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攻和受互抠，抠得连连，T批 (第1/2页)

    午休休息的铃声方响起，一直如坐针毡的季娟然，迅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为了逃避那一直凝聚于他身上的视线，从今天早上他走入学校之际，那围绕他的议论就从未停下。

    数个小时前，他蹲坐在狭窄的厨房，用那把脏兮兮的厨艺剪，一下子剪断了从小学时就被父母强迫所留的长发，只不过花了数分钟，那留了十余年的头发就沦为塑料袋中的垃圾。

    倘若是寻常的女性，升入严苛的学校，被迫剪去积蓄多年长发，似乎是精神上对女性特质的“阉割”，在此过程中痛苦流涕的女性也不再少数。

    但对于季娟然而言，无疑是解脱，他受够了这玩意，一直隐忍了很多年，额外付出的时间成本，夏天披散在后背的闷热……只不过是负担最小的东西罢了。

    最重要的是，那并非是他出于自身意愿所留，只不过是被世俗的目光与父母的认知强迫所留，他尚且记得小学时，天真的他坐在理发椅之上，鼓起勇气和理发师沟通，“想剪一个男孩子似的短发。”

    父母慌乱地阻止：“她就是开玩笑的！女孩子家家不要当真。”

    隐忍多年后的他，在家人熟睡之际，终于了结了多年心愿。

    一贯长发的“大胸妹”竟剪了短发，这惊天的巨变，让无聊的学生们极为好奇，他们一直打量着他，围绕着他窃窃私语，他并不认识他们，也一直以为并没有太多人会关注他……

    顾淮迟到了，他第二节课上课时，方才来到学校，眼下覆着淡淡的黑眼圈。

    任课老师怒气冲冲问，“你怎么现在才来？”

    “我睡过头了，不好意思。”顾淮打着哈欠，环视着教室，季娟然知道那看似随意的视线，是在特意找寻着他。

    顾淮找到了他，看到了他发型的瞬间，在讲台上的他一下子愣住了。任课老师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也吃惊不已，他难以想象班里最乖巧最安静的女生，一夜之间竟会如此叛逆。

    他不由地同情起季娟然起来，想必是出了什么事吧，被人强迫剪去，看那发型坑坑洼洼。在黑暗的厨房中，季娟然只是随意摸索地剪发，他并不在乎好不好看，招致怪异目光并非全是“女性“剪了男人似的短发，也有他剪得格外丑陋的缘故。

    任课老师怒斥：“你赶紧下去，站讲台上干什么？”

    全班哄堂大笑，顾淮从讲台上走回座位，此时他也不再像往常那般，掩饰着看向季娟然的视线了，他目瞪口呆一直凝视着季娟然，在路过他时，他挑衅似的伸出了手，拍了一下他的头。

    讲台上的任课老师再一次怒斥，“顾淮！你弄人家女生头干什么？”

    往常的老师又何曾如此关切过他？兴许是他们看到他的发型，误认为他遭遇了不公之事。季娟然一语不发，打开了笔盒。

    顾淮辩解：“我就是和他开个玩笑。”

    “快给她道歉！你像不像话？！”

    顾淮不情不愿地扭过了头，佯装诚恳地说：“对不起，我不该拍你头。”

    整个早上，顾淮的视线一直盯着季娟然，似乎想找机会搭话。

    季娟然总算熬到了午休，在跑到无人的走廊后，周遭之人那针刺般的视线方才平息。顾淮从墙角后走出，他一直跟着他，直到无人处，才敢上前搭话。

    顾淮漫不经心问：“这就是你回家要做的事？自己剪得这么难看，狗啃似的。”他的手抚上了他的头，毛剌剌的碎发刺着他的手掌，颇为不舒服，一瞬之间，顾淮竟惋惜起来。

    “是。”

    “你这头发还显眼，你还不如留个韩国男偶像那样的发型，招致的议论还小一些。喂，要剪头发，还不如在我家里睡一夜，今天我带你去找这里最好的托尼剪，一次600多块，但比其他家剪得帅气很多……我在其他家剪，后脑勺完全是平的……”顾淮喋喋不休说着季娟然完全不感兴趣的话题。

    如此重大的改变，怎能交给他人，他必定亲手来实施这一切，为了塑料袋里那包残发………

    他有感到惋惜吗？

    季娟然摇了摇头：“不，我更想通过自己的手，来完成夙愿。”

    “步子迈大了，容易扯到蛋，你一下子就如此激烈地改变，性格居然刚烈成这样，我也算想不到……”顾淮叹息，“来，跟我去我的特权专属休息室，给你看个东西。”

    那间特权休息室是一间长期不使用的美术教室，顾淮并不擅长美术，却深受美术教师的信任，被委托保管了教室钥匙。

    顾淮开启了教室的门，映入眼帘便是奶黄色的窗帘，它被风高高吹起，如裙摆般在风中飘荡，仿佛逃脱了引力，飘逸在空中。

    “诺，你应该知道为何学校会给我这间教室吧？里面有一个厕所。”

    顾淮推开了教室深处的门，里面的厕所仅仅不到2、3平米，堪堪只能蹲下，但却是顾淮在学校唯一可以使用的卫生间。

    “我是可以上男厕所，也可以用假体站着小便，但你也知道我们学校男厕那条件……”

    季娟然脸色苍白，“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上过男厕所。”

    “之后我复制一把钥匙给你，你随时都可以来这里，但不要被其他人注意到，对了，我们以后可以来这里zuoai，老师基本不—”

    季娟然咬牙切齿道：“你把我当什么？你把我拉进来就是想zuoai？还是在炫耀？”

    顾淮愣住了，一时手足无措起来，“你脾气什么时候这么……”他皱起了眉头，骂道：“我炫耀个屁啊！我有什么好炫耀的！高峰期我还不是只能躲到这里上厕所。”

    季娟然冷着脸。

    顾淮近乎以恳求似的语气说，“算了，你别生气了，要不要看看我怎么站着小便？”

    如此讨好的语气竟会出现在他身上……

    季娟然一时哑然无语，心软了下来，他的确有点好奇，便跟着顾淮走进了厕所中。

    像是做见不得人的事，顾淮环视四周，慢吞吞解下裤拉链，那架势也让季娟然羞耻起来，他不安地扭过了头。

    “哗啦—”裤拉链拉开的清脆响声响起，那声音太过于清晰，季娟然方才意识到距离太过于靠近，他后退了一步。顾淮已经掏出了yinjing，他低下了头，满脸通红地开始小解，嘟囔：“啊，不行，你站在这里，我尿不出来。”

    “不是你叫我进来的吗？”

    “你说不定以后也会站着小便，老子辛辛苦苦教你！给我看好了！”顾淮突然吼了起来，音量却越来越小，“算了……你出去吧，我膀胱害羞尿不出来。”

    季娟然点了点，正欲出去，不过走了几步，他又折了进来。

    顾淮大叫：“你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