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岭之花与他的士兵_潜入(彩蛋微血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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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潜入(彩蛋微血腥) (第1/1页)

    “伊丽莎白?”瑞颂喊了她的名字。妇人明显抖动一下,抬起头怔怔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你怎么在这?尼科尔他呢……”

    一听到丈夫的名字,妇人嘴角抽动几下,瑞颂也就明白了:看来这位边疆老战士也躲不过这场劫难。

    瑞颂最近求爷爷告奶奶,手里的现钱不多,他挑选了一件手工编织物,付了钱。伊丽莎白立即站起身,向他行了一个标准的宫廷礼,感谢他的好意。

    这个礼节过于端庄正式,那种贵族的优雅是谁也不能模仿的——一个人或许可以照猫画虎般的笨拙地学习,但伊丽莎白这种骨子里的美好是临刻不来的。

    岁月与时代夺取了她很多东西:名誉,金钱,容颜,青春,但她的灵魂是任谁也无法拿走,仍谁也无法夺去。从皇族的女儿到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甚至沦为军妓,最后成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主妇,现在又走出宅居谋生活。

    她迷失在这片灰暗的大地,无数次质问命运,已一具单薄的身体接住生活给她的一切,同时能够淡然地看着生活拿走她的东西。

    接受如此陌生但却能够让人赶到动容的礼节,瑞颂立即摘帽致意。

    这个时间点,阿舍尔也放学了。

    在这漫长的几个月里,生活还得过下去,尽管他不尽如人意。兴许是家庭的缘故,瑞颂明显感觉到自己在监狱的事务被边缘化着,他的工作任务越来越轻。

    阿舍尔一开始还好,可后来学校的老师也注意到经常来的那位父亲没有出现过,他们自然也猜的到发生了什么,蛰虫送他去的学校本就是官僚子弟们的学校,家庭的背景被压缩在了一个孩子身上,现在蛰虫出了事,瑞颂又是个没权没势无官无职的,阿舍尔在学校的生活自然也受到了这件事的影响:之前有高年级的孩子欺负他,骂他怪胎时,他去告诉老师,老师们还是会关心他的,可现在老师只是简单应付几句,不了了之。

    还好,瑞颂自从得知了阿舍尔的事情后,变开始带着他每天早上去跑步锻炼做晨训,还教了他如何出拳踢腿,阿舍尔在别人都还在玩泥巴的年龄,对专业的军体拳就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认知。

    于是乎,瑞颂的工作量少了,他有更多的时间去考虑蛰虫的事,阿舍尔与他爸难得的单独生活这么久,尽管这位爸爸因为父亲的事焦头烂额,在负责了阿舍尔必要的生活起居与健身外,难得挤出时间来关心他。但是没关系,他教会了他防身的东西,这就够了。

    他身上的伤多了,但不是别人打的,是他自己练习时受的。

    阿舍尔很懂事,他知道父亲不见了,爸爸在找父亲,虽然爸爸说父亲是去出差了,但是阿舍尔知道,父亲就是失踪了,或许可能已经死了。

    因为父亲说过,如果有一群穿制服的人来问你各种事情,不要害怕,知道什么说什么。如果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看到他,那么就可能永远也见不到了,可能那个时候他已经死了。

    “死是什么?”阿舍尔问——他早已知道了死是什么,听学校里的其他同学说,他们的父母会告诉孩子人只是睡着了。

    他只是想听听父亲会怎么回答。

    “不呼吸,不说话,躺着,一动不动,”蛰虫停顿一下,还是说,“就是睡着了但再也醒不来了。”

    “嗯,我知道了。”阿舍尔点头,然后一脸平淡的喝下面前的粥。

    不知道在那时,蛰虫是否对这个机器般的孩子感到内疚,或许他不会意外,或许他那时才感受到已经是为时已晚。

    总之,爸爸还没有从这场变故中回神,阿舍尔却早就接受了这个现实,在他的眼里,无非就是家里少了个人,那这样的话,是否也见不到监狱里的那群叔叔阿姨了?

    想到这,阿舍尔不免觉得惋惜,但他很快就可以找到别的乐趣的。学校里的同学们鲜少有与他说话的,但是他很快就在图书馆里找到了新的乐趣。

    不知不觉间,这件事情已经过了快半年之久。

    天空开始飘雪了。

    伊丽莎白也疯了。

    再次看见她时,她赤着脚,蓬头垢面的走在雪地上,寒冬腊月的日子,她的足尖冻得通红,脸上是惨白的,没有血色的。

    她的身体佝偻着,嘴里念念叨叨着几个名字,至于说的是什么,瑞颂听不懂,她一看见瑞颂,仍旧是微笑着冲他招手,脸上还是那份不变的从容镇定。

    可是仅仅维持了一下,她就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风声擦着耳畔过去,他的灵魂早就死在了大儿子被人打死,小女儿冻死在怀里,其他的孩子对她毫无尊敬,对她拳脚相向,丈夫不知所踪的那些个日日夜夜。

    就像一个小女孩,瑞颂要去追赶她,但有人比他动作更快。

    “别跑!”有人喊到,那是个戴着红袖章,刚才插着旗子的车上下来的男人,他冲上去抓住伊丽莎白。

    瑞颂见状立即去拉扯他们,对方是个bate,完全不是瑞颂的对手,没几下,红袖章就被压制得死死的。瑞颂直接将对方打晕,再看向被吓得僵在原地的伊丽莎白。

    动作很快,他基本上是下意识就做了决定,将那位被压制的红袖章击晕,再把他的衣服尽数扒下,全部穿到自己身上,尤其是证件。至于那个把扒了衣服的倒霉蛋,自然是被瑞颂用衣物的布料五花大绑起来塞进了巷子里阴暗角落。

    虽然蛰虫可能早已被转移到了其他监狱,但是瑞颂总得去试试。

    他好声好气地把伊丽莎白哄上车,让她坐在后面,伊丽莎白一上车,立即安静下来,平静地看着车子行驶的方向。车子开了一段路,车子后座的过于安静不由得让瑞颂去看后面的伊丽莎白在做什么。

    只见她一遍又一遍地整理自己的头发,一下又一下地把衣服上的皱褶捋平。她的蓝眼睛里带有混浊,好似一片大海,下面波涛汹涌。

    到了监狱,瑞颂直达B区,并且向看守出示了证件。这时候是清晨,起着薄雾,守卫睡眼蓬松,他看到那个旗子与红袖章就知道是来干什么的。仅仅是随意的瞥一眼证件,甚至都没有怎么核对就放人进去了。

    到了里头,瑞颂叮嘱伊丽莎白好好待在车里,不要发出声响。

    这个人,看起来有个不错的职务,他的车里翻出了一堆各式各样的文件令条与现金。

    看来可能是个贪污受贿的主啊。

    瑞颂翻到一条迁移罪犯的令条。

    上头甚至有印章,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没法子了,死马当活马医吧,瑞颂填了蛰虫的名字,拿着令条打开车门。

    以防万一,他给窗子留了一小条缝隙后锁了车。

    审讯室的位置他还是知道的,哪怕蛰虫不在那,哪怕自己会被发现,会被抓走。

    他故作镇定,打开审讯室的门,里头穿出阵阵动静,像是拳头打在沙包上,瑞颂猜的到,应该是一个可怜鬼正在被折磨。

    最难受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那个可伶虫就是蛰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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