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光》如愿以偿（十三） (第1/18页)

    想怎样？

    杨海怔了一怔，他能想怎样？他只是想请sai出山、帮助开发人工智慧而已，绝对没有任何不利於sai的念头。他以前曾痴心妄想过，这个网路的不败战神是一缕鬼魂，或而是一GU神奇的力量，总之根本不是人类，才无法出现在现实中——要知道只要是稍有实力的棋士，都绝不甘只隐身於网路中。

    但这样的说法连塔矢行洋都不愿附和，他当然也明白这是多荒唐的想法……更何况这缕魂魄在十五年前还疑似灰飞烟灭了——然而sai回来了！只是仍跟从前一样，只现於网路，作风也一样，不挑对弈的对手，倒有样令人不解的变动：改叫作fujiwara。

    假如sai真的是鬼，那肯定是只顽皮鬼！突然不见了，要让大家着急，过了十几年又突然再冒出来，还重新改个鬼名字让大家m0不着头脑……倒是这新名字，他好像有点印象……是在哪里听过呢？

    杨海仔细想过之後，凑合了这些条件——fujiwara，sai，与进藤光三分像的棋风，跟进藤光在网路上常有对弈，连上线离线的时间都一样——更巧的是，进藤光身边还真的有一个人，就叫作藤原佐为！

    那家伙……他不是鬼！是活生生的人啊！而且自己还见过他一面！fujiwara更亲自向他承认、他是日本人！

    杨海知道这些巧合能拼凑在一起，那就绝对不是单纯的巧合了，因此才追到进藤光身边、趁着能跟他独处的时候问明了……却没想到会这样遭他敌视。

    「嗯……你是承认了？那位藤原先生就是sai？」

    「我如果不承认，你会接受吗？」

    杨海又是一愣，随即苦笑了起来：「……不会。」

    「你们找佐为要做什麽？」进藤光不再做多余的挣扎，既然他如何强辩，对方都不会相信，那就正面直击吧！倒是这个中国人找sai到底要做什麽？如果他只是想凑热闹的话，他马上就要带佐为远走高飞。

    杨海JiNg神一振，积极地说：「我想请他出马，协助我们开发电脑围……」

    「人工智慧发展到现在这样，已经够强了，它也能自我深化学习，佐为不必多出这份力。」

    「进藤，你也知道它的学习是靠自我对弈，如果能有新理论加持，更能加速它的成长……」

    「它的成长跟佐为有什麽关系？跟我有什麽关系？我不在乎这些，佐为也不懂。」

    杨海听出他断然拒绝的决心，忙以名利诱之：「进藤，如果它能再往前跨出一大步，而且是靠sai的力量，sai……可是能留名青史的！酬劳的部分，当然也会令他满意。塔矢大师也曾经帮过我们……」

    进藤光微微g起嘴角，不但没有动摇，反而冷笑道：「你以为拿塔矢大师出来，我就会怕了吗？佐为不在乎你说的钱，也不想出名，你如果找他只是为了人工智慧的事，我现在就可以代替他在这里直接拒绝。」

    杨海好说歹说，却被他一路冷语相向，不得不微微有气；他是不愿意失了礼数，才会先跟进藤光知会，要不然他直接到日本去找藤原佐为谈，又有什麽难的？……是看在进藤光是他所能想到的、跟sai唯一的连结，才好言跟他预先说这些……如果他愿意带他直接去见sai，或是给予sai的联络方式，那当然是水到渠成，现在既然他态度不佳，想来要请他引路去找sai是别指望了……继续跟这位本因坊在这里胡缠也没用，他不如直接到日本，请侦探打听这个藤原佐为的下落。

    杨海一旋脚跟，转念又再想到：sai隐匿这麽久，自然不会是没有道理的……而且看进藤刚刚的表现，他好像打算继续隐藏下去……进藤的反应会这麽大，或许就是受到sai的嘱咐，现在被我发现了，进藤能不生气吗？

    也或许sai是富家之後，根本不缺用度，他这麽强，却不当职业棋士，也不出现在任何公开的b赛中……固然有他不为人知的苦衷，但更显然是不屑财利，他试图以名利来敲动这两人，反而是重重得罪了sai，难怪进藤光要发火。

    而且……就算他真的找得到藤原佐为、就算那藤原佐为也不因他的冒失登访而发怒，但他要是如进藤光所说的——毫无相助之心，那找到也是枉然啊……

    杨海轻叹一声，转回脚跟，垂头丧气道：「进藤，我请问你……你说的这些，是sai自己的想法吗？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投身开发的行列？」

    进藤光正想开口说「是」，但猛然一想，他能代替佐为这样回答吗？……佐为可从来没说过他不愿意帮助开发人工智慧，他现在如果回答「是」，那本意是为了保护佐为，即便跟佐为所愿相悖，佐为知道了也不会怪他，最多就是惋惜而叹而已……

    进藤光心里一凛，他已经决定要尽最大力量让佐为过上一个无忧无虑、无悔无憾的人生，此时顺口回绝了杨海当然是轻松之至，但是他有顾虑到佐为的意愿吗？或许……或许……佐为他……

    不管怎样，关於佐为的事，他都想做到尽善尽美，平心而论，b起冒险，他更不想让佐为有半分失望，何况杨海也不是那种会强滋SaO扰的人，如果只是私下帮忙杨海的话……

    「……嗯，他是没说过他不愿意。」

    这一回答倒是大出杨海意外，杨海没想到他踌躇了这麽久，竟然不是拿一堆理由搪塞，而是给出了一个这麽开放的答案，这下希望大增，他往前一步，诚意十足地说：「我们可以跟他详细谈谈吗？」

    要让不知情的外人接近佐为，进藤光仍是不肯，只淡淡地说：「我会帮你问他的意愿，如果他很想参与的话，我们再想办法。」

    再想办法？

    杨海真是丈二金刚m0不着头脑，言下之意是，即使sai很乐意帮忙，要请他出马还是……还是会有难关吗？……他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爷爷，也不是卧床不起的药罐子，身T应该没问题啊？

    「这……进藤，如果……嗯……你有……什麽要求，或是sai有……嗯……什麽不方便，直说就好。」他纳闷失度之下，连日文也说不顺转。

    进藤光瞟他一眼，轻轻一笑：「我的要求就是他必须高高兴兴地去玩，然後再安安全全地回到我身边。至於他的不方便嘛……我就不方便说了，喔对了，他的不方便也是我的不方便，你不方便问，我也不方便回答，反正全都不方便。」他居然说开发人工智慧是「去玩」，对他而言，不管佐为参与什麽跟围棋有关的活动，那都是「去玩」。

    他一个句子里有大大小小的「不方便」，杨海听得头昏脑胀，「什麽方便……跟什麽不方便，进藤，你是故意用日文耍我吗？！」

    「哈哈……」看杨海恼得吹着浏海，进藤光总算开怀地笑了起来，拿红豆耳环去结帐了；杨海等在门口，进藤光出得店门，对杨海正sE道：「我会帮你问问看佐为……我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但不管他答不答应，你都不能将佐为跟我认识的事再说给别人知道，否则……」

    「……否则怎样？」

    进藤光苦苦又淡淡地一笑：「那我就是史上……最年轻就引退的本因坊。」

    杨海可没想到自己今天与他谈这件事，居然会b得他走上避世这条路，震惊地瞪大了眼：「……引退？！」

    「嗯……」进藤光远眺天空，想着佐为复活之後、认得「藤原佐为」的围棋人……前前後後都回想过了，才闭眼沉重地轻声道：「……杨海，你就是最後一个，再让我听见有人来找我问sai的事，以後不管是sai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