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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相随》04强迫入队 (第1/1页)
岳千山的眼瞳猛然睁大,眉宇间的郁结脱力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诧异与严峻。 说起金切票手,那可是在商人、镖师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恶匪。 他──也有可能是「她」──第一次犯案是在三年前,一间以荆州为主要据点的镖局忽遭不明人士砍断门口的镖旗,该镖局上上下下对此大感愤怒,但碍於手上还有镖得跑,只能暂且搁置此事,待走完镖再揪出毁坏自家旗帜的混帐。 可惜,这间镖局没能抓到砍镖旗的凶手,因为该局派出走镖的镖师──总镖头也在内──全数亡於道上,所押送的货物也遭人搜刮一空,徒留满地Si屍与切成两半的镖旗。 以此为始,荆、扬、豫三州不时会有镖局的镖旗遭人一分为二,而这些收到对分镖旗的镖局在出发走镖时,所护镖货无一例外被遭劫,护镖镖师不是惨Si就是失踪,虽偶有一二人侥幸生还,但也全是因故暂离镖队逃过一劫的人。 至此,「切半的镖旗」成为各镖局观之丧胆之物,而这名nVe杀十多支镖队的凶徒则被冠上「金切票手」的名号。 「师父说过,解悬衙门的解悬二字,是取解百姓於倒悬之苦的意思。」 慕容辗掌拍x口道:「既是如此,我身为解悬衙门的捕快,怎能坐视好人──而且还是对我有恩的人──独自面对恶匪呢!」 「单就被金切票手看上这点,随他们上京是没问题,但二师兄可有想过,为何金切票手杀了那麽多支镖队,却没人告上官府吗?」 「没有,为何?」慕容辗毫不犹豫地反问。 岳千山的嘴角cH0U搐两下,压着浮有青筋的眉角回答:「因为这对镖局而言这是奇耻大辱!镖局虽然会找官府当靠山,但绝不会让官差随自己走镖,这等於对外宣告,自家镖师功夫不JiNg人面不广,得靠官差压队才能将镖走完。」 「……所以?」 「所以不管师兄能不能坐视,你的恩公为了她家镖局的名声与往後的生意,都不会同意让你──解悬衙门的巡走捕──陪她上京!」 「她同意了。」 「除非你一路瞒着……你说什麽?」岳千山停住。 「尚姑娘同意了。」 慕容辗重复,双手cHa腰满面笑容地道:「我在与尚姑娘相逢的第一宿,就向她表明身分请求同行,师弟你的担忧是多余的。」 岳千山蹙眉抿唇,尽管慕容辗说得自信,可是他作为捕快的直觉、师弟对师兄的理解都告诉自己,其中一定有什麽误会。 慕容辗将手放上岳千山的肩膀笑道:「总之,师兄我已经将一切都打点好,只等金切票手上门,便能将他逮捕归案,告慰千万镖师在天之灵!」 「金切票手杀的人应该没到千……」 岳千山忽然停嘴转头,望着对街药铺与酒肆间的窄巷,棕眼中尽是警戒。 「怎麽了?」慕容辗也看向同一处。 「有视线。」 岳千山凝视笼在Y影中窄巷,巷内虽然不见人影,但在他转头的前一刻,被岁月和经验磨利的神经的确自该处捕捉到不寻常的注目。 ──要过去看看吗? 岳千山自问,还没做出决定,斗大的雨滴便先掠过他眼前。 雷鸣随後响起,暴雨以溃堤之势横扫街道马棚的茅草顶过於稀薄,很快就陷入棚外下大雨棚内滴小雨的窘境,岳千山和慕容辗只能以手掌或扇子遮头,三步作两步往客栈跑。 两人脚程快,只沾了几滴雨就回到客栈内,而当他们站在门口抹手抖扇时,碧翠青年──杨青劲──拉长脖子问:「慕容大哥,你和你师弟在外头说什麽?」 「说……」 「私事。」岳千山迅速打断慕容辗,快步走到与镖师们相邻的桌子坐下。 「什麽私……呜啊绯玉你踢我做什麽!」杨青劲抖的嗓子哀号。 「踢你的不长眼。」 黑衫少nV──尚绯玉──冷酷的回话,再踩青梅竹马一脚道:「都说是私事了,还追问什麽?拿来做谈资吗?」 「才、才不是!我是怕慕容大哥跟咱们客气,碰到麻烦却不讲,才主动问一问嘛。」 杨青劲缩起脚委屈的解释,转向慕容辗拍拍腰间的阔剑笑道:「慕容大哥,你若是有需要我这双手、这把剑的地方,用着不客气,尽管说出来,我一定为你出力!」 「我……」 「你先担心自己吧。」 岳千山忍不住cHa嘴,见杨青劲一脸茫然,咂舌直言道:「金切票手啊!你该不会忘了你们被什麽人盯上了吧?」 岳千山话刚说完就後悔了,因为他瞧见杨青劲唇上的笑靥骤然冻结,尚绯玉的肩头也轻颤一下转僵,复儿──垂髻nV孩──圆柔的乌瞳浮现惧sE,而老者与中年人──魏判和胡安归──的脸庞则是笼上闇影,整间客栈陷入令人心塞的寂静中。 「……我会终止金切票手的暴行。」 慕容辗的话声与栈外的雷响一同击破沉默,起身走到岳千山身旁,将手放到师弟的肩上道:「有我和三师弟在,纵使金切票手有三头六臂,也动不了你们一根寒毛!」 「等等,为何把我也算入了!」岳千山仰首问。 「为何?三师弟你已经大半年没回衙门,不该随师兄一起上冽京覆命吗?」慕容辗俯首反问。 「我已向师父告假一年,留职停俸不用回京!」 「你为何要告假?而且还一告就是一年。」 「因为我有个难找到不行,但又非找回不可的人!」 「谁?」 慕容辗眼中灵光一闪,瞪大灰瞳後退两步问:「难道是弟妹?你什麽时候成家又把媳妇气跑的?师兄竟然浑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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