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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自罚 劳烦总管,依府上的规矩,传家法责罚 (第1/1页)
沉闷的更漏声传来,陆霖没有等来靖王。 日暮时分,席容愁容满面地过来传话,躬身道:“昨夜之事已经查清,罪魁祸首乃是数月前被公子处置的钱总管,不知公子可还记得。” 陆霖回忆了一下才记起那位钱总管,钱谦,王府的一个小总管,因他的儿子在暖阁伺候时得罪了宁轩,被暖阁的杨总管罚了一顿,后来他又去找宁轩的麻烦,这才被自己调走。 原来是他。 陆霖当时只吩咐了将人调走,没有过问他的去向,没想到他恰好被分去了别院,更没想到,他有这个胆子,竟然利用那院子里的机关算计自己和宁轩。 陆霖这才有些后悔,早知那人心思歹毒,就不该轻易放过。 席容见他沉思,又开口道:“公子,王爷吩咐,因您处事不周,罚您禁足一月,以儆效尤。” 陆霖有一瞬间的失神。 禁足不算什么特别严厉的惩罚,只是一个月不能侍寝罢了。 “王爷还吩咐,自今日起,王府内务,不必您过问了。” 陆霖霎时面色惨白。 周围伺候的下人暗暗心惊,有几个更是变了脸色。陆霖没有家世,能得府上下人的敬重全凭靖王授予的管家之权,如今倏然没了,便与寻常私奴没什么两样了,若论起来,私奴中也不乏官宦之后,陆霖贱奴出身,就更比不过了。 这个时候撤了自己的职权,能是为了谁? 扎在心口的那枚黑刺对着他淌血的伤口再次重重刺下,刺得陆霖头晕目眩。 他对权势地位毫无眷念,原本自己也不喜欢打理内务,撤了便撤了,只是这一撤,连带着自己想为靖王做的那点事儿也无从谈起了。 靖王的冷淡从傅从雪入府之时显现,到今日终于尘埃落定。 他早知主子并不长情,眼见许多得宠一时的私奴后来都没有好下场,而自己没有任何过人之处,能得主子疼爱便只凭一点真心,这些年自己竭尽所能打理好后宅,但始终在害怕,害怕被他发现自己一无是处,害怕他腻了自己,最后被他厌弃。 这一日是不是终于来了。 陆霖闭了闭眼。 席容轻轻叹气,提点道:“公子在王爷身边这许多年,该知道王爷喜欢什么样的脾性,今次这一桩,两位公子虽然无辜,到底伤了王爷的脸面,公子该仔细受着。” 陆霖从昨夜积蓄的心酸苦楚浸润全身,席容的劝告落在他耳中,自然便成了:靖王向来喜欢性子柔顺的私奴,自己如今已经惹了王爷厌弃,再不听话些,只怕最后一点情意也没有了。 他知道自己有错,不该避人耳目约宁轩喝什么酒,不该明知王爷有了新欢还不谨言慎行。 犯了错,就得受责罚,这是自己从到王府第一日就习得的规矩,也是靖王从收他为奴第一日便教过的规矩。 棕色的眼眸更沉了些,他屈膝,跪在了席容面前。 “公子这是做什么。” “陆霖犯了错,纵然王爷不以家法处置,也请席总管用刑。” 席容张了张嘴,他正心烦意乱着,靖王撤下陆霖的管家之权,前头又让宁轩处置了与钱谦相关的一干人等,这明日一睁眼,是个什么光景? 他叹了口气,道:“公子这又是何苦。” “劳烦总管,依府上的规矩,传家法责罚。” 席容心道,这是想用苦rou计让王爷心软?也罢,便成全他,松口道:“既然如此,公子便与前院的奴才一样,受了荆条杖臀的家法吧。”又吩咐道:“文鸳,去禀告王爷,陆公子自请责罚,杖臀五十。” 席容身为内戒院的首座,自然有权对私奴用家法。 文鸳应声而去。 陆霖想,这个时候,王爷应该正与宁轩温存,芙蓉帐软,想必是不会过问自己的。 他解开腰带。 下人们抬了春凳上来,将荆条奉于席容,才顺着席容的指示一一退下。 春凳还是那条,月前陆霖在内戒院受了鞭刑,这条春凳便只有陆霖用。 陆霖心里感激席容,内戒院用刑原本是不必避人的,如今却顾及了自己的面子。 不过这些又有什么所谓。 他趴到春凳上,掀起自己的外袍。 麦色的臀丘紧致漂亮,在冰冷的凉意中颤抖着。 这是陆霖第一次在靖王以外的人面前受罚,此刻哪怕只有席容一人,压在他心上的却犹如千军万马,陆霖尽量不去想自己的处境,惟愿自己受了这五十杖,能消一消主子的怒意。 他双手抓住凳脚,等着熟悉的疼痛传来。 三指宽的荆条并不厚重,但荆条上带着刺,后臀上rou多,每一杖下去,都将满满的血rou喂给了这荆条。 “啪——” 席容在内戒院执刑三十余年,手下的功夫名不虚传,荆条一下下落下,将饱满挺翘的后臀打得鲜红一片,净是血丝。 陆霖咬住了嘴唇,除了身体的颤抖,没发出半点声响。 身上的疼不如心里的钝痛来得刻骨。 “啪——啪——” 席容的荆条没有停歇,一下下抽在臀上,弹起rou浪,已经受了伤的地方颜色不断加深,一点点从红色转为青紫,臀上越肿越高,逐渐变得晶莹膨大,又被荆条抽散淤血。 屁股上的痛渐渐没了知觉,陆霖侧过头,望向小院大门的方向,突然感觉天旋地转,瞬间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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