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凯文日记_莱克星顿的枪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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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莱克星顿的枪声 (第42/88页)

好,但似乎也不能说是最差的。广有一种聪明劲儿,这种聪明劲儿能让广在他想学习的时候,成绩猛的就上去了。但大部分时候,广似乎并不怎麽喜欢学习。所以,广实在算不上一个优等生,他是我们这个贵族学校里面b较典型的一个油子学生。

    我和广没有住在一个寝室,所以最初阶段,我们交流的不多。我还是和初中的几个老同学来往多一些。正在我几乎要遗忘掉这个有些谦卑的广同学的时候,广忽然来了个华丽转身。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初中班主任微常说的那句话:「地皮子踩热了!」广渐渐变得暴nVe起来。

    广会公开的向我发难,用非常凶恶粗暴的语气对我吆五喝六。我开始变得有点怕他,我觉得广在褪去最初的青涩过後,终於露出了本来面目:一个小霸王,一个街头小流氓。广恶起来的时候,有一种六亲不认的爽辣感觉,好像哪怕站在他面前的是他老子,他也要喷自己爸爸一脸的唾沫。

    广在一个公开场合,对我大声骂道:「傻不兮兮的,怎麽不滚到一边去。」虽然广没有指名道姓,但大家都知道其实骂的是我,我的脸都胀红了。後来我才知道这是广贯常使用的招数,不指名道姓,但公开的骂,被骂的人大家都知道是谁,於是被骂者一霎时就变得无地自容了。

    我感到一种忧郁,自己一上高中,喘息未定,就遇上了一个小霸王,而且是一个说一口地道北京话的外地小霸王。我怎麽这麽命运多舛,我们怎麽这麽时运不济?难道全天下的坏小子都跑到我身边来了?我决定绝地反击,我要争回一口气。於是,在一次排队的时候,我故意不让广,卡在广的边上,这是对广於我「不敬」的反击。

    我以为会发生一次争吵,甚至我已经做好打架的准备,哪知道广竟然一下柔软起来。广做了一个鬼脸,然後躲到一边去,似乎很害怕的样子。我噗嗤一下笑了,原来广是个银样蜡枪头,外强中g型的。我的心理压力一下子小了很多,广这个北京仔的武力值并不高嘛!

    多年前,我曾经听爸爸给我讲过北京人的故事。爸爸说北京人啊就是嘴巴将,说得咋咋呼呼,其实真正一动手,他们就跑了。这完全符合广的X格特征嘛,我简直佩服起我的爸爸来。我爸爸那可是见多识广,他当年在云南的时候,天南海北的人见得多啦。

    我和广也算不打不相识,从此我开始暗暗关注起广来。我觉得广用我们四川话说:「吊儿郎当的,是个废头子。」但似乎广又有温和的一面,当他温和的一面展现出来的时候,又觉得这个人蛮可Ai的,一点不恶。就仿佛有一种神秘力量的牵引一样,我和广渐渐走得越来越近。

    几乎可以说,我和广就做起朋友来了。我们常在一起说一些着三不着两的话,或者讲一些班上同学的趣事。一般是广来吐槽班上的某个同学怎麽怎麽样,然後我在一边神补枪。我们俩好像很适应这种感觉,就好像说相声一样,广是逗哏,我是捧哏。讲着讲着,两个人就哈哈大笑起来,非常欢乐。

    我觉得广有一点很可惜,就是他脸上长了几颗麻子,要不然,他还真算得上是一个帅哥。当然我不可能把这句话直接告诉广,打人不打脸嘛,怎麽能嫌弃别人呢。要知道,我们小学班上,有一个叫双的同学,就因为脸上长了麻子,被取外号叫「麻焉儿」,常常被人欺负得眼泪汪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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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当然不会被人欺负,但看着他脸上的麻子,还是让我忧郁。然而就在高中开学後不久,广脸上的麻子神秘的消失了。我问广:「你的脸?」广说:「你知道点痣吧,我mama带我去点痣了,效果很好,你看,gg净净。」我仔细打量广的脸果然gg净净,白baiNENgnEnG的,一点看不出原来有麻子。

    我猛的发觉原来我们国家的美容技术这麽高超。从此以後,广就真的变成一个大帅哥了。到周四晚上的时候,有个别同学提前回家,广就会邀请我到他们寝室来睡,其实就是躺着开卧谈会。我和广躺在床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我问:「广,你们北京人是不是每天都去故g0ng逛逛啊?」

    广说:「哪有!其实很多北京人一辈子都没进过故g0ng,也没去过长城。」我听了感到很吃惊,我觉得北京还有很多未知的秘密需要我去探索。突然我问了广一个私人问题:「广,你爸爸是做什麽的?」广g咳一声,说:「我爸爸是工程师,在大山里面造原子弹的。两弹一星,邓稼先你知道吧?就是那一拨人。」

    广说得言之凿凿,不由得我不相信。当然我还是有点疑惑,因为当年读嘉好学校的学生家里面大部分都是做生意的,Ga0科研的很少。广交了一个nV朋友,就是我们同班的蓝。蓝是个纤细而敏感的小nV生,长得漂漂亮亮,而且非常的文秀。广每天笑呵呵的围着蓝转,两个人时常在月满星稀的晚上,一起到C场上散步。走着走着就走进了黑暗深处,天知道在做什麽。

    但一天全班都在传,广和蓝分手了。我感到很惊诧,前几天还看见他们黏糊在一起,怎麽就分手了。我问广,广说:「蓝是个神经病,她说如果她养的金鱼Si了,我们俩的Ai情就完了。结果金鱼真的Si了,她就不理我了。真是个神经病。」我听见感到好笑,就仿佛看见蓝林黛玉一般,看着Si去的金鱼皱起眉头怨恨广一样。

    从此以後,广和蓝就好像两个陌路人,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有一周,我看见广穿了一双高帮黑sE棉袜,很显眼,很漂亮。我暗暗有些喜欢。到星期四的时候,广又邀请我到他们寝室去睡。晚上,我就睡在提前回家的同学弄的床上,而广就睡在弄的床位的旁边。到晚上的时候,大家很快睡着了。我躺在床上瞎想,突然我猛的发现广穿了两天的那双黑sE高帮棉袜赫然就塞在弄的床头柜里。

    我一下子激动了起来,我环顾寝室,大家都进入了梦乡。於是我悄悄伸手把广穿过的棉袜拿到我的被窝里面。我把广的袜子杵到我的鼻子面前,仔细的闻起来,很g净,没有异味。广是个Aig净的人,即便这双袜子他已经穿了两天,但还是清清爽爽的。

    在广的袜子的刺激下,我好像一下子到了春天,全身都充满了激情和能量。於是我一边闻着广的袜子,一边跑马。很快我一泄如注,幸福的度过了春风沈醉的一晚。第二天,我看见广的时候,有些微微的害羞,就好像我和广有了某种特别的关系似的。倒是广大大咧咧的,并没有察觉到什麽。

    广是个有些奇怪的人,有的时候,他对我很和蔼,有的时候又似乎颇为不满。我Ga0不清楚广到底是个怎麽样的人,他对我的态度飘飘忽忽,时Y时晴。高兴的时候,广会和我称兄道弟;不高兴的时候,广又会拿出他的老本领,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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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就在那个春风沈醉的雄X激素分泌旺盛的一夜之後,广再也没有向我发过难。就好像他似乎也知道我已经和他有了某种别样的情愫。

    期末考试时,广和我事先约好,我做完数学题之後,扔一个小纸团给他。我按照事先的约定,把整张卷子的答案都写在一张小纸条上,并r0u成一个纸团,然後神不知鬼不觉的扔到广的脚下。然後广再装作若无其事的捡东西,把小纸团捡起来。大功告成,我舒一口气。

    哪知道我检查卷面的时候,发现我最後一道题做错了。我马上重新做题,把正确的答案写在卷面上。接着我又扔一个纸团给广,但他似乎已经没有兴趣再答卷了。正在这个时候,坐在我後面的胖胖的nV同学苑,也想要我的数学答案。苑我可就没工夫理她了,我巍然不动,充耳不闻。

    苑使劲用钢笔戳我的後背,然而我毫无反应。最後苑终於承认式微,放弃了作弊的念头。考完试後,我告诉广:「广,我最後一道题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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