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过去与未来 (第2/2页)

 白禹恩翻过身面对她咫尺远的脸蛋，攫住她的目光：「……你还在生气吗？」

    彷佛白禹恩刚刚在说笑，蓝沫夜的嘴角疑惑地上扬：「我没记错的话，生气的人是你。」蓝沫夜不确定现在是不是谈这件事的时机，但这是小恩起的头，如果能藉此多少转移她的注意力的话，也没什麽不好。若见情势不妙的话，她会立刻结束这个话题。

    白禹恩看着她半响，真诚地说：「对不起。」

    蓝沫夜摇摇头，抚上她的脸温柔地说：「没有什麽好道歉的，只要你告诉我你生我什麽气就好了。我保证不会再犯。」

    但白禹恩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她转头看向天花板，回忆道：「其实在我的童年……或者说整个人生里，对爸爸的印象不是太好。」

    发现小恩话锋一转又回到白爸爸身上了，蓝沫夜虽然觉得自己有些跟不上但还是默默听下去。

    「他有酒瘾，而且酒品也不太好。而且在mama生了我之後，这种情况更加严重。我听mama说，因为我不是儿子……从小我对他的印象不是在打mama就是在摔东西。甚至有几次……他也对我动过手，我只记得mama尽力保护了我……」

    叙述这段记忆的时候，小恩没有过多的情绪，好像在描述别人的事情一样。蓝沫夜没有料到小恩会突然跟她说起小时候的记忆，而且还是像这样的回忆……

    白禹恩从没有跟她提过自己过去的事，蓝沫夜知道像童年回忆这样的事是人最脆弱的部分之一，更不用说是这样不好的回忆了。她从不知道小恩经历过这样的事…

    「我记得每当爸爸发作的时候，我什麽事也做不到，只能听mama的话躲在房间里面以免被波及。我只能缩在被子里，我记得那个时候……我好希望好希望爸爸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她的视线从蓝沫夜的眼里移到她的颈项，彷佛想隐藏她眼里的脆弱，「而他现在真的消失了……我以为我不会有任何感觉……」

    她更靠近蓝沫夜的怀里，「我是恨他的……恨他把我的童年都毁了……但是，知道他走了，我的心里还是空了一块……」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蓝沫夜把几乎缩成一团的她搂进怀中，轻轻拍她的背安抚着她，「别担心，那些都过去了，嗯？」

    「小沫……为什麽你会喜欢我？」她徐徐问道，「我家世既不显赫，人生又平凡，个X麻烦又没有安全感……我一直觉得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相处起来会很困难，但是你总是那麽温柔，对我那麽好，b得我只想霸占你…不想把你让给任何人……」

    闻言，蓝沫夜让白禹恩看向自己，眼神坚定地说：「那就不要，因为我也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以这点来说，我们的差异或许没有那麽大。」她笑了，「我知道我们在不一样的生长环境长大，价值观或许会有些许不同。因为我太喜欢你，也许我自以为是的付出会让你感到压力，但只要你愿意告诉我你的想法，我保证我一定会认真看待你的感受。所以，不要将我拒於门外，好吗？小恩？」

    白禹恩看着她，微微g起了嘴角，点点头，「我知道我喜欢你，也必须包含你的一切。我知道你是我想要、也最应该敞开心房的人……我从今以後也会学着更依赖你……那你也要答应我，以後如果有什麽事，一定第一个找对方商量，而不是自己做决定，好吗？」

    蓝沫夜高高扬起嘴角，「我答应你。」她亲亲她的额头，「好了，睡吧，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呢。别担心，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白禹恩转过身背对着她，让身T更容易缩进她的怀中，与从她腰际伸过来的手十指紧扣，慢慢说道：「我也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半响蓝沫夜又快要睡着时，白禹恩又突然开口说：「你在电话里面说的惊喜是什麽？……如果又是高单价的东西，快趁时间还早拿去退货。」

    蓝沫夜回答，「呃……其实我想把工作提前完成，就是我想跟你一起到夏威夷去渡假。老哥有送我两张机票，还记得吗？只是…现在完全不是这种时机呢……只好往後延一延了，我看……」说到一半，蓝沫夜突然停顿下来，改口道，「不对不对，我最一开始该问的是，小恩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夏威夷吗？」

    白禹恩欣慰地g起嘴角，「那我可以付一半的旅费吗？」

    「咦？」蓝沫夜迟疑了一下，若要照她说的办，为了能让小恩负担得起，势必不能享有太豪华的行程。从五星级的旅馆yAn台望出去的海景、高级的浪漫晚餐、躺在一边有专属服务生的的吊床上慵懒地看书……她心里对於夏威夷的想像顿时破碎。

    白禹恩见她迟疑，立刻翘起了嘴巴，好像在指控她是不是打算说话不算话，蓝沫夜当然赶紧点头答应。其实仔细想想，只要跟小恩一起，她不需要那些高级的东西也能玩得很开心。

    更何况，这些都g扰不了她的计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