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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3、晌午⑵如果是吕铮 (第1/1页)
为了化解自己的困窘,他拿起叉子,开始和盘子里班奈尼克蛋培养感情。 至於何慎心,听着音乐,竟隐约有了几分困意。 为了提振JiNg神,她拿出手机,随意地看了几眼。 没想到一打开,就看见沈行初传来的讯息。 她点开,从第一则未读讯息开始看。 「我很开心,慎心。」 何慎心讶异地挑起眉毛,他这是在g嘛…… 呵,他肯定是喝醉了。 有了这个预设,何慎心不抱任何期待,边喝拿铁,边往下滑—— 「知道我的缺点是什麽吗?」 「是缺点你。」 「要出发了,努力加餐勿念妾。」 看见讯息,何慎心一口拿铁差点喷出来,被呛得咳嗽不止。 吕铮停下动作,面露诧异。 「你还好吗?」 何慎心一边咳嗽,一边摇手,连眼睛都泛起泪光。 好不容易缓过来,她吃了口东西,缓解喉咙的不适。 「发生什麽事了?」吕铮关切问。 何慎心本来想说「没事」,但话才刚到嘴边,蓦然想起昨晚那张SWOT表。 什麽都能之後再说,就是这件事不行。 她理了理思绪,看向吕铮。 「你小时候一起玩的朋友,现在还有在联络吗?」 「小时候,是指几岁?」 「从有记忆以来?或是,从幼稚园以来。」 「这麽久以前的话……」他回忆半晌,答道:「除了堂兄弟以外,就没有了。」 何慎心应了一声,低头喝拿铁。 「所以刚才传讯息给你的,是儿时玩伴?」 她一顿,咽下绵密的N沫。 儿时玩伴……她好像从来不曾这样定义沈行初。 虽然很小就认识了,但真正意义上的「玩」,好像就只有初见那一次。 後来,他们几乎都是在学校里见面,或是逢年过节拜访对方家。 偶尔一起下上学、互相督促功课、拿沈叔的公关票去看电影或舞台剧、一起讨论校园八卦——不知不觉,回顾青春里的每个角落,似乎都有他的身影。 像太yAn东昇西落那般,习惯深入骨髓,久了便习焉不察。 她无奈一笑。「勉强算是青梅竹马吧,不过我都跟别人说是哥哥。」 「所以,是男生?」 「对。」她没必要撒谎。 吕铮一言不发,重新拿起刀叉,切开培根。 他没什麽表情,她也无从辨认情绪。 「昨晚,你说自己对恋Ai很谨慎,就是指现在这样吗?」 何慎心愣愣地看着他。 「那他对你来说,一定很重要吧?」 她没回答,算是默认。 ——如果吕铮无法接受,那他们就止步於此。 「那我懂了。」 他的声音传来,何慎心抬起头,恰好与他四目相对。 吕铮含蓄一笑,说:「我会注意的。」 ——吕铮并不笨。 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这个想法便开始在她脑中横冲直撞。 是她把自己想得太强大,自以为能主导一切,却没想过他能这麽快看穿她的担忧。 你,没考虑过要谈一场试试? 如果是吕铮,或许这次她能放下这些迂回的心思,试着谈一场简单的恋Ai。 一周转眼而逝,但对沈行初来说,这周过得并不容易。 才刚结束高雄场的表演,剧组便马不停蹄赶往台南,彩排翌日便正式开演。 JiNg神紧绷了好几天,加上认床,南下演出的这个礼拜他几乎没怎麽睡。 一旦阖上双眼,属於李秋的记忆与情绪起伏,便排山倒海涌入脑海。 《秋声》这部戏筹备了很久,不知不觉,和李秋共用一副躯壳,也已届满一年。李秋这角sE就像某种烙印,已经烙在他的灵魂里。 每天早上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总有几分陌生。倒是导演挺满意他这几天的表现,时常称赞他入戏迅速。 台南终演那一天,几乎每个人都哭了。 帷幕一落下,所有人紧紧抱在一起,细数这一年来的点点滴滴。 沈行初没哭。 他头疼yu裂,勉强自己喝完庆功酒。 剧组隔天一早离开台南,他则在饭店多住一天,背上简便的行囊,独自去散心。 陈信雄老师在这一年里,时常找他吃饭。一开始是为了让他更理解李秋这个角sE,但後来反而很少聊《秋声》的事,通常只是聊些生活琐事。 直到台北场开演前几天,陈老师再次找沈行初吃饭,剖析了李秋身上承载的时代意义。 饭局结束後,沈行初送陈老师上车。 陈信雄坐在车子里,笑容和蔼地看着他。 他说:「行初,现在看着你,简直就像看着李秋一样。」 对一个演员来说,这大概称得上是盛赞。 沈行初听了却没有想像中高兴,反而觉得肩头一沉,像背负了某种使命。 独自漫步在台南街头,感受与台北不同温度的声音和气味。李秋人生後半的Y郁,在yAn光暖晒之下,逐渐消融隐匿。 沈行初搭上了高铁,小睡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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