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简直是落荒而逃 (第1/3页)

    神童拓人换好衣服後，看到井川空抱着球具往外走连忙跟上去帮忙，和nV孩一人一边提着篮子走向室内球场。

    「应该不用太担心他，」他把外套的拉链拉上抵御寒冷，「虽然他觉得每天去找音无老师很麻烦，但看起来效果还不错。」

    「先恭喜他T会到我之前的痛苦了。」井川空轻松地回应。

    两人就这样陷入了沉默。神童拓人瞥了对方一眼，不放弃地开启了新话题：「圣诞节快到了，有什麽计划吗？」

    「你们家呢？」nV孩把问题丢回来。

    神童拓人回想着每年的过节惯例，「我妈的作风，大概就是你能想像的，充满了我爸妈的朋友和古典音乐的聚会。」

    「听起来很优雅。」井川空揶揄道，然後又安静下来。直到神童拓人又问了一次她才轻描淡写地带过，大意是无事可做平凡的一天。

    话题又结束了。

    进了球场放下篮子，神童拓人看着对方翻阅练习纪录，终於鼓起勇气说出这一个星期以来自己真实的想法：「可能是我的错觉…但我觉得，你最近很少说话了。」

    井川空书写的动作依然流畅。「我话本来就没那麽多。」

    「我的意思是，不只跟我，包括山菜濑户、仓间，还有球队的其他人…」他迟疑着要不要把接下来的话说完，就听到三国太一要大家集合暖身的召集声，只好脱下外套。井川空接过衣服，看着男孩淡淡地说：「你想太多了，快去吧。」

    神童拓人还想说些什麽，三国太一的声音又再次传来，只能转身离开休息区。

    她把男孩的外套叠好，也顺便整理其他人乱丢散落座椅上的衣服。山菜茜和濑户水鸟一人抱着摄影器材、一人扛着毛巾往这里前进，她放下练习纪录，抱着水壶往另一头的饮水机走去。

    井川空对神童拓人想表达的意思心里有数，对方的细心在此时显得有点讨厌。

    她的确是在躲着所有人，有意的。

    这并不困难。

    和雾野兰丸吵架後，神童拓人和她讲话的机会本来就减少许多，也不见往日的三人组合。仓间典人偶尔来挑衅几句，她只要抓好时间碰上南泽笃志，就可以把两个人凑在一起轻松脱身，再不济也能让滨野海士和速水正鹤补上。山菜茜和濑户水鸟就有点麻烦，毕竟练球时她们都被绑在一起，但熬过工作时间後叫上锦龙马就有了新的话题中心，悄悄离开也是轻而易举。

    让她心里最不好过的是无视剑城京介的讯息，她还是会回个只字片语，然後在男孩察觉到不对关心她时，利用他的乖巧和善解人意说谎称病，换得「那最近就先不打扰学姐休息」的讯息後隐藏了对方的聊天视窗。

    她想尽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让事情回到还没被改变的状态。

    至於那GU堵在心里的沉闷，只要晚上在空地多跑个几圈、多S门几次就可以解决了。尽管情况与现实不符，她还是安慰自己。

    井川空也习惯了每天晨练结束後，提早离开社办回教学大楼，先检查自己的鞋柜、然後是自己的桌椅，翻过一遍确认没有不该出现的东西、自己的物品都完好无损後，还要检查有没有「惊喜」，例如未乾的油漆、透明的强力胶等等。

    她都快拿出以前工作时勘查地形的钜细靡遗了，却还是每天都能发现新花样，真不知道该不该夸奖这些nV孩的创意无穷。

    和雾野兰丸吵架带来的副作用，除了连带和神童拓人疏远不少，麻烦找上来的次数也跟着直线成长。落单的井川空在她们看来等同少了靠山，恶作剧的手段越来越肆无忌惮：她还记得那次打开水壶的盖子，虽然已经察觉不对，出於好奇她还是喝了一口──然後直接丢掉水壶，外加大概五次以上的漱口才把残留在嘴里的味道冲掉。她甚至都想去问这个神奇的配方里面到底有甚麽，当然只是想想。

    啊、如果算上室内鞋里被涂满强力胶的那次，水壶事件就只能算是第二名了。

    她对要怎麽处理越发频繁和严重的恶作剧完全没有想法。对方是小孩不能直接诉诸武力，又不想把事情闹大到让老师得知的地步，最可怕的还是万一被g0ng和的家长知道，她说不定还得因为雷门屈服於金钱捐献的关系被赶出去——严重危及到工作能否顺利进行，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发生。

    所以她目前还是维持闷不吭声的状态，但这好像让nV孩们以为她是不敢反抗，越来越变本加厉。

    隔天晨练结束，井川空对空荡荡的鞋柜并没有感到特别惊讶，只是默默给这个恶作剧打了只有一半的分数。在她看来，拿下九分的强力胶实在是难以超越。

    但如果算上不知为何靠过来的南泽笃志，就能再加上两分。

    「小学妹。」南泽笃志的打招呼一如以往的轻浮，许久没有认真聆听让她产生莫名的怀念，也让她对此打了个冷颤。少年也注意到了什麽都没有的鞋柜，皱着眉问道：「你的鞋子呢？」

    她从袋子里拿出一双全新的室内鞋，拆开包装。「刚好换新的。」

    「为什麽突然换新的？」少年的口气更差了。

    她没料到他会继续问下去，换好鞋子後才抬头看着对方回答：「…换了心情b较好？」

    南泽笃志竟然笑了出来，「你怎麽不乾脆说是旧的长脚跑走了。」在看到nV孩原本要将皮鞋放进鞋柜里，却又套上刚刚的包装纸收进袋子里的动作後，他的声音更低了：「你怕皮鞋也会跟着跑走，是吧？」

    「鞋子有时候也挺调皮的。」她耸耸肩，打算点头示意後就回教室，却被少年一把抓住手到楼梯旁边的小空间。

    看不出来他手劲这麽大。她在心里嘀咕着。

    南泽笃志难得露出称得上严肃的表情。「这次是鞋子被拿走，上次是那封莫名其妙的信，」她注意到「信」这个字对方加重了咬牙切齿的程度。「你是被欺负了对吧，井川。」

    她安静了一会才说：「原来学长你知道我的名字。」还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