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第1/3页)

    六、

    天啊，花学姊真的是一个很X急的人。

    难得可以睡到自然醒的美好早晨，她透过朵朵找上了我，还害我被朵朵调侃了一顿。

    「是要约会吧？」朵朵笑得很J诈。

    「我根本不知道花学姊要g嘛……」我处於刚睡醒的状态，喉咙乾得要Si。

    通常假日我会一路睡到下午三点才起床，然後起床慢条斯理地梳理後再去餐厅打工。可惜，这通电话注定了我与发懒无缘。

    花学姊约了我在「她家」附近的咖啡厅碰面，我心不甘情不愿地出门，临行前还泪眼汪汪地盯着我可Ai的床铺。

    当我抵达咖啡厅的时候，花学姊早已坐在窗边的位置。今天的她穿得很休闲，仅仅是一件背心配上酒红sE的长罩衫。真是错怪她了，我还一直以为她是个把全世界都当作伸展台的那种类型。

    「学姊。」为了表示抗议，我刻意在她面前打了个大哈欠。

    「冯文，你先把号码给我好吗？不然要联络你实在是太不方便了。」她劈头就说，内容不像是个问句。

    我用双手递出手机，装出十分恭敬的样子：「是的，学姊。」

    「你很烦耶。」她哑然失笑，还用手遮住：「要喝什麽，今天让我请客吧。」

    说来，我好像还没见过她笑得那麽自然。

    「这样b较美喔。」我脱口而出。

    「胡说什麽。」她一脸疑惑。

    一杯黑咖啡，一杯光看都甜腻的焦糖拿铁。

    「我是希望你以後能定期跟我报告一下你的进度，这样我也可以适时地展开攻势。」花学姊翘着小拇指提起咖啡杯。

    「报告是没问题，不过姊啊，你应该不会三天两头就要跟我碰面吧？」我漫不经心地问，视线聚焦在她纤长的手指上。

    她放下杯子，翘起了二郎腿：「被人家听到，还以为我对你Si缠烂打哩。」

    跟花学姊同桌用餐两次之後，我注意到她在彼得面前的行为举止非常不大方，过火的矜持只让人感到做作，不得不说，我b较喜欢她跟我独处时的模样。

    「那麽，有什麽进展吗？」她问。

    「才过了几天而已吧，能有什麽进展？」我说完才想到：「不对，其实也不能说是毫无进展。」

    「是吗？牵手了？抱抱了？还是接吻……」一听到我真有所斩获，她喜出望外。

    「不是肢T上的啦。」我打断。说到拥抱确实是有，不过我个人认为那种情势之下的拥抱并不能作数，至少跟「进展」无关。

    「那是怎样？你快说啊。」

    「我去了她家。」

    「啊？太夸张了吧！我还以为你是个老实的男人耶！」她鄙视之余好像有点暗爽。

    「我们什麽都没做好吗？那天只是刚好跟莉雅在诚品遇到，我看时间晚了顺路送她回家，然後上楼聊个天而已。」我解释，没打算说出意外过夜的事。

    「孤男寡nV共处一室，什麽都没发生？当我三岁小孩吗？」花学姊不信。

    「我才不忍心对莉雅做出那种事情。」我咬着x1管。

    「好吧。」她半信半疑，接着补上一枪：「冯文，如果你纯粹只是上楼喝喝茶、聊聊天的话也是很没用耶，直接推倒莉雅的话一切就Ga0定了。」

    「真Ga0不懂你想要我怎麽做。」我苦笑。

    「罢了罢了，谅你也没那个胆。」她伸出食指，嘲讽地指着我挥动。

    花学姊为何对彼得这般执着？自从她崩溃的那天以後，我经常想到这个问题。

    看她现在轻松的模样，我也不愿意多问，以免触动了她心里悲伤的开关。

    「喂，虽然是我拜托你的，不过你是真心喜欢莉雅吗？」花学姊的瞳孔往下一沉，说：「如果我让一个糟糕的王八蛋跟莉雅交往，我也会很自责。」

    我托着下巴，看向窗外车水马龙的街道。

    「我也无法－－确定。」

    花学姊问的问题，其实我也自问了无数次。

    「怎麽样才可以确认自己是不是喜欢一个人？」我问：「我以前经常犯错，无意之间伤害了很多人。我以为自己是喜欢过去的nV友们，才跟她们交往的，但回过头来看，其实都出於我的不甘寂寞，即是对象换了也无所谓，只要有人陪伴就好了。实际上，是到了这几年，我才理解了那样的感情并不是Ai。」

    「那样的情感不能算是一种Ai吗？」花学姊问，我能感受到她的苦恼并不亚於我。

    「如果你Ai的人能够被替换，那她怎会是你真正Ai的人？」我看向她。

    「那你喜欢我吗？会想跟我交往吗？」她笑了，笑里的情绪很复杂。

    「我也许喜欢你，但我不会想跟你交往啊。」我皱起眉头，但并不是因为觉得困扰，只是认为这麽一问的她挺俏皮。

    「真希望你也能这麽果断地回答你的心意。」

    「我也希望啊。」我叹气。

    Ai情不愧贵为千百年来最深的学问啊。

    「……莉雅在你心中是能被替换的角sE吗？」花学姊摇晃起咖啡杯里的N泡。

    「不能。」

    「不能？」她挑动眉毛。

    「她是个与众不同的人，至少我这辈子还没遇过像她这样的nV孩。」我在脑中描绘起莉雅的模样：「她的举手投足，总能x1引住我的目光，有时候简直像个什麽都不懂的孩子，有时候又灵光得出奇，总之，她的思考方式很独特吧。」

    「还有啊，她谈论梦想的时候，那热衷的模样真的是很迷人，虽然她给人的感觉好像Si气沉沉的，但其实她是个乐观正面的人呢，还会努力地开导我。」

    「她的各种行为让我觉得自己对她来说好像是很重要的人，那种感觉很温暖。看到我垂头丧气的样子，还会不客气地直接咬我！想起来手指还隐隐作痛哩。」

    「而且而且，她是我看过跟庸俗两个字最沾不上边的人，明明已经是大师级的人物，赚得钱也不少，家里却没见到什麽名牌JiNg品，也没听过她吹嘘自己的成就。啊啊！最好的证据就是她连手机都没有吧！」

    我自顾自说得起劲，这才发现花学姊正目不转睛地望着我。

    「冯文啊，答案有时候清晰可见呢。」她浅浅地微笑。

    「……是吗？」我啜了口咖啡。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