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悲剧与枝微末节 (第2/2页)

的是太折磨了。她看着三国太一惊险地成功挡下了一球，呼出一直憋着的气，却又舍不得移开视线。

    b赛在两边b数相同时进入中场休息。雾野兰丸看着山菜茜检查着速水正鹤的擦伤，眨着闪亮亮的眼睛对她说：「nV王陛下，微臣可是毫发无伤呢。」

    井川空对男孩与小孩讨糖果吃如出一辙的表情感到无言，还是配合地清清喉咙。「本座很满意，Ai卿可以去领赏了。」

    「什麽奖品？」神童拓人好奇地问。

    「本座的称赞。」她厚着脸皮说，不意外看到两人嫌弃的样子，正想说什麽却被涌上的咳嗽堵住嘴巴。她直接伸出手挡在想要靠近的男孩面前，在咳嗽的空隙间挤出一句话：「我怕传染。」

    「你怎麽突然感冒啊…」雾野兰丸有点担心，但还是乖乖站在原地。

    「下礼拜还有一阵寒流，井川你要多小心一点。」神童拓人跟着附和。

    她点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伸出的手转而往外挥。「退下吧。」

    终於把两人赶走，却又迎来音无春奈「感冒得去看医生」的叮嘱，井川空难得在心里升起对自己遭遇横祸的怨恨。

    不过这样的心情很快就被下半场带走了。

    b数仍没有变化，时间却越来越少，b赛节奏也b上半场更紧凑。双方显然都不想失去通往下一场b赛的门票，抢球铲球、推挤碰撞的力道都越来越猛烈。

    被前後包夹的滨野海士拿到球後，对另一边的速水正鹤使了颜sE，两人绝佳的默契在此时发挥了作用——速水正鹤接下他用头顶出的球，一秒都不敢耽误往前冲，好不容易躲开铲球，却在和另一个选手推挤时失去了主导权。对手开始回击，双方虽互有占优势的时候，对手俐落的传球仍突破雷门的防御，直往球门冲去。

    雾野兰丸的必杀技在此时发挥了作用，趁对手不注意时抢到球，传给学长。但对手包围的动作更快，学长一时间动弹不得，挣扎一会还是被抢走了球，而仓间典人仗着矮小的身材杀得对手措手不及，夺回球後继续往前，在神童拓人必杀技的辅助下终於将球传到南泽笃志脚下。

    南泽笃志蓄力S门，刺眼的光芒带着强劲的力道笔直朝球门而入，逐渐瓦解守门员的屏障，最後落入了球网。

    音无春奈止不住鼓掌的冲动，濑户水鸟的叫好声掩盖了山菜茜相机的快门声。井川空看着b赛剩下的时间，祈祷着维持现在的b数直到结束。

    学长拦住了对手的去路却没抢到球，天城大地先挡下了对方的S门，车田刚一把球传出去、速水正鹤牢牢接住，凭藉速度优势再传给学长，学长想要传给锦龙马又被半路拦截，神童拓人和滨野海士合作救场、五、四、三、二、一──

    哨音再次响起。不是象徵大戏落幕，而是胜利的宣告。

    寂静了数秒，雷门的球员们才爆发出猛烈的欢呼声，纷纷扑往离自己最近的队友。观赏了b赛全程的休息区众人都放下悬着的心，濑户水鸟直接大喇喇地瘫倒在长椅上，山菜茜举起相机对着围成一圈g肩搭背的选手们又是一阵猛拍，井川空看着无法遏止激动之情不停跳上跳下的男孩们，觉得喉咙里讨人厌的灼热也跟着消退不少。

    两队选手再次列队握手，只是明显一边喜一边愁。三国太一不想让喜悦表露在外被对手误以为在挑衅，镇定地伸手与另一名队长握上。「谢谢你们，这是一场好b赛。」

    队长有气无力地回应，两人却同时被队伍後端突然地SaO动x1引视线。只见雾野兰丸皱着眉，盯着对面的少年说：「请你不要乱说话。」

    「我说错了吗──雷门已经落魄到需要找nV生上场？」少年痞气的样子惹得众人都沉下脸，理智更被他接下来说的话尽数烧毁。「同学你这张脸踢球也是可惜了，下次考虑待在休息区吧。」

    「我是男的。请你放尊重。」雾野兰丸压低声音，另一只空着的手已经握紧了拳头。

    「啊，是吗？」少年故作惊讶拍了一下手，语气里的挑衅不减反增：「雷门还真是什麽人都有啊，包括——」

    车田刚一直接吼出来盖掉後面难听的词语，他冲动地抡起拳头冲上前想给对方教训，被其他人拉住；对方看起来也不畏战，似乎也很乐意在这时起冲突，让雷门背上与对手打架的骂名。气氛凝重得一触即发。

    另一名队长对混乱的场面叹了口气，敷衍地要出言不逊的少年向雾野兰丸道歉，显然无心处理。对方没诚意的道歉看在雾野兰丸眼里尽是嘲讽，但他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只是抿紧嘴巴扭头走进了休息室。

    井川空皱眉看向明明赢了b赛却气氛诡异的众人，她拦下神童拓人，听完男孩简要说明事情经过後，x口翻滚的怒气直冲喉咙，让她因为想憋住咳嗽脸庞跟着扭曲。

    因为nV孩戴着口罩看不出对方脸sE的变化，神童拓人表示自己先去看看好友的状况。井川空示意他快去，确定对方远离自己後才扶着柱子咳个没完。

    「小学妹这是怒火攻心？」南泽笃志调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井川空抬头，少年脸上虽然还有未退的愤怒，但还是漾起笑容对她说话。南泽笃志拍上她的背想帮她顺气，她摇摇头拉开距离。「学长不要被传染了。」

    「但小学妹看起来很不舒服啊。」南泽笃志只觉得nV孩太过谨慎。

    「我只是…有点生气。」她斟酌着用语。

    「为了雾野吗？」

    「嗯。」

    还有对方话里，对nV生ch11u0lU0的鄙视。

    真想看看对方败给nVX球员，只能倒在地上狼狈潦倒的惨样。她暗自想着。

    尽管b赛结束的cHa曲带来短暂的不愉快，回程的游览车上仍弥漫着欢快的气息。球员们叽叽喳喳讨论b赛的细节，偶尔还传出几声大笑与欢呼，难得的快活让原本乏味的通勤时间轻松不少。井川空指着睡着的雾野兰丸，对隔壁的神童拓人挑眉表示疑问，接收到对方「OK」的手势後才把身T转回来。

    这样的气氛真不错。直到下车时井川空仍这麽想，还在心里祈祷之後能多T验几次。好心情一直持续到音无春奈拍上她的肩膀。

    「井川同学，你等等结束後有事吗？」nV人的微笑仍无法掩盖气愤和担忧，但还是尽量放缓了语气，对她说出那句如同宣告Si刑的话。

    「我们聊一下。」

    ……啊，还是躲不掉啊。

    井川空看向学姐，对方只是耸耸肩。虽然的确在b赛前替她守住秘密了，但怎麽不乾脆直接忘记啊──她顶着其他人好奇的目光，和音无春奈单独留在社办时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大喊着。

    音无春奈在她面前放下一杯还在冒着热气的黑糖姜茶──她完全不知道社办里怎麽会有这种东西──坐到她的对面，严肃地问：

    「那麽，到底是怎麽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