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嚐_(12)电话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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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电话 (第1/1页)

    和白语珣的对话证明了昨晚的真实。

    小心翼翼地点进追踪和粉丝名单里,都明晃晃的写着卫韫藤帐号的名字。点进聊天室,再退出,左上角的圆框里摆着她第一次喝,也是她最喜欢的酒款「海风」。

    即使昨晚喝了许多其他调酒,也无法忘记第一次品尝的滋味。而伴随着深刻的味觉记忆而来的,是模糊不清的回忆,卫韫藤的叮咛,还有他接过自己手机时的神情,朦胧的像一场梦。

    可不清醒的只有自己,他印象中冷冰冰,独来独往的卫韫藤怎麽可能会答应这荒谬的请求。她宁愿相信是自己记忆错乱,是白语珣缠着对方要了联络方式。

    盯着照片中放在木桌上的「海风」,她不敢相信自己会与曾经那个遥不可及的人产生交会。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们那不存在的缘分早就该在那个夏季消逝。

    「学妹你醒来之後还好吗?」直到卫韫藤的名字被慰问的讯息覆盖,她才从懊恼的情绪中cH0U离出自己。

    韩诗恩为昨天的冒失和她道歉,没想到大家最後都喝醉了,没有顾及到她人生地不熟的处境。紧接着苏寅智的问候也随之而来,她撑着昏沉的脑袋,客套的说没关系,也答谢二人昨晚带她踏入了新的世界。

    源源不绝的晕眩感,楼倾簪感到莫名的疲惫与烦躁,索X把烦闷埋进被褥中,让柔软包裹自己。

    直到被一通电话打断。

    「谁啊!」不满对方打扰自己休息,楼倾簪叹着气把自己立了起来,没好气的看了眼手机萤幕。

    「卫」字配上那个自己盯了快十分钟的头像。喔,是卫韫藤。

    好像哪里不对……眼神都清澈了一瞬,是卫韫藤啊!她向来不习惯和朋友打电话,更何况是和卫韫藤。

    斟酌了两秒,她抱歉的闭上眼睛,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抱着甚麽心态打给自己,但眼不见为净大概是目前最适合的处理方式了。

    电话铃声停止时,她大大松了一口气,正打算睁开眼,然而迎接她的却是对方温润的嗓音。「你头还晕吗?韩诗恩看你都没回讯息,叫我告诉你一点解酒的方法。」

    现在的状况只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她刚刚闭上眼睛的时候误触了。这个难以接受的事实,让她愣了不下三十秒。

    「你还好吗?」被不得不面对的声音唤醒,以往的温润反而成为了不得不回应的理由。毕竟面对不礼貌的同学她都会耐着X子把电话通完,既礼貌又要给予帮助的卫韫藤,她想不到挂断电话的理由。

    「我打扰到你休息了吗?」语气担忧又带着歉意,参杂着情绪,他就跟身边的任何人一样,不是冷淡俯视一切的上帝。

    b起最近几次感受到他情绪的新奇,更多的是她会为了自己,这麽普通的人产生情绪波动而感到惊讶。

    「啊……当……当然没有。」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她居然与他通了电话,她甚至怀疑这只是一场美梦,就跟国中时无数个美好朦胧的幻梦一样,醒来後他还是那个遥不可及的卫韫藤。「学长你刚刚说了什麽吗?」

    「韩诗恩说你都不回讯息有点担心,你是不是宿醉头在痛?」

    「没有啦……我只是……」本来要照习惯回复自己没事。但是转念一想,电话都已经接起来了,如果他有办法拯救自己这颗昏沉到无法思考的脑袋,那何乐而不为呢?「学长有快速解头晕的方法吗?」

    「你吃早餐了吗?」抬眼一看现在的时间,再八分钟就十一点了,自己还没吃任何东西,也没什麽胃口吃东西。

    「有点想吐吃不太下欸。」她忍着想乾呕不适感打了个滚。

    「还是建议你吃一点b较好,随便吃一点蛋或面包也可以,或是一些坚果加优格。」楼倾簪生无可恋的又打滚了几圈,肚子实在是太不舒服了,只好再次从被褥里钻出来,懒洋洋的褪去睡衣。「尽量不要喝咖啡,可以多喝水或运动饮料。也可以出去晒晒太yAn,如果要吃止痛药,要吃之前记得先查一下。」

    「好,谢谢学长,麻烦了。」套好一件宽大的白T,对方也礼貌的客套了几句。正打算挂电话,房门突然被敲响,她的内心顿时警铃大作,立马戳了挂断的按键,手机再次被丢进了被褥里头。

    「爸,怎麽了?」她莫名的心虚,b自己扯出一个礼貌的笑容。

    「没有,只是想说你今天怎麽睡得特别晚。」他狐疑的看了两眼落在凹陷处的手机。「你刚刚在打电话?我听到什麽什麽学长的。」

    「噢,我在和同选修的学长请教一些事情,那是他们系上的选修。」楼倾簪向来不习惯说谎,尽管她刚刚说的完全是事实,她也心虚地无法直视对方。

    「嗯。」又来了,伴随着应答的总会是他紧皱的眉头。「爸爸知道你已经成年了,但爸爸还是会担心你懂吗?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要不是压抑多年养成了自制力,楼倾簪内心的「你不是男人,难道你是男神吗。」可能就会不小心从嘴里探头,她甚至想问问他爸是不是被男人辜负过才这麽讨厌其他男人。尤其是在她脑袋那麽昏沉时,真的觉得特别烦躁。

    「我知道啦,爸你放心。」又来了,谈论其他话题时楼新尧偶尔会妥协,唯独这个话题,她就算提一句「我已经成年了。」楼新尧都能找出十个理由念她半小时,最後探出头的总是乖巧温顺的话语。

    简单的吃了一点没什麽滋味的东西,翻搅的小腹总算是停下来休息了,吃太多止痛药也不好,她遵循着卫蕴藤给的方法带了超大号水壶和跳绳到附近的公园运动,总算在不懈的努力下流了满身的汗,至少头也没那麽昏沉了,她收拾收拾回到了家。

    站在镜子前,她又将目光摆向了只有微微突起的小腹,最近的T重老是降不下去,在51公斤的边缘上上下下。

    看着自己凌乱的马尾,她这才想起自己昨晚回来後没有再洗一次澡,只换了衣服就跌跌撞撞的睡了,难怪早上醒来还闻到一GU酒JiNg和金属参杂在一起的淡淡气味。只不过现在都被自己的汗臭味盖过了。

    嫌弃的挥了挥鼻子,她任由浴室的Sh气包裹自己,温水从头顶沐浴下来,自起来後第一次感到舒爽,甚至有种重获新生,沐浴烦闷的感觉。在隔间里哼着歌,她不需要在意谁。

    真是不懂小时候的自己和姐妹们,为甚麽都争着最後一个洗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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