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鸟在谁的怀中会有感觉_不肖鞭子,也能挞伐他脊梁骨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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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肖鞭子,也能挞伐他脊梁骨 (第2/2页)

那仆从被他右脸掌印吓得心惊rou跳。

    “你去取些止血药。”

    闵祉对残破的身体没兴趣,脑海里闪过几帧那人往日冰雪雕琢的模样,挥手抖开大氅,“你收拾好。”

    起身就走。

    晏启承坐上主位,支着头阖目,黑金袍子铺满椅,沉甸甸,阴恻恻,木堂里黑豹盘踞一窝似的。

    脑海里浮现的。

    他的眼睛,他的手,他的腰,他的一举一动,他把一层层官服长袖抖上来的姿态。

    ……问问他过得怎么样?

    闭了眼也不消停,一时北安大雪一时红浪翻盏,一时悲痛一时燥。

    各样心绪封在石塑僵硬的面皮下,发泄不出的难过。

    ……为什么不爱他?

    不肖鞭子,也能挞伐他,从里到外坏死,糜烂。

    “把我的药也一并取来。”

    他命令。

    “是。”

    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困室里,南愔好半天才把衣服穿好,分不清衣襟袖口,他就慢慢的用指尖去描摹,布料来回磨到了乳尖,索性也没人,南愔手轻轻覆上去,冰凉凉的安抚了灼痛,只是做这些,他双颊又泛起媚红,难耐的低吟出声。

    沈长青欲壑难填,日夜索取无度。

    南愔扶着墙,在脑海里构建模样,没一会,摸到了昨天的进度。

    足下一绊,南愔晃了晃,单薄的裸足试探着向前踢了踢。

    好像是……甲胄?

    蹲下来,南愔摸了摸,棱角锋利坚硬的,令人心里生出别样念头,南愔心头一跳,晏启承忘了拿走,先摸了摸形态,他估摸着隐蔽的地方,细嫩手指掰了掰甲片,攒着力狠下心一掰,终于落在手里一片。

    按着吃饭的次数,南愔还能分清过了几日,他拿着甲片在床边刻,用来记录日子。

    再摸索着回去,放到床底,做完这一切,南愔捂着胸口喘气涟涟。

    彼年一战,他身体大不如前。

    在尚云殿里,有沈长青——

    南愔低了低头。

    ……沈长青。

    到底是他没留心,没将徒弟养正,他耳边絮絮说宗门里一桩桩,受的罪,蒙的冤,自己半分都不知。

    心乱如麻,理来又乱。

    晚间,沈长青回来。

    约的是这几日归晏启承,他自己不中用,不能怪他再占一晚。

    南愔最是眠浅,他迈进一刻,人便动了。

    听得到,看不见,调动感官全心全意的来探寻他的存在,秀圆的胸乳撑着白里衣,鼻尖蹭到他的手背,轻轻的动作,沈长青心里发软。

    手顺势摸他半张脸。

    “是我。”

    “长青?”

    他睡得蒙蒙,微微一动,掌心被发蹭的痒。

    “嗯。”

    “大半日没用过膳了。”沈长青捞起他,手掌摸他平坦的腹,怀里人下意识闷哼一声,腰肢绷紧。

    “……无妨。”他喃喃。

    梦里可有过这场景?握着他腿根,圈着他肩,身上清香装了满怀,听他乖巧的回应。

    通了地龙的房,暖的晕眩。

    “我想睡觉。”南愔倦了,问,“行吗?”

    幼虫来啃心头rou一般,细小,猝不及防的疼。

    偌大宗门的掌门人,入睡也要请求人同意。

    分得清短痛和长久拥有哪个厉害,沈长青:“睡吧。”

    真是累了,在怀里,头依偎着臂膀,没一会呼吸绵长的沉睡。

    修仙之人,打坐一晚都不是大事,但南愔如今只是普通人,沈长青抱了个够,施法轻轻托着,安放回床笫。

    还是醒了,半醒半寐,哑着嗓子唤了声长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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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长青以为他要什么,弯身附耳过去。

    呼吸轻的不留心便听不到。

    沈长青思绪弥漫。

    有年,穿透锁骨吊起来,铁钉往骨缝关节里钉,好在未至深冬,不然活不过了。

    “……长青还疼吗?”

    什么?

    错愕,沈长青眼睛聚焦。

    明知看不到,眼睫习惯性的半掀,“看”的是自己锁骨。

    后知后觉,一阵紧涩的吞咽,沈长青微微晃头,尝试清醒听错了么?幻听?回忆里的声音吗?他说什么?

    可他又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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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轻如鸿毛抚过无痕,方才一幕幕像幻想,头遭生出后退冲动。

    悔也来不及了吧。

    ……

    哪生的千种万种感情?

    一个劲儿胸膛里灌,直叫人想掉眼泪。

    南愔无情无爱,坐以待毙,只有被扔弃的结尾。

    跪下来,沈长青总跪他师尊,卑微勾着委地一缕银发尾,凑到唇边,抖着亲吻,“师尊……”

    人不堪,行迹不堪,爱也不堪。

    想要的,一个回眸,一份停驻,断骨敲髓趴在地上至死换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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