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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3 哥哥 (第1/1页)
姜念跑出后门,钻进俱乐部对过的后街里。警笛的呜鸣声盘旋在城市上空,警车包围了俱乐部的前门,他可以听见飞虎队破窗而入的脚步声,接着是螺旋桨搅动着空气的声音——直升机。他抬起头看着夜空,乌蒙蒙的云层,只有一抹若隐若现的月亮的轮廓。不对,他眯起眼,看清了直升机的外观,是政府军,从西南边的军事基地来的,隶属于国家安全局反仿生化专署,距离到达东城区还有……他算了算,大约是十分钟。 忽然之间,他脖子上传来一阵剧痛。像一把刀来来去去,切割他的颈项。有什么东西埋在他的血管里,他感受得到,不,不是血管,是骨头。它在他的骨头里灼烧着,那痛苦直逼大脑,马上就要进入中枢神经。姜念“咚”一声跪在地上,捂着动脉,流泪满面,痛苦地嘶吼起来。 警车渐渐近了,他觉察出地面微小的震颤,等等,不对,不是警车的重量,是……是……答案已经浮现在他脑海里,然而下一秒,天旋地转,他身体一歪,倒在地上,头痛欲裂。 细碎的脚步声传来,两队士兵猫着腰,快步跑进后街里,检查没有危险后,列成两排,整齐划一地行了一个军礼。姜念蜷缩着身,冷汗涔涔,动脉突突跳着,伴随着尖锐的刺痛。他虚弱地眨了眨眼,在他那模糊的视线中,一辆黑色长轿车停在街口,司机代开车门,一个男人下了车。 “姜局长。”一个警官恭敬地迎了上去,俯首行礼。 眼皮沉重地砸下来,他脸上扬起一丝笑,昏迷了过去。 姜念再次醒过来时,是在酒店的房间里。他昏昏沉沉地从床上坐起身,听见窸窸窣窣的轻响,低头一看,是一副手铐扣在他的两只手腕上。 “你醒了。”女人开口道。 她坐在床尾一张长椅上,手持笔记簿与一支钢笔。一个男助理坐在她身旁,拿着一支录音笔。 “莱斯特·坎贝尔先生,我们来自国家安全局反仿生化专署。”她说着,出示了证件,“现在我们有一些问题要问你。请你配合。” 姜念掀起眼皮,沉默地看着她。 “莱斯特·坎贝尔这个名字,是你在四年前十一月二十二日,也就是人类与仿生人战争停战后的一个星期后,因原本的身份资料被毁,而在外城西区的政府公署登记的,是吗?” “叫你们的长官进来。”姜念抬起手,将两只手腕一扭,手铐碎成了两半,落在他脚边。 “坎贝尔先生,请你配合我们——” 姜念向右一瞥,那男助理身边的落地灯忽然灭了,紧接着,“哗啦”一声,灯罩里落下来一地粉碎的玻璃渣子。 “叫姜罂进来。”他冷声道,“我知道他在客厅里。我闻得到。” 那女检察官凝视了他一会儿,站起身,向房门外走去。 很快,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几个检察官抱着笔记簿,跟在他身后。他身形高挑,穿着黑色羊绒大衣,高领羊绒衫,戴一双小牛皮黑手套。姜念抬起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 “给他搜身。”他在床尾的长椅上坐下来,微微扬了扬下额。 “是。”两个检察官应了声。 他们走上来,架起姜念的两只胳膊,押着他下了床。他们将他双手反剪在身后,压到墙上。其中一个检察官蹲下身,开始搜查他的腿和脚。当他搜到上半身时,姜念突然一转身,抬手向他脖子上抹去。他的手划过半空,刀尖将要抵达那检察官的动脉时,被人猛地抓住了。 姜罂握住他的手腕,向下一甩,那小刀斜斜地飞落出去,掉在地毯上。姜念一愣,立刻想起了小时候,他那种偷袭的伎俩就是姜罂教给他的。 姜罂踢了他的小腿一脚,他痛得卸了力,腰身一软,整个人撞到墙上,险些跌下地去。 “继续。”姜罂向那两个检察官道。 他们从他身上搜出来一沓钱,一把银鎏金小刀,一把精钢折叠刀,两把大小不一,开了刃的蝴蝶刀,四张假身份证,糖纸,还有一袋海洛因。 “高纯度海洛因盐,”姜罂拿起那袋海洛因药丸,在灯光下看了看,走到姜念身边,将毒品举到他面前,轻声道,“随身带着,有瘾了?” 姜念立时别过脸,拧紧了眉,双唇发颤,“你不要给我看那个。” “姜念。”姜罂叫了他一声。 “我已经四年没见过你了!”他猛地转过头,望着姜罂,颤声道。 “叫医生进来。”姜罂把那小袋的海洛因扔到一边,瞥了那女检察官一眼,“给他检查。” 那女检察官应了一声“是”,走出了门。 “查什么?”姜念沙哑地问。 “尿检,”姜罂在一份同意书上签了字,抬眼道,“还有性病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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