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光》如愿以偿（十四） (第2/19页)

何要这样相害？」

    进藤光用力皱起眉头，咬住了下唇，心想：佐为……！这时候还管为什麽？要是我，就立刻翻脸！也不要帮他们开发什麽人工智慧了！

    「为了利益，什麽不能做呢？人之所以继续活着，不就是为了追求更大的益处吗？今天我们开发人工智慧，也是一样。」

    佐为被他说得无言以对，只怔怔地望着他，最後竟只一句：「……我之所以活着，只为了阿光跟围棋，要我为了利益出卖品格，我做不来，也不忍心。」

    他话里暗指杨海无品，杨海也不生气，只大笑道：「哈哈……原来你居然是个大大的君子，难怪只能隐世，佩服，佩服。唉！」

    「……杨先生？」

    杨海对着佐为苦笑：「sai，从你的棋艺真的想不到你是这麽简单的人……你既然跟进藤光之间有秘密，那就不该说出来啊！说了还得拜托别人帮忙隐瞒……你至少也该知道，多一个人知道秘密，就多一分风险……这个道理吧？为什麽要给敌人可趁之机呢？」

    听杨海这麽说，似乎是在教佐为不要轻信他人，进藤光略松眉宇，表情也缓和了不少；塔矢行洋却是始终如一的冷静。

    佐为闭上眼，轻叹道：「只因……你是阿光荐给我的人，我怎能将你看作是敌人呢？」

    此言一出，不只杨海，连隔壁的塔矢行洋也失笑，进藤光却笑不出来，心想：佐为这家伙！简直是个小宝宝……我不该让他一个人的！可恶，杨海到底想怎麽样？

    「……真看不出来你是个棋士……」杨海搔了搔後脑，又是苦笑又是摇头，缓步走到了棋墩前盘腿坐下，佐为疑惑地搭着包子脸看着他。虽然杨海说了那麽多难听的话，但他至今仍感受不出杨海有任何敌意或是恶意，难道真的是他太天真了？

    杨海抬头看着佐为，脸sE恢复了平常，微笑叹道：「……唉，还是算我输了。我答应你，你跟进藤，或是你的事，我都不会跟别人说的。……其实能请到你协助我们开发，我跟我的共资夥伴们已经够惊喜了……哪会想找你的麻烦……只是sai啊，我现在终於知道，进藤为什麽要这麽保护你了……」

    佐为按着x口，讷讷道：「……阿光保护我……是麽？」

    「是啊……嗯，你都不觉得吗？」

    「……我以为是我保护他多一些呢……」

    进藤光和杨海听他居然这麽说，都是重重一垂头，满头黑线，进藤光的神sE里却是多了几分无力和宠Ai，塔矢行洋看他情绪已经放松下来，轻声道：「……这样，你可以放心了吧？」

    「……塔矢大师？」

    塔矢行洋站了起来，引进藤光走回房中，再轻轻拉上纸门，隔壁房中的动静就听不清楚了。

    塔矢行洋背对着进藤光，两手环x，各收在另一手的袖中，不轻不重地说：「小亮当时执意要搬出去住的时候……你也鼓励他，为了让他成事，不惜骗我。」

    进藤光「啊」了一声，脸红了起来，没想到塔矢行洋居然又提这件事……还在担心塔矢行洋会不会越说越气，只见塔矢行洋找了个坐垫跪坐下来，指了指身边的坐垫，示意进藤光坐他身边，进藤光依意坐下，两手规矩地放在膝上，塔矢行洋闭眼漫声道：「其实我早就知道，总有一天是要放手的……但是如果没有你跟小亮这一场好戏，我恐怕到现在都很难真正放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人坐得太近了，又或者是气氛的影响，塔矢行洋为父的不舍和欣慰，进藤光居然能清楚地感受到。想起自己的父亲，进藤光失意地垂下了眼，塔矢行洋接着说：「……你要我相信小亮可以自立、要我放心——现在这句话，我就原封奉还给你。」

    进藤光轻轻一颤，捏起了拳头，塔矢行洋侧眼看着他忍耐的样子，温声道：「……杨海不是我们担心的那种人，而且……sai现在终於可以为围棋界做一些事、能实现自我价值，想必他心里也很安慰……他要出来接触人群，就不可能一直受你保护，你早晚有一天要觉悟这一点。我知道你让杨海来找我的用意，是要我帮你守护sai，我觉得你这步棋没有走错，我也答应了。……sai在我宅里的这段时间，我会带他了解现代的人际运作，」说到这里，塔矢行洋的眼神改作锐利，沉声道：「……sai应该已经复活好一阵子了，但到现在还是明显的常识不足，你们平常到底都在忙些什麽？」

    「呜……！」进藤光的脸越来越红，嗫嚅着说：「下棋和……和……」

    奇怪了，他明明和佐为一起做了很多事啊……呜，怎麽被塔矢大师这样一问，就说不出他们平常在做什麽了？而且佐为……佐为这样呆萌呆萌的，很可Ai啊……虽然……有时候也很麻烦就是了……

    塔矢行洋看他也交代不清楚，一张脸只红得跟番茄一样，再b问下去，也只能让他越来越难堪，却未必能b出什麽真话，便轻轻放过：「……算了，我也不想追究。反正sai既然活在现代，就必须具备现代人该有的条件，否则就算他的身分不曝光，以他的古代作风，要想不出名也很难。」

    「……是……」

    「走吧。」

    塔矢行洋站起身来走出门外，进藤光在後跟上，两人来到了隔壁房间，塔矢行洋拉开纸门，杨海回头一望，连忙起身行礼：「塔矢老师，好久不见。」

    塔矢行洋「嗯」了一声，领着进藤光慢慢踱入，佐为没想到阿光还在宅内，一脸讶sE：「阿光？你还没出发麽？」

    杨海转而看向进藤光，正想表些谢意，进藤光已经哼道：「我跟你就很常见了。……上上个月才见过的嘛。」

    杨海有点尴尬地笑了笑，心想：这本因坊大人g嘛一大早就不高兴啊？

    塔矢行洋侧过脸瞟了身後的进藤光一眼，微示谆告之意，进藤光低下头去，低不可闻地「是」了一声，塔矢行洋才对着杨海温颜道：「大家都是夥伴，只要有心，都会常见的。」

    塔矢行洋出言斡旋，进藤光再没好气，也只能忍声吞下去，望向佐为，只见佐为正朝着他微笑，彷佛没发生过什麽难事似的，他忍不住走上前去，苦着脸瞪着佐为，闷闷道：「佐为你……真是……随时都能吓Si我……」

    「我又怎麽了？」

    「……你不用怎麽了，我就快昏倒了，要是真的怎麽了，我就要为了你去拼命了。」

    佐为好笑地看着他，也不知道阿光怎会说得这麽严重，拍拍他的肩膀，道：「哪有甚麽事了？……反正不管出了甚麽事得让你去拼命，你也要带上我才行。」

    进藤光微微一笑，塔矢行洋见他如此关Ai佐为，佐为也应和得恰如其分，两人的关系貌似超乎寻常师徒，微一皱眉，还没说什麽，塔矢明子已经走到门边，提醒道：「进藤的时间差不多了……真的该出发了。」

    进藤光点了一点头，对着塔矢行洋深深鞠了一个躬，道：「那就……拜托您了，塔矢大师。」

    塔矢行洋「嗯」了一声，佐为走到进藤光身前，理了理他的衣领，又整了整他的西装外套，就如同在家那样，动作和眼神都充满了T贴和关怀，微笑道：「阿光，今天也加油了。」

    进藤光原想握握佐为的手，但想到这里有其他人，不好跟佐为太亲昵，手抬到一半便放下，只报以自信的笑容：「当然了。」

    两人分手，进藤光走出棋房前往回看了佐为一眼，佐为始终目送着他，两人的视线对上，进藤光的神sE间略有叮咛的意味，佐为笑了笑，闭眼点了一下头，要他放心。

    两人间只是一两秒内的眼光交会，其中虽然关念无限，但灵犀既通，就不须言语。

    塔矢明子领了进藤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