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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传胡不归卷三恍然一梦山回路转不见君(28-30)  (第6/8页)
逃过一劫,心里的忧虑越来越深。飞蓬那性子不是会屈服之人,自己留在衣服上的绣文亦没作反应,足见没遇上搜魂这样危机之难。    既如此,为何自己布置在群星界各地的住处,再隐秘都会被发觉?重楼拭去唇畔的血迹,想到坠入群星界前遭遇的欲境,越发担忧飞蓬是否陷入幻境才泄露了情报。而再心志坚定的人,陷入幻境太深,都难免被引出此生最痛苦最挣扎的事情,从此心魔顿生、不得解脱。    群星殿,主殿偏殿    飞蓬正在饮茶,他被关在这里,短期还好,时间一长自然也瞒不过春夏秋冬四使,这茶水便是他们送来给贵客的。    “不错。”飞蓬揉了揉额角,对面前两位紫使淡然道:“迷魂药配上幻境散,心魔一族的典范标配。”    左使和右使面面相觑,不太敢吭声。自家人知自家事,这位同级高手若是全盛时期,一个人打他们俩绝对不成问题。前不久,他们利用茶水蒙了对方一把,只能说侥幸。    “撕拉。”飞蓬随手把被自己画满的地图撕成两半,朝椅子上一靠,语气越发淡漠:“就看你们能不能抓来重楼威胁我吧。”适才装作被迷药所惑,画出那么多藏身之处,其实是他对重楼的暗示。只因唯一一个幸免遇难的,恰好群星殿主殿最近。    1    不过,重楼会不会认定了自己出卖他?飞蓬心中思忖着,现在这一幕,在某种意义上赫然像极了当年,铁证如山般昭示着背叛,或许会令重楼忽略了平日的默契。但时隔十万年,飞蓬却抱有一线希望,恰似重楼回来之前,他偶尔回想旧事,心中除了温暖,也有难以言说的怅然遗憾——    若当年忘情道体被破之时,自己没那么死守骄傲、不肯示弱;若昔日床笫之间耳鬓厮磨,自己没那样恨意滔天、极力抗拒……是不是,就不会令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而至后来,真相揭露无能接受时,自己如果没那么错看重楼、低估情谊,是不是便不会任重楼远走混沌,最终落得个生离死别、再不复见的结局?可这一切归根到底,还是一句话:站在冲突的立场上,自己终究无法完全信任重楼。    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只是重楼,不是魔尊。飞蓬阖上眼眸,嘴角竟有淡淡的笑意。这一回,我愿信你,如信自己,你定能发现我的暗示。    第三十章、问渠那得清如许    至于重楼,他到底发现了飞蓬的暗示没有?    一开始肯定是没有的,因为在忙着逃命。但重楼确实不肯死心,明知道对面可能是陷阱,也还是一一踏入进去。    被围攻无数次,长达数年之后,重楼终于在一个地方迎来了安宁。他松了口气,将一身血衣换了下来,泡在浴池里。    思忖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想着飞蓬依旧下落不明、处于险境,重楼实在疲惫不堪。他揉了揉额头努力提起精神,放出炎波血刃,正欲为自己疗伤进行护法。    出乎意料的是,炎波血刃一头扎进了重楼腰间的青穹风神珠里,拖出来几个盒子。重楼若有所思,将之打开。黯淡的颜色说明灵气已消散不少,但存留之量依旧不少。服了一盒看不出多少年的灵参下去,重楼感受着伤势很快好转,眸中一片和软。    不管曾经如何,飞蓬能将这一珠子东西给自己,便证明自己于他心中并非没有地位。重楼忍不住笑了一下,将另一盒认不出是什么的花取出,一瓣瓣揪下服用。任灵力强化骨骼经络,再加上之前持续多时的高强度战斗,重楼竟晋级成了黄级中阶。    炎波血刃安静趴在桌子上,心想当年自己把记忆给飞蓬的时候,也没想到飞蓬事后会为了祭奠,意图凑齐重楼昔日做的一切。只不过,飞蓬显然没重楼那堪称一绝的技术——材料光买了,酿不成酒,啧。    伤势完全恢复、修为进步巩固,重楼睁开眼睛,精光于赤瞳里一闪而逝。他先算了一下时间,确定过了一个月,便急忙再次联系了春使。    “你别来。”才接通,春使就厉声说道:“千万别来!”    重楼一头雾水,春使却已切断了联络。不祥预感在心头盘旋,重楼改换成伪装容貌出庄园,和附近相熟之人聊了几句,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自己成了通缉犯不说,前几天又有一个告示公布,自己的道侣兼同党一个月后即将被当众处决。短短几日,群星主殿已捕获了多个鼎炉,皆是意欲潜入去救飞蓬的。他们会在三日后被一同处死,死法效仿无遮大会。    这个消息不论真假,重楼都再也坐不住了。    “你急躁了。”群星主殿偏殿,飞蓬正在下棋,步步是局、招招惊心:“可是在外的本体受了巨大创伤,自知死期将近?”    又输了一盘,还被如此讥诮,群星界主拧着眉头,摔下棋子,双臂撑着桌子站起来:“你可真不怕死?以为有背景,本座便不敢动你?”    灵息充沛纯净,这个灵族应是仙族之人。仙族那位神子,虽不似常下界游玩的神将飞蓬嫉恶如仇,但也一贯对内护短、对外冷漠。    2    “非也,多一笔血债少一笔血债,只要被发现,都逃不过被追杀的后果,又哪里有区别?”在一群被绑着的鼎炉投以敬佩目光下,飞蓬语气淡定自若。    他拿起湿巾,没在意分毫未动的美酒佳肴,只在界主脸色铁青的瞪视下,慢条斯理擦拭起双手,还字字珠玑却不带脏话的骂人:“尔始终是阴沟之鱼,一旦有了危机感,便只会脏水里翻来覆去,而不敢跳出脏污浑水。”    的确不愿放弃经营多年的老巢,群星界主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定定看了飞蓬一会儿,确认对方真的完全没有惊惧之意,忽然笑了起来:“呵呵。”    “本座恰好有了兴致玩玩。”界主松开撑着桌子的手,转而去解自己的腰带。    这一回,轮到飞蓬的脸色黑了,可他来不及解开封印,便是一怔。    “过来。”群星界主挥了挥手,从一群鼎炉里拽出了最好看、修为也最高的那个。    清和被压在桌案上,正欲挣扎,便痛到闷哼一声:“呜!”    群星界主微笑着截断他全身经脉,废了手腕、脚腕,仅仅一瞬便将人扒光了。    飞蓬的脸色已不是黑,变得冰冷一片:“住手!”    “重楼的下落。”群星界主掰开清和的嘴,手里多出一枚丹药,不等飞蓬思索,便强行喂了进去:“不然,你也会是同样下场,本座的耐心是有限的。”    2    惨叫声当即响起,鼎炉们浑身发颤,只见群星界主松开手,任由清和痛到满地打滚却无济于事。    清和腹下会阴处,渐渐长出了一个新的器官。群星界主仔细瞧着,满意笑道:“这秘药很难得,效果也很好,曾是我心魔一族献给前任魔尊的贡品。”    他把清和抱了起来,指尖探入到新生之地,欣赏着对方生不如死、恨之入骨的眼神,叹息道:“可惜了,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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