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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偷亲过的好友还能算好友吗?  (第2/5页)
浊血与冷雨一同迸溅在脸上,紧接着是朝他倒下的身躯。    方才向他倾斜的雨伞已然跌落泥泞,琴狐心下一惊,连忙伸手去接,“鹿巾!鹿巾!”    怀里的躯体愈发沉重,没有任何反应。    琴狐也顾不得自己与对方生前的关系是敌是友,迅速将人拖入屋内,从背后注入真气助人调息。    不到一刻钟,鹿巾就有了清醒的迹象。    “感觉怎么样?”琴狐急忙关怀。    “先助吾运气,别停。”鹿巾的命令简短,嗓音依旧沙哑。    琴狐点头,继续运功,但见着对方已然能开口,本就活泼的性子根本闲不住,不禁开始搭话,“我简单推测了一下,你既能准确道出我失忆的事实,说明我们生前的关系不差。不过你我长得不像,所以排除是手足。而且你见到我时的态度感觉怪怪的,感觉不像普通朋友,莫非我们——”    还未说完,鹿巾慌忙抢过话瓣,“……咳咳咳,是,是朋友!”    鹿巾一慌就咳嗽,大汩鲜血自唇角冒出,本已疗愈大半的伤势又有复发的迹象。    琴狐原是想说鹿巾会不会是他债主,见到他时才会如此幽怨,完全没意识到鹿巾在慌什么,“好好好,是朋友是朋友。”    稍微平复后,鹿巾又补了一句:“是最好的挚友——咳咳咳——”    “行行行,最好的挚友,你先别说话!”琴狐明显不太相信,但还是应和道。    对方武学根基不错,不过一刻钟,琴狐便感觉不到经脉错乱的迹象,得到应允后停止传输内力。    窗外的雨声毫无止歇的兆头,琴狐望着鹿巾自顾自闭目调息,欲言又止了好几次,实在坐不住,只能站起来在不宽敞的房间里来回踱步。    他对面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有太多疑问。    “诶。”    他正思索如何开口的时候,鹿巾先一步吱声。    琴狐瞬间停下脚步,“嗯?”    只见鹿巾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裹,朝他递来。    还没接过,糕点的香气先一步钻入鼻腔。    “红豆饼?”他有些惊喜。    “嗯。记得你最爱吃这个。”    琴狐一时哑然,鹿巾身上脏兮兮的,又是雨水又是血迹,但怀里这包红豆饼却保护的好好的。    连这种细节都记得如此清楚,莫非对方真是他生前最好的挚友?    “谢谢。”琴狐默默为方才内心质疑鹿巾的行为道歉。    “不必言谢,时间不早了,吾该走了,”鹿巾说完颤颤巍巍的起身,刚站直便是一个趔趄,琴狐眼疾手快欲上前扶,鹿巾罢手,小臂抵在墙上稳住平衡,咬了咬牙,轻声道,“没事的。”    琴狐立马急了,“外面在下雨,而且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你要去哪儿?”    鹿巾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你关心吾?”    “当然!”琴狐不假思索回答道。    他未察觉到对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鹿巾努力压住欲扬的唇角,又咳嗽了两声,淡然道,“有要事。”    “那也先等雨停再走。”琴狐坚持道。    鹿巾没有再推脱,只是低声道了谢,继续闭目调息。    天色渐暗,雨势依旧。    琴狐的住所并不大,只有一室一灶房,进门就能看见床,根本没有留宿客人的房间。    “一…一起睡?”鹿巾再三确认自己从琴狐口中听到了什么,牙齿差点没磕到舌头。    琴狐见他一脸诧异,有些不明所以,“不然呢?我家又没多余的房间,而且你不是说我们以前是最好的挚友吗?”    “……”鹿巾不语,杵在原地没动,摇曳的烛光笼罩在挺立的五官上,垂在身侧的指节攥了攥。    察觉到鹿巾的小动作,琴狐叹了口气,“随你吧。”说完,他合着衣服卷上被子转身朝墙,给鹿巾留出至少半张床的空位。    琴狐没有睡意,多年的侦探经验练就了明察秋毫的本领,他能察觉到鹿巾心底埋藏着波澜万丈的复杂情绪,并且与他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绝对不是挚友这么简单。    1    正盘算着要不要再开口打探,一阵异香从不远处飘来,似是檀木焚烧后的气味。    四肢毫无征兆发沉,不过数秒全身就和灌铅了似的,脑袋也懵懵的,琴狐瞬觉不妙,急忙自闭脉络开始运功。    他反应足够及时,保住了意识清醒。    脚步声渐渐靠近床边。    琴狐尽量稳住呼吸,闭上眼睛装作中计,实则静观其变。    明明现在是任人宰割的状态,意外的,他却不觉得害怕,似乎潜意识里对鹿巾这个人警惕不起来。    温热的双手先是试探性的碰了碰他的肩膀,确认他陷入昏睡后,才敢将他小心翼翼的扶坐起来。    身后的触感韧韧的,琴狐半天才意识到,垫在背后的不是松软的靠枕,而是鹿巾宽阔的胸膛。    “记得你那时也是这么倚在吾身上,我们一同乘舟去看你最喜欢的江河湖海,吾同你说了很多很多很多话,而你睡得很安稳……”    头顶传来鹿巾的呓语,似乎沉浸在久远的回忆中。    1    “其实吾跟踪你已久,也知道你现在已经有了安稳生活,不应当再被生前的爱恨所困。但是你临死前说过,说不想忘却我们之间的事情,所以……”声音说到一半儿停顿了一下,琴狐刚竖起耳朵,唇边突然附来一处烫热的茶匙,药草苦涩的气味让他险些咳嗽出声,“抱歉,无论你是否有怨,吾都会这么做。此药太过难得,吾必须使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抱歉。”    琴狐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今日的一切都是对方蓄谋已久。    甚至这身伤都未必是真。    牙关被强行撬开,药液灌入喉咙时,琴狐想过是否挣扎。    不过听鹿巾的意思,这药似乎能助他恢复记忆。    仙山的生活虽然平静安稳,但琴狐始终觉得差了些什么,尤其每次梦见那个提着灯伫立于大雪中的模糊身影后,这种心里空空落落的症状便愈发严重。    如果能找回缺失的回忆,兴许就能放下执念自愿步入轮回。    无论这幅汤药再毒,他也不能再死一次,最多难受些时日,然后恢复如初。    想到这儿,琴狐没再抵抗。    最后一滴药汁饮尽,口中忽然一甜。    1    是他喜欢的桂花糖。    喂过药再喂糖,如此细心,琴狐不免惶恐。    瓷碗搁下的清脆响声从不远处的方桌传来,裹紧的外衣突然松懈。    身体上的神经虽因异香迟钝了好些,但还是不难反应过来,对方正在脱他的衣服。    琴狐:———    大脑直接宕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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