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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起那个玫瑰味道的人  (第2/2页)
大衣口袋里,语气冷静得近乎偏执,“这两天边境通讯频率太安静了,像极了七年前那次西北前哨哑火。”    杰克挑眉,咬着牙签慢悠悠地跟在后头:“你这才回来几个小时,就疑神疑鬼了?”    “不是疑神疑鬼,是直觉。”她头也不回,步子踏得极稳,“那批帝国派来的调度数据我看过,十有八九是假的。你们怎么就信得那么安心?”    “因为你不在啊。”杰克耸耸肩,声音懒散,“除了你,还有谁每天盯着频率图睡不着?”    “所以我回来了。”她冷声道。    “所以你疯了。”    两人一边走,一边穿过长廊尽头,太阳正好斜斜落在高塔金属折角上,洒下一片斑驳光影。军训场边野草丛生,玫瑰藤蔓顺着铁网疯长,星星点点的深红花朵迎着风,摇摇欲坠。    金曦发现,自己从没有发觉过这里还有一片玫瑰丛,野玫瑰的骨朵是那样自由野意。    “该死。”杰克忽然低声骂了一句。    金曦转头看他一眼,眼神微冷:“又犯什么病?”    “你胳膊怎么回事?”    杰克猛地停下脚步,一把拉住她的右臂。    她反射性要抽开,被他捏住了手腕。    “别动,我看看。”    ?他皱眉低头,指腹划过军大衣下摆被风撩起的一角。金曦的军服下摆微微错位,隐隐露出一截紧绷的手臂——雪白皮肤上横着一道半愈合的旧伤,从肩窝斜着往下延伸,像是被什么粗暴地撕开又强行缝合,伤口周围还有尚未完全消退的青紫。    “……这他妈是谁干的?”    ?杰克声音沉了下去,指关节绷紧,整个人都像压住怒气的野兽。    “帝国的那些垃圾?”    金曦像没听见一样,抽回了手,重新揣进大衣口袋里。她的动作幅度不大,仍能看出微不可察的僵硬与力不从心。    杰克看着她,一瞬间心头发冷。    “我找军医——”    “别找。”她斩钉截铁地打断。    “你疯了。”他低声骂她,“这种伤口连你这种疯子都动不了手了你知不知道?你肩膀都快废了——”    “我还没死。”她平静地说,“我能自己养。”    “金曦——”    “我不想让别人碰我。”    她冷冷说完这句,迈开步子继续往前走。杰克站在原地看着她背影,片刻才跟上去,一手揣着军裤口袋,骂骂咧咧道:“总有一天你会死在嘴硬上。”    “我等着那天。”她淡淡回他。    两人走到训练场尽头,前方是一片被铁丝网半围起来的旧地带,泥土裂纹干枯,杂草疯长,野玫瑰从石缝间倔强绽放。    金曦忽然停了。    杰克看她一眼,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那片野玫瑰盛开得肆意,像是一群沉默的叛军,在战火洗礼之后依旧骄傲挺立。阳光落下来,碎在她金色的短发和风起的军衣下摆上。    她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地看着那些花。    那一瞬间,像极了她十七岁那年从训练营走出来,坐在悬崖边上,第一次对他说:    “我以后要当上战区指挥官。”?“我要所有人听我指挥。”?“哪怕我是个Omega。”    杰克喉咙动了动,没有说话。    那时候他觉得她疯了,现在——她还是疯子,只不过疯得更像个兵,更像个带着烈焰和伤口的,真正的战神。    风吹过来,她抬手挡了一下太阳,胳膊却还是微微一抖。    “我真他妈想打死那些帝国人。”杰克低声骂了一句。    她像笑了一下,却没真正笑出来,只说:“你打不过。”    她想起了某个玫瑰味道的人,如果要是鼎盛时期的自己,也未尝能被他控制住吧。    野玫瑰在她的眼中像火焰一样买山遍野的燃烧起来,她觉得心头,有些空落落的。    “你好像变了。”    ?杰克忽然出声,声音不像往常那般吊儿郎当,而是出奇地低沉。    金曦没应声,仍望着玫瑰那一片无声的红。    “你以前好战得跟疯了一样。”他踱步靠近两步,手插在口袋里,语调不重,却像刀刃轻刮,“但你从不犹豫。眼睛里全是孤注一掷的光,就像不信命,也不信人。”    他顿了顿,视线落在她身上——那件不合身的军大衣,那道几乎隐在衣袖底下的伤口,还有她眉宇间,那一抹隐约掩饰不住的迟疑。    “可你现在……眼神里多了点别的。”    金曦侧过头,风扬起她的碎发。她没有解释。金色的发丝在光下舞动,像是精灵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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