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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6 (第4/5页)

间厨师真正有本事烹调的餐厅才行.

    不过,两秒钟後她突然融会贯通,当下脱口而出:“不是客户在b价,是韩会计师在b价!"

    在金融业,有些机构会给介绍客户的"中间人"回扣,b方说律师,会计师,但是少有银行会做这种事,而通常是以"互惠"为原则,但是她知道泛美银行整个系统是"佣金"制度,b方说乔治跟她是领固定薪水,如果这年表现特佳,老板会帮忙争取b较丰厚的年终奖金,可是在泛美,客服经理是照银行利润在领佣金,同时银行也会"回馈"给介绍客户来的律师,会计师...等等.

    这好像一语惊醒梦中人,她听到莫律师一声长长的"啊.....”,似乎同时在点头.

    忽然她觉得,就算脑袋里有颗瘤,可是她的脑筋仍然灵光.

    她不觉食指点下颚地思考;她记得乔治说这客户是韩会计师介绍给莫律师,然後莫律师再介绍给他们银行,所以他们都不是"第一手",真正的客户关系是在韩会计师那儿.

    她不禁心想这真是伤脑筋,经验上客户通常对他们的原始关系b较信任,也就是说,这位八百万b较会听韩会计师的话,只是,难道韩会计师不知道莫律师一向把客户介绍给乔治吗?

    想到这里,她不觉口中喃喃而道:"奇怪了,究竟韩会计师是什麽时候搭上泛美的呢....??”

    "或许他们已经搭了很久了,只是我们到现在才知道.”莫律师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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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忍不住从鼻孔喷出一口气;除了怀疑"回扣",也有可能韩会计师"只"是在用东家杀西家,虽然两家可以提供的服务层次不同,但只要客户不明白,就由得他们的会计师摆弄.

    理论上来说,不论客户金额大小,对律师是没有多少影响的,但是,在打破”向来"的模式之後,这整个"合作"的关系就动摇了.

    所以莫律师之会马上通知他们,极可能他也不愿事情复杂化.

    只是,她没有见过这位八百万,所以她不知道要用哪一招去应对.而莫律师会打电话给她,必定是因为乔治说要让她签下这位客户.

    於是她只能说:"这事得要跟乔治商量,我来找他.....”

    “我来找他好了!"莫律师很快地说:"我还有别的事要找他,算是顺便!"

    在她说了好几声"谢谢"之後,他们说再见.

    她坐在那里,用手支着发胀的前额.春天的软风息息,吹着她觉得自己也身T发软,没有站起来的力气.x膛里拥塞了很多乌烟瘴气,她想就地尖叫或大吼,好把这片乌云驱除,可是她觉得喉咙发乾,连呼x1的空气都感觉粗糙.

    就在此时,前门突然被打开,御天的声音从她头顶落下:“原来你在这里,小孩起来了!”

    她不禁怔了两秒钟,“我在这里"和"小孩起来"应该有什麽绝对的关连吗?但是,她知道,在这个屋檐下,这恐怕是唯一的关连,因为小孩不关他的事,都是她的事.她缓缓站起来,把身子拖进屋里,开始一天的例行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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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小孩,塞车,停车,把自己拖进银行;她才刚推开玻璃门,就见到表情凝重的乔治,他手持听筒还在电话上,但是一见到她,马上对她招手,指着他面前的椅子叫她坐下.

    她叹一声,心想,我的夥伴,我已经知道了呀.....

    乔治在"嗯嗯,我知道,我会跟她说…"中结束了通话,才对她开口,她就说:“有,早上律师已经跟我讲了.”

    乔治从鼻孔重重吐出一GU气,慢慢的抬眼凝望着她,问道:"哪个律师?"

    她大惊.马上有天黑落幕的感觉,在头晕耳鸣中,她听到乔治说:“八百万的事,我在车上才讲完电话,刚才这个是齐律师,通知我们卡夫博士Si了.”

    卡夫博士是她多年的好客户,到这几年他们银行几乎是他用的唯一一间银行,所以跟他往来深厚.卡夫博士是一位七十几岁已经退休的老先生,身强T壮,因为讨厌城里塞车,所以每次来银行都是把车停在城外,走五英哩的路进来,脸不红气不喘,办完事情再走五英哩回去开车!

    这会儿他竟然就这样过逝?!她不觉瞪大了眼睛,手捂上张开的嘴,她还没问出口,乔治就说:“中风,不到一天就Si了.”

    她不禁大叹一声.这样的去法,也是福气.

    问题是,这下惨的是她;客户过逝,信托解约,有一大堆工作不说,因为跟卡夫博士这麽熟了,所以她很清楚这家人之间的恩怨情仇,家里这位中流砥柱不在了,等於一切都垮了,钱马上分一分,四散各处.

    这是她今晨第二度头皮发麻,但是她实在是没有话说;时也,命也,她在心里祈祷卡夫博士一路好走,但她却站不起来走到她自己的办公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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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户来来去去,本就是兵家常事,她已经在这行超过八年,虽然每次大客户的"来去"都等於是削掉她一层皮,但这些年来她每次也都活下来了.

    可是这次不一样啊,新的大户不见得能进来,旧的大户却十之会流失,这等於是两面挨刀!她觉得自己几乎要瘫软下去,倒毙在现场.

    乔治也顿在那里,手持着下巴,十足的深思.好一阵子後,他才说:“先躲一下老板,不要去跟他讲到话,免得讲到你开刀请假的事.我想一想要怎麽帮你再说.”

    她仍然怔在原地;乔治把他的大巴掌手心在她脸前面挥一下,弹了中指和姆指,好像叫醒被催眠的人一样,说:“不要发呆了,先去做别的事吧!八百万的事,让我想一想.”

    她这才顿时惊醒,点点头,把自己拔起身来拖去她的办公室.

    既然乔治说让他想一想,她就照他说的先去做别的事;果真卡夫博士的会计师连络她,告之家人表示会尽快解约信托,然後财产各自处理.虽然她已经预料到是这样的结果,但仍忍不住在心里哀号.

    然後,其他的事情也是问题丛生;四五月是他们最忙的时候,很多有钱的客人是”候鸟”,在南方和北方都有居所,冬天下南方来躲避北方的酷寒,到春天回北方享受凉爽适意的春夏,但是在回北方前,大多人都会把自己整个夏天的财务安排好,所以春末的事情最多,变动最大;事情多没有什麽,这是这种工作的正常生态,但是”变动”却常不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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