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只要明天见面了 (第1/2页)

    训练结束後，球员们纷纷拖着疲累的身T走向社办，但对经理而言工作尚未结束：除了最基本的回收水壶和毛巾以外，整理数据、影片存档、整理球具等等，庞杂且繁琐的各种事情光是想像就让人提不起劲。

    不过，这对已经入社将近一年的少nV们来说并不算什麽。

    尽管少了学姐，在寒假初期她们还有些手忙脚乱，几天之後也适应了只有三人的工作模式。井川空和濑户水鸟把水壶放回社办，接着整理和其他球员一起搬回来的球具；山菜茜在练习时就把数据整理好，把影片存进y碟也不用太久的时间，这时已经把毛巾丢进洗衣机里等着晾乾。

    确认东西都没少不用再跑一趟，濑户水鸟捶了几下酸痛的肩颈，嘴里又开始抱怨着炎热。一旁的井川空倒是完全感受不到，外套还是好端端的穿在身上。

    即使冬天已过，为了让一线和二线球员都能有足够的空间练习，一线球员们便留在室内球场。井川空对此给予极大的赞同，来回搬运东西的时间更短，也不用在户外吹风受寒，根本就是最佳选择。

    见大家都回到社办後，三国学长便叫众人集合，她和另外两名经理一起站在人群最外围，看着站被众人簇拥的神童拓人清清嗓子，开口道：「大家寒训都辛苦了。」简单的掌声过去後，他继续说：「明天是新学期的第一天，之後会有新成员加入，希望大家都能保持现在的状态，准时和认真，维持雷门足球社的优良传统，成为後辈们的榜样。」

    他的视线飘向最远的三个少nV，语带笑意，「也感谢总是辛苦支持我们的经理们，希望大家不要造成她们的负担。我相信没人想在山菜同学的相机里留下可怕的回忆、被濑户同学在休息时间拿水壶痛打──当然，如果这两个都不足以让你害怕，我想井川同学不介意让你T验什麽叫作魂飞魄散。」

    她向神童拓人挑起眉毛，对这番不在预期中的言论虽然没多说甚麽，还是挥舞手指当作回应。

    神童拓人等待众人刻意发出的惊呼过去，准备为学期开始前例行的队长时间做个结论：「相信大家都知道，今年的圣光之路大赛的时间有变，第一学期就要开始b赛。有很多训练、也有很多事情，希望大家在配合团T行动的时候，也能妥善处理自己的事情、照顾好身T和心情。以上！」他放大音量，环视众人一圈露出鼓舞人心的笑容，「感谢大家为球队的付出，辛苦大家了。」

    掌声和众人都散去後，她看向朝自己走过来的少年们，对神童拓人轻哼一声，「蛮好的嘛。」尤其是她没听过的那段。

    雾野兰丸笑着替好友辩护：「这是我想的，除了鼓励大家以外，总得感谢辛苦的经理啊。」

    见樱发少年一脸得意的样子，她卷起袖子，特意看向他的额头，凉凉地说：「看来你很清楚魂飞魄散是什麽感觉。」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是神童想的，是他坚持一定要说的！」雾野兰丸马上缩到神童拓人背後，还非常没义气地把好友当作替Si鬼。三人打闹一会，她才注意到时间不早，连忙收拾自己的东西。

    练习结束後本可以悠闲享受假期仅剩的几个小时，却因为不得不留在学校无法如愿。她走上楼梯，走进熟悉不已的会议室，与几名已经见面数次却仍无话可说的少nV们有了短暂的眼神交会，接着在音无春奈旁边坐下。

    一年级的第三学期风平浪静，但不代表她们的恶行就被时间粉饰，至少在音无春奈的坚持下不能。虽然在g0ng和夫妇跟学校的交涉下霸凌事件并未正式立案，但也只是换个名称，实际上还是在讨论要对参与者做出甚麽处分。她觉得这样反而更好，音无春奈的教师评监也不会留下纪录。

    至於为什麽非得在假日进行这些繁琐的程序，原因让她非常意外。

    g0ng和二年级就要离开雷门了，表面上是说要到国外读书，但她知道是g0ng和先生的工作有了变动。当她向鬼道有人打探时，男人也只是以「大人的世界就是这样」一句打发她，对自己暗地的推波助澜只字未提。

    她并未对g0ng和一家被半强迫出国的事情感到愧疚，只希望鬼道有人不要继续管这件事，免得节外生枝、她欠对方的人情跟着越积越多。

    原本在g0ng和夫妇的预想内，离校就能让宝贝nV儿远离这些是非纷扰，谁知道有一份不知道从哪里流出来的线上对话纪录，揭发了g0ng和身为霸凌主谋者的事实，大小事情钜细靡遗，有些就连身为受害者的井川空都没印象。g0ng和夫妇为此忙得焦头烂额，跑了好几趟学校。

    针对那份聊天纪录，她只能说这些人之间的感情并没有看上去那麽好。虽然她不知道是谁寄给自己的，但到手的资料不用白不用，这才衍伸出这场持续好几天的会议。

    从成年人们的反应就能看出来──前几天的笑里藏刀、唇枪舌战，到今天还勉强算是平和的氛围──应该今天就会有结论，她偷看其他少nV们铁青的脸sE，昭示着不安和畏惧，和之前与她看到的简直天差地别。

    後悔的情绪，在做之前就应该要被纳入考量。她想。

    一切终於尘埃落定。g0ng和作为主谋的处分并没有特别重，想来是因为g0ng和夫妇的努力，但她怀疑金钱的力量能让少nV的纪录再次乾净如初；其他人作为参与者也收到轻重有别的惩罚，但做几个小时的校务劳动就可以被消除，也算是顾及在场家长们的面子了。

    井川空马上离开办公室，打开手机向几个人报平安。她虽然不想把这些事情昭告天下，但要是不这麽做又有人要变成她爸妈担心东担心西的。要不是他们各自有事，她又再三保证自己结束会乖乖报备，这些人还说不定会等在外面就为了堵她。

    不过还真的有人在等她。

    她走到一楼，原本还倚在墙上翻书的男子立刻直起身T，关切地问：「还好吧？」

    「不用演了，这里就我们两个。」

    男的表情差点因为扬起的嘴角破功，他悄声地说：「等等那些人出来还是会看到的。」

    「那还不快走。」嘴上这麽说，但她还是低下头，让男子揽着她的肩膀往校门离开。

    然而天不从人愿，井川空转身看向叫住自己的g0ng和先生，把满满的无奈很好地压在心里，向对方点头致意。

    「我们还有些话想向井川同学说。」g0ng和先生的假笑只让她想质问对方何苦这样造成彼此的不愉快。他的注意力转向一旁的男子，「这位是…？」

    男子出手与g0ng和先生相握。「您好，我是井川信真。不知道您找舍妹还有什麽事吗？」

    「原来是井川同学的兄长。」g0ng和先生上下打量着男子，露出虚伪的笑容，「真抱歉我没看出来，毕竟两位的相貌各有特sE，都很出众。」

    「您过奖了。」井川信真不把这句讽刺当一回事，维持着疏远的礼貌，不冷不热地继续追问：「所以您想和舍妹说什麽？我以为刚刚在里面应该已经说完了。」

    「原本有话要对井川同学说，不过现在我想和井川先生好好聊聊，方便请教您的职业吗？」

    「我只是一名老师。」

    「那令尊呢？请原谅我的唐突，毕竟我对井川同学的家庭状况有点好奇，」她觉得g0ng和先生就像一只正在观察猎物的蜘蛛，琢磨着能不能一口塞进肚子里。「令尊是在国内企业就业吗？还是在海外公司？」

    井川信真将她拉到身後，眯起眼睛盯着男人，「对初次见面的人问东问西，似乎不是您这样身分的人该有的行为，g0ng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