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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空气般的毒  (第3/3页)
虽然大多数时候他都是用本能,而不是脑子。    因为他立马松开了我的手。    我没有再继续,而是直起腰。    我觉得他应该明白了我的意思。    但他没有。    我凑近他的耳朵,用不低的音量说道:“我说,就用你口袋里的药!”    还是那个不至于大到他耳膜难受,但很吵的音量。    他的耳朵又红了,真是个脆弱的地方。    他像木偶一样僵着,慢吞吞拿出了药,并治好了我的手指。    但他的眼神还是呆的。    治好了手指,他还没松开我的手。    我懒得动,我想看看他得多长时间反应过来。    结果他开始无意识用手指摩擦我的手背。    流氓的动作,虽然我觉得他应该只是在思考。    2    他的指腹上有很厚的茧,摩擦得我的手背有点疼。    我发现了,我的身体很弱鸡。    摸两下就红了,还会疼。    我想起了坐在婴儿车里的崽子们,我觉得我应该多运动。    我轻轻踢了他一脚。    他抓住了我的脚腕。    我没有鞋子,身上穿着纯白病服,地上光滑干净。    但阿尔文和诺伊都有鞋子,他们穿着军靴。    而且地上没有地毯。    所以我的脚有点冰,我觉得它们还有点脏。    2    我打算洗了脚再上床。    他应该也有点嫌弃,反应过来后,像被烫到一样松开了我的脚。    顺带松开了手。    我仰头看向猛的站起身的阿尔文:“我饿了。”    我之前没钱了,正好诺伊也没钱,所以我饿了挺长时间。    但我刚醒来时不饿,我觉得医生应该给我注射了葡萄糖。    阿尔文又开始纠结了。    我问怎么了。    他为难地说:“我们这里没准备过雄虫的东西……”    他最后说了句“对不起”。    2    他看起来真的很沮丧。    我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纠结的,为什么雄虫的东西需要单独准备?    我觉得道理很简单:“你平时吃什么?”    他回:“营养剂。”    “那我也吃营养剂。”    你看,非常简单的道理。    雄虫和雌虫又不是两种生物,他们构造差不多,自然能吃一样的食物。    结果他很惊讶,然后变得慌张,连忙摆手说“不行”。    “可我好饿。”我都懒得再问他为什么了。    他沮丧地低下头,兀自纠结了会儿,猛的转身,说:“我去帮你弄吃的过来。”    2    看来很艰难。    我知道他说的食物是什么,就是我之前在玛莎的医院吃的蔬果rou奶。但我大概明白了,这个世界的资源应该很匮乏,因为网上说,大多数雌虫是一生都吃营养剂的。    于是我说:“不用,营养剂就行。”    他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看什么都不懂的小孩。    我有些不满:“我知道营养剂是什么,我可以吃的。”    他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最终败下阵来,从某个柜子里抽了一根营养剂。    他将营养剂的盖子打开,递到我手上。    但他的表情坚信,我一口都吃不下。    事实上我吃下了,这个营养剂味道还可以,有一股很淡很淡的甜味。    像吃没什么味道的米糊糊。    2    就是有点拉嗓子。    我小的时候吃过,那时我牙齿还没长出来,不能吃饭菜,但能吃粥。    然后我妈被店里的服务员推销了这个米糊糊,说孩子都爱吃。    实际上也就是个比粥管饱一点的东西。    所以我吃下了,这个东西非常管饱,我只吃半管就吃不下了。    这个营养剂的包装有点像吸吸乐。实际上它吃起来也是按吸吸乐的方法。    但它比吸吸乐小多了,长方形的软管。    我觉得有些浪费,但我实在吃不下了,于是我问阿尔文:“我吃不下了怎么办?”    阿尔文看起来有些目瞪口呆,但他的表情很快变得复杂起来。    他接过了我手中的营养剂,直接把剩下的都吃了。    2    我的表情也变得复杂起来。我看过很多网文,我知道这叫间接接吻。    大概虫族不在乎这个吧,我在心里安慰自己。    况且阿尔文是军人,是个“大老粗”。    为了证实这一点,我问阿尔文:“3245×1456等于多少?”    “4724720。”阿尔文不假思索地答道。    “……”    阿尔文还有些疑惑:“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让他用光脑里的计算机算一下。    他看着有些摸不着头脑,照做了。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2    他还在嘀咕:“这么简单问AI干什么?”    我觉得他在凡尔赛。    我想问他一个语文题目,但我自己都没把语言学透。    所以我放弃了,我感到有些疲惫。    心累。    嗯,现在科技发达了,军队也是需要高尖端人才的。    我的思维狭窄了,在地球现代,军人都不是想当就能当的。    可阿尔文为什么会那么笨。    在某方面非常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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