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微小的突破 (第1/3页)

    「三国学长选错人了，我不是一个好队长，没有实力也没有能力，球队现在根本一团糟，我甚至都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参加圣光之路大赛，更不用说……」他觉得喉咙里开始发紧，是哭泣的徵兆，赶紧转向另一处不让井川空看到。「更不用说，还能不能真正地踢球。」

    他想把涌上来的情绪压下去，不停地大口x1气，但成效不佳，开始有YeT在眼眶内聚集。就像这样──动不动就哭的自己，真的太没用了。

    所以他根本不能好好带领雷门。

    卫生纸轻轻盖住他的眼睛，少nV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你把眼睛闭起来，听我说就好。」

    他没有照做，少nV也不急着开口，两人维持这样的姿势一会後，他才真的闭上眼睛，眼泪也跟着滑下来。

    「我会说不是你的错，并不是单纯想让你好过一点。身为队长，你是最不希望球队出事的人。漆黑骑士团是第五院派来的，退社是其他人自己的决定，胜败指示也是第五院发下来的。」她x1了一口气，让语气听起来更慎重，「全部，都不是你的错。」

    「三国学长之前说的传递圣火的人，我那时候没有讲得很清楚。」

    她想像前方是无垠的黑暗，只有一把火焰的光照亮了一小块地方，但光是这样就带来足够的安心感。

    因为拿着火把的人，是旁边的少年。

    「不是所有人都能拿火把，有人被烫到後就不敢再拿、有人不敢当第一个、有人甚至想吹熄火焰让大家都看不到──但是你，虽然和大家一样害怕，还是拿起火把走在最前面。就是因为你的勇敢，大家才愿意跟着你走。」

    「你之前说你的缺点是你太Ai哭，但我不觉得这是坏事，因为你一哭，大家都知道你的心情。」她微微使力，让卫生纸x1走男孩眼角的泪水。「我们才知道，队长和我们有一样的感受，一样难过、一样不甘心，会和我们站在一起。」

    「你在最前面带领所有人，但也会和大家并肩作战，不会抛下任何人，所以你是一个好队长。不只三国学长，留下来的人也是这麽想的。」

    井川空把卫生纸从神童拓人的眼睛上移开，轻轻拭去眼泪在他脸颊上留下的痕迹。她与睁开眼的少年四目交接，把心底最真实的想法说出来：

    「不要把别人的错都怪到自己身上，责任感不是用在这里的。」

    隔天，雾野兰丸凑到井川空旁边，愁眉苦脸地问：「他没事吗？」

    「他得先过自己那关，不然听再多话都没用。」井川空没有停止整理笔记，但仔细观察可以发现她写字的力道b平时更大。

    雾野兰丸虽然担心，但在这里乾着急也不能做什麽，他决定让气氛轻松一点。「nV王陛下都亲自出马了，想必不会有问题。」他笑嘻嘻地跨坐到因为好友缺席而空着的位置，从井川空前面观赏少nV书写的动作。「你的字真的很像你本人。」

    「称赞还是骂人？」她头也不抬。

    「微臣怎麽敢对nV王陛下不敬。」雾野兰丸讨好地说。他趁井川空的笔离开纸页的瞬间把书本转过来，在少nV的字迹旁边写了一模一样的句子，再给对方看。「我的字在你的旁边，看起来就像小孩。我是在称赞你的字和你一样成熟。」

    她没有特别的感觉，原本还想吐槽对方有时候更像她的母亲，倒是想起去年来这里前每天疯狂练习写字的时间，感觉到手腕开始发疼只好说服自己是心理作用。井川空选了个少年不太想谈的话题开口：「你放学会去吗？」

    雾野兰丸的脸马上垮下来，额头直接靠在她的桌面上不想面对。她用笔大力地戳了几下他的肩膀，直接把人戳回正常的坐姿。「你不会是想翘掉训练吧？」

    「……可是，教练说的那些话很奇怪啊。」雾野兰丸这次换成把下巴抵在少nV的桌面上，回想起突然出现在晨练的男人，内心百味杂陈。「虽然亲眼看到圆堂先生也算是达成了一种成就……他是第五院派来的人吗？他想对雷门做甚麽？我们到底要看到什麽？对现在的情况有帮助吗？」

    井川空没有回答他连珠Pa0似的疑问，但也没打算让少年逃过最初的问题。「你这麽想知道，自己去看不就知道了。」

    「可是……」

    「不然我们来打赌。」她决定用b较适合小孩的方式，少年果然被她的话提起兴趣，连脸都从她的桌上移开。「你放学後去找神童，告诉他新教练是谁、说了什麽，还有放学要在河堤练习的事情。如果他想来看，你就要乖乖跟他一起来。」

    「如果他不想呢？」

    「那我就……」她凑到少年耳边，看见他因为她的话睁大眼睛，满脸不敢置信。

    雾野兰丸沉思这其中的利弊，几番计算後觉得对方明显处於劣势，他忍不住再确认一次：「你确定？怎麽看都是你吃亏。」

    井川空不打算收回说出口的话，她用笔指着好友，提出为了维护赌约的公平X必须遵守的规则：「不准跟神童说我们打赌的事，你只能复述早上听到的话，不能用其他方式影响他的意愿。」

    雾野兰丸眼里都是跃跃yu试，露出得意的笑容对她说：「愿赌服输啊，不能耍赖。」

    两人击掌算是赌约成立，井川空目送少年蹦蹦跳跳回位置上的背影，在心里对鬼道有人叹了个最大的气。

    她这麽努力地种下革命的种子，都要把自己赔进去了，希望新教练真的能带来转机。

    井川空和其他经理们坐在长板凳上，观看松风天马和西园信助接受圆堂守的指导重复练习盘球。她不禁回想起以前在同一个地方看到的景象，除了总是吵吵闹闹的神童拓人和雾野兰丸，还有较为安静、却同样认真的剑城京介。

    她微微侧脸往後看，对b记忆里男孩与现在的样子，两者间的天差地远让她心头一紧。

    不着痕迹地把视线收回来，她正好听到濑户水鸟的叹息：「天马和信助真是有活力啊，不知道其他人会不会来？」

    她和山菜茜交换玩味的眼神，说话时故意拖长了语调：「嗯，是想看到谁来呢？」

    「是不是某个现在不在球队的人？」山菜茜立刻接下去。仗着井川空挡住濑户水鸟，她还打开相机找出以前的照片，向空野葵介绍让濑户水鸟心心念念、此刻不在日本的少年。

    濑户水鸟无法阻止好友们揶揄自己，简直气得要剁脚，更不用提山菜茜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