸，同时注意到之前那条手绢已经被血浸湿。

    她盯着朱雀的右手。

    「真的不要紧吗，刚才我也隐约听见枪声」

    「不要紧，我躲开了」

    「子弹能躲开吗」吉诺问道。

    「我的师傅说过，连子弹都躲不开的人没资格做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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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哈哈哈～听起来好有趣，下次我也试试看，小口径射程近的枪，我的动态视力应该也能预测弹道」

    「那好，明天我帮你做躲避实弹的训练」

    吉诺趴在朱雀背上，晃来晃去。

    「哎呀，不要那么严肃认真，训练最无聊了，还是和你出来玩比较好」

    朱雀沉重地叹气。

    「我倒觉得训练比和你出来玩更轻松」

    两人的互动让妮娜又一次露出笑脸，吉诺伸出手，指尖戳了戳她的脸颊。

    「这样才对，你不要学朱雀老是板着个脸，小心以后会嫁不出去」

    妮娜恼羞成怒似的红了脸。

    「要、要你管——圆桌骑士要是都像你们这样，这个国家才要完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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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下这句话，她连再见都没说就跑掉了。

    跑出十几步，妮娜跌倒了。

    她跌倒的地方相当平坦，没有水洼，没有积雪。

    「第一眼的印象就觉得她运动神经不太好，随身带那么多创可贴应该是为自己准备的」

    吉诺一边笑一边说道。

    看着少女从地上爬起来，气鼓鼓地走远，他呼出一大口气，周围的雪花都有些被吹散。

    「太好了——看起来挺有精神，她今后应该能振作起来了」

    「谢谢你」

    朱雀看着吉诺，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害她哭那么伤心，当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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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事一桩啦，你这样郑重其事地道谢我会难为情的」

    「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这是你的口头禅吗」

    「不是的，因为一开始误会吉诺了……我还以为你只是喜欢逗女孩子玩」

    「我当然喜欢啊，可我不喜欢看到她们伤心哭泣的样子」

    吉诺揉揉朱雀的脑袋。

    「你啊，可以对自己的事情更在意一些的——刚刚就把外套给你了，怎么现在还不穿上，难道不觉得冷吗」

    手掌滑下来，停在朱雀的侧脸，触感冰冷。

    「吉诺的手，好温暖」

    朱雀脸上的线条柔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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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很柔和的光芒，闪烁在注视着吉诺的翠绿眼眸当中。

    不经意的，视线撞在一起，吉诺丧失了时间感和空间感。

    他突兀地放开抱着朱雀的手，像是被烫着一样。

    可能是以为吉诺不想妨碍他穿外套，朱雀对吉诺突然的举动没有放在心上。

    「到现在你都没有好好地笑过，和我约会是那么不愉快的事情吗」

    毫无预兆地扔出像是刁难人一样的问题，刚穿上外套的朱雀愣住了。

    吉诺觉得很不甘心，他继续说道。

    「觉得开心你就笑啊，同样的，难过的时候你就好好哭出来——像妮娜一样大哭一场也没关系，我的肩膀可以借给你哦」

    「……谢谢，吉诺真的很温柔」

    朱雀牵动嘴角笑了笑，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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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我没事哦」

    真是彻头彻尾的谎言。

    吉诺看着枢木朱雀的脸，感到莫名的焦躁。

    刚刚那个微笑就好像随时都会崩溃会消失一样。

    眼前的人说谎的样子，和他提起ZERO不公开处刑的时候，很像。相似到了能让人产生既视感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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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雪天看不到太阳如何落下地平线，等意识到时间不早时，天色已经很暗了。

    积雪给街道两侧的路灯罩上小小的白帽子，靠近灯光的部分染上梦幻般的橙色。

    每当夜幕降临，皇宫Pendragon会落下城门禁止出入，只留下一道重重守卫看守的狭窄小门。

    经过严格的检查和好几道身份确认手续，吉诺和朱雀才得以进入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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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塞西尔桑」

    在通向伊露巴鲁宫的必经道路上，有一位身穿军服大衣的女性站在中间。

    似乎是朱雀的熟人，因为他一看到她就迎了上去。

    「朱雀君，回来的好晚啊」

    一头蓝色头发，容貌清秀的年轻女性转向吉诺，点头致意。

    「瓦因贝尔格卿，晚上好。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呢」

    她微笑着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

    塞西尔－克鲁米隶属于第二皇子修奈泽尔名下的研究机构，和罗伊德－阿斯普隆德伯爵共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