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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属(chenscat) (第2/3页)



    他竭力地说服着他,为他meimei留住面前这个男人,“她在努力为你变得更好,你为什么不能再试试看。”

    然而,陈西泽却摇了摇头:“你错了,她不是因为我而变得更好。她一直都很努力,只是你们从来没发现。”

    说完,他按下了薛衍挡着院门的手,“等她看过更遥远的风景,就会明白,眼前的生活是多么狭隘。”

    人没有爱情不会死,但生活陷入无穷无尽的困境,那才真的会死。

    即便是最会游泳的健将被抛入了汹涌的深海里,无论如何奋力挣扎,也无法抵达几万公里外的彼岸。

    陈西泽试过这种溺水的窒息感,真的…

    他不愿意薛梨轻易尝试,所以,哭几天,一切都会好起来。

    第二天的太阳会照常升起,她可以拥有更辽阔的远方,而不是困囿在他身边,彼此消耗最终相互憎怨。

    除了离开,别无选择。

    他迈出了院门,身后,薛衍不依不饶地叫住他:“没有别的话告诉她?”

    “没有。”

    几步后,似终究不忍心,他停了下来,回头道:“你跟她说,哥哥去找寻新的出路,找到了就回来。”

    薛衍看着他盲杖点地,缓步走出了巷子口。

    无论何种境遇,他的背影…依旧挺拔如初。

    他回过头,却看到薛梨站在窗边,望着陈西泽离开的方向,倔强地用手背揉掉了眼泪。

    薛衍走了过来,轻轻将女孩揽着小姑娘的肩膀:“现在追出去,兴许还能追上。”

    薛梨固执地摇了摇头,擦掉眼泪,低头看着手腕上那枚他昨夜戴在她手上的沉香珠串。

    那是他mama留给他最后的东西,戴了很多年,现在留给她了。

    “如果离开能让他轻松些,我尊重他。”

    “等他找到了,会意气风发地回到我身边。”

    ……

    薛梨和薛衍回了家,大包小包的松茸天麻等特产,让薛有恒欢喜不已,直说两个孩子真是懂事了,居然还知道给爸爸mama带礼物了。

    赵美萍可没他这么高兴,她敏感地察觉到…这次从西藏回来,女儿情绪不太对劲。

    好像一夜之间,原本以为永远长不大的小屁孩,也终于变成了大人。

    看着稳重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样上蹿下跳,跟个猴儿似的,一分钟都闲不下来。

    她安安静静地收拾着自己的行李,漆黑的眸子里蕴着某种沉静的力量感。

    其实一开始,何思礼并不知道这铃铛是陈西泽送的,直到那天经过她的办公桌工位,看到铃铛搁在桌上。

    仍旧是切脸的短发,比之于前两年,越发显出某种成熟的味道,细密的睫毛在她眼边投下错落的阴影,穿着简约的白色吊带搭防晒衫,薄荷绿短裤,带着夏日休闲感。

    “听隔壁陈阿姨说,陈西泽他们家出事了,你们知道吗?”

    “我也很喜欢,可是…”何思礼忍着心疼,给她递去了纸巾,“别哭了。”

    陈西泽让她去看辽阔的世界,看她看到的只是空旷,无边无际的空旷…

    暑假过去,薛梨迎来了她的大二生活。

    “没有啊,挺好听的,你看过《菊次郎的夏天》吗,我很喜欢这支曲子。”

    俩人的关系…处得还不错。

    “你都是主席了,怎么可能放松,不得时时刻刻盯着这些孩子们啊。”

    这是自他离开以后,她第一次掉眼泪。

    “也谈不上喜欢不喜欢的,以前觉得他们家情况复杂,不想你们沾染,但现在…又觉得他挺可怜的,你说年纪轻轻的,怎么会瞎了呢。”

    ……

    “没事啊,挺好的,你看小梨子,也没缺胳膊少腿,完完整整地带回来了。”

    何思礼连忙追了上去:“薛梨!”

    女孩不顾一切地拨开人群,引来周围人不满和皱眉,但她顾不得这一切,她冲到了露天酒吧里,终于看到了那个演奏小提琴的西装男人。

    薛梨心里却莫名多了些说不出来的感伤。

    海边很多散步休闲的人,听着浪涛,踩着细沙,嗅着空气中淡淡的海盐的味道。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某种控制不住的力量,驱使着她朝人群狂奔而去。

    何思礼笑了起来:“看着这些小屁孩,感觉真的大学时光过得好快,一晃而逝,就快要面临毕业季了。”

    如果还有机会见面,不至于让他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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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美萍感慨道:“这孩子,忽然这么用功我还真是不适应啊。”

    远处海边露天音乐酒吧似乎很热闹,薛梨听到一阵优雅清扬的小提琴独奏,听出了旋律,是久石让的《summer》。

    何思礼顿了顿,将话咽了回去,温煦地笑问:“你还戴着这铃铛。”

    没有如果。

    “你确定吗?”

    他看了看远处的缭绕的火烧云,似乎今天的晚霞还不错,问薛梨愿不愿意去海边走走,看看夕阳。

    “不知道啊,我也没多问,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嘛。”赵美萍叹了口气,“真是可怜啊。”

    也许他们都会开始计划结婚了。

    “放心吧。”薛衍揽着薛梨,使劲儿地掐了掐她的脖子,“她高反劲儿还没过呢!”

    偶尔处理文件的时候,看到陈西泽落款的签名,或者听到周围人有意无意提起前任主席的名字,薛梨的心都会被针给戳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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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思礼,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在沙滩边待一会儿。”

    他们之间的分手处理得太过于冷静,没有撕心裂肺、没有痛不欲生,她对他浓烈的喜欢,化作了某种绵长的情绪,平均分配在他走后的每一天、每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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