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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既然想伺候我,就到外面让人给你上规矩,在门口跪候吧 (第2/2页)
的热气令景川几乎要起鸡皮疙瘩。如果之前有过什么闷气,也都在这句话里莫名消散了。 景川所住的小楼不像从前宿舍式的三等奴居所,每晚不会再从外面上锁,楼下大门也没有门禁。但在他那位主人的不公平对待下,除了作为近侍去值班,他要离开12号楼区还是需要申请。可以跟魏伍申请,也可以跟风赢朔申请。而后者是根本不会批准的。 所以景川在餐会那天下午想离开十二号楼区,是跟魏伍申请的。 作为生活管家,主宅有餐会之类的活动,魏伍就必然忙得脚不沾地。哪怕有很多具体的部门cao持负责,其间各种琐碎还是不可能完全避免,他得从中做调度。景川用的理由是去医疗部学按摩,他根本顾不上多想就批了。毕竟他知道现在风嬴朔召其他奴宠的次数寥寥无几,每次基本也就是叫去做按摩的。而景川作为三等奴进来,只做过基本调教,按摩完全没学过。如今要学这个,无论是家主的指令还是景川自己的意愿,那都是件好事。而景川白天几乎都跟着家主,夜里也经常要去伺候,难得有空,怎么可能不批。 于是餐会的时候,景川出现在了小宴会厅。穿着标准的近侍制服,蹭到其他近侍旁边,低声说临时增加了人手。 旁边的近侍都露出一种了然的目光,有点刺人。景川习惯了,直接无视。 内宅的近侍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临时增加人手这种事,没有收到上头正式的传达,没有哪个近侍会相信。没有明着质疑他,不过是因为景川的另一个身份罢了。这些近侍没有人不知道家主随时会召见这个私奴,无论是在办公区还是外出的路途中。 一模一样的制服和遮了额头的帽子,差不多的身高身材,景川混在近侍中就如同一根草叶混进草丛。 近侍们的职责是随时留意风嬴朔所在场所以及他身边的各种情况,景川则把注意力完全放在风嬴朔本人和黑鹄身上。 风嬴朔手里拿着酒杯,不时嘬饮一口。但景川发现,杯中的酒几乎没有减少。而过了一阵,风嬴朔就会把酒杯放到侍奴的托盘里,另外拿起一杯。 他没有喝下哪怕一口酒。食物也只吃渊寒拿给他的,其他的都只是过个手。 这人的确谨慎。 但景川没有掉以轻心。 并不是单纯警惕黑鹄,他只是......不放心。 风二爷没有死,杜炳春也活着,并且都在暗处。还有个几乎算是个人形兵器的黑鹄。景川就是想要亲眼盯着,以防万一。 ——风嬴朔在和一个发福的中年人聊天,然后一位女士加入了,黑鹄在十米之外。他本身就是这次餐会的主角之一,加上长袖善舞的社交能力,也成了小宴会厅里颇受欢迎的人物。 ——一位有点面熟的,不知道哪个小家族的家主从微端调了点什么内容给风嬴朔看,他们看着那个小小的光屏讨论了好几分钟。 ——黑鹄和另一名客人过来和风嬴朔交谈,不知道说了句什么笑话,风嬴朔哈哈大笑。 从这样的距离看风嬴朔,和平常近距离看的时候感受又不相同。那个人在人群里风流倜傥,闪闪发光。 他腰背线条很直,肩膀宽阔,好像从来不会被压垮。 黑鹄没有任何不正常的表现,但景川还是警惕地紧紧盯着黑鹄的一举一动。 他们中似乎有人提议干杯,身旁的渊寒恰到好处递上新的一杯酒,风嬴朔一口喝干,目光漫不经心往远处一掠,忽然顿住,脸色瞬间沉了几分。 他对上了景川的视线。 景川心脏立刻停了一拍。 距离二十米以上,厅里宾客侍奴穿梭,他身边又还有其他一样装束的侍奴,风嬴朔本该没有理由一瞥之下就认出了他。 他脑子一下子懵了,在转身溜走和找理由之间挣扎时,看到风嬴朔远远对他勾起手指。 他叹口气,走了过去。 十米,五米,三米,他跪了下来,俯首:“主人。” 风嬴朔没有让旁边的人离开,直接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景川直起身,目光斜向下硬着头皮恭谨回答:“奴隶过来伺候您。” 他很少自称奴隶,风嬴朔也很少为此找茬。在这里这样自称,是因为他担心会有人背地里批评风嬴朔手下的人没规矩。 然而他出现在这里本身就不合规矩。 “谁让你过来伺候的?”风嬴朔的声音冷得可怕,“还有,我让你抬头了么?” 景川忙又伏下去,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黑鹄打圆场地笑着说:“家主,这不是您的近侍么?我在您办公室见过几次,他过来伺候保护您不是应该的么?” 风嬴朔语调略有些古怪地笑了:“伺候我?” 景川心里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风嬴朔停顿了一下,说:“这是我的私奴。奴宠来这里有一定的规矩,景川,你不懂?” “奴隶错了,请主人责罚。” “既然想伺候我,就到外面让人给你上规矩,在门口跪候吧。小卓,你带他去。” 景川听到轻轻的脚步声停在他面前,一个声音说:“景川大人,请随我来。” 他起身的时候,风嬴朔又补了一句:“不是穿这身衣服的时候,就别乱穿。” 景川缓缓吐出胸腔里的一口气,跟着那个叫小卓的侍奴往外走。身后传来黑鹄的声音:“家主,这位气质看着可不怎么像是做私奴的,很独特,很独特。” 风嬴朔说:“规矩没教好,见笑了。黑鹄先生,过两天苏部长回顺都我再介绍你们认识,沙漠城主要是他在负责。” “好好。” 他们的声音渐渐混在宴会厅的人声里,景川再也不能从中分辨出来,唯一能清晰听到的是小卓边走边从通讯器里让人送东西过来。 小卓带着他到了宴会厅外一间休息室。 “景川大人,请您把外衣脱了。” 天气寒凉,他没有单穿制服。把制服外套脱下来,里边还有一件白衬衫。裤子是单裤,他按住皮带恳求地看向小卓。小卓说:“主人只说了衣服。”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在那里等了一会儿,有另外的侍奴送来了景川一点也不陌生的项圈、链条和手铐。 奴宠进一号楼要戴锁,锁到什么程度,家主定。上一次景川戴了项圈和手铐,这一次,他在侍奴拿来的盒子里还看到了一个口枷,一个肛塞,一个锁精环。 他将要戴着这些东西到宴会厅大门外跪候。 他抿着唇,沉默地看着那些金属、皮革和硅胶做成的东西,胸腔起伏着,有点喘不过来气。心脏闷闷地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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