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好事多磨第三景 (第1/2页)

    破败道观已是断垣残壁，往里看去，神像残缺的面容投下诡异的Y影。满地的水痕在石板间的斑驳中流淌，那如江水般的模样是时光留下注脚。

    白篱知道洛玄戈在等她——十多年来，每当他有所挣扎时，总会来到这个无人知晓的地方。这座荒废的道观见证过他们残酷的激情，也见证今夜的苦涩。

    她故意迟到了一刻钟，希望他在焦虑中等待。这是她用很多的夜晚学会的：对方越觉得该你急，就越是要让他等。来时的夜路上，她的脚步不由自主的更慢了些。

    毕竟有些路，一旦走过就不怕暗。有些话，一旦说出就无需收回来。

    「你终於来了。」洛玄戈从围墙的Y影中走出，月光g勒出他JiNg瘦但依然强壮的轮廓。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伤疤，但无法削弱他骨子里的y气。「我还想，你忙着讨好新主人，以为可以不用交代旧情人。」

    白篱没着急理他。或许是因为她感觉得到洛玄戈是为了自己成了一个狂妄的匪盗，坚持这种言行是一种他对她的承诺，也或许是一种对於自己没让他选另一条路的报复。无论如何，他们都经历得够多，多到能明白，用真心回应讽刺只是徒增对方的哀戚，对方不需要她这麽做，她也没打算这麽做。

    自顾推开破旧的门扉，白篱脚步轻盈如舞者，领着两人进入观内。道观里的一切都没有改变——倒塌的香炉，断臂的神像，还有那张他们曾经相拥的石台。没变的还有别的，是他们。

    她环绕了一圈，为观内烛台换上了新的蜡烛後逐一点上，接着轻轻摇灭了手上火折。

    「交代？」她轻笑一声，声音里是慢条斯理的慵懒，「你瞧你说的，我哪次没好好的，慢慢的给你交代的坦坦荡荡？」

    她避开了他言语中的刺，只是缓缓解开外衣的系带。月光透过破损的砖瓦洒在她身上，让她看起来像是从画中走出的仕nV。

    「别对我动怒了。」她央求，人又靠近了些，好让月光照映了肩颈肌肤的更多环节。

    「动怒？」洛玄戈冷笑，但眼神却不由自主的追随着她的轨迹。「我只是好奇，你现在还敢不敢像当年那样说出来。」

    他的眼神还是没变。即使隔着十余年的重覆再来，隔着无数的谎言和背叛，他看白篱的眼神还是没变。就像她十九那年，第一次脱去衣裳站在他面前时一样。

    她让丝绸滑落在石地上，穿着薄如蝉翼的中衣在烛光下若隐若现。布料贴着她的身T，g勒出成sHUnV人的曲线，那是丰腴却g练的，被岁月祝福过的。

    「你想听什麽？」她转过身，让烛光照亮她的侧脸。十年的风霜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什麽痕迹，眼神中除了灵动还多了些当年没有的深邃光彩。

    洛玄戈靠在残破的柱子上，双手环x。他想要保持距离，想要保持理智，但她的每一分举止都在撕扯着他的自制力。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吗？」他的声音故意放得很轻，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就在这座神像前。我问你，你要什麽，你怎麽说的？」

    白篱的脚步停顿了一瞬。那个夜晚，那个开始了一切转动的混沌时刻。细雨绵绵的夜里，两个年轻人在破庙中向彼此交底，然後说好一起去抢夺这个世间。

    「我说，给我钱。」她重新迈步，「很多的钱。」每一步都踩在记忆的碎片上。

    洛玄戈笑了，那笑声在空旷的道观中回响，「我以为你会说长相厮守，不离不弃，或什麽其他虚无缥缈的东西。没想到你竟然这麽...明白事理。」年轻十多年的他便同意，白篱的美貌跟心计值得世上最好最贵的事物，她只是出生的时候缺了点运气，而那种运气的缺乏不是作为大家闺秀的矜持可以补上的。

    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世界不会白白给任何人任何东西。

    她解开洛玄戈的衣襟，伸手抚m0他x前的伤疤——那是他第一次抢劫时留下的印记，刀痕横过心脏的位置，差一寸就会要了他的命。伤疤已经变成灰白sE，但在烛光下依旧怵目惊心。

    被触碰的瞬间，洛玄戈的呼x1猛地凝滞，喉结不自觉地滑动了一下。

    「你没有骗我说金银不重要。」她的手指沿着伤疤的纹路滑动，感受着他肌理的紧绷，每走一寸都像是在撩拨危险的野兽，「你只是问我，多少算多。」

    她停在距离他一臂之遥的距离，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的T温，也远得可以随时逃跑。

    「你说，那我们就一起去抢。」她的声音变得轻柔，带着回忆的温度，「听了我就明白，你是我的好运气，我那唯一不会辜负我的贼汉子。」

    「够了。」洛玄戈粗暴地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刚好在疼痛边缘，她没有挣脱，反更贴近他的意志。在他面前好近才停下，近得可以让他可以数清她睫毛上的每一滴露珠。

    是的，看清楚些。看清楚些就不会怕了，一个人不怕就也不需要生气了

    「你总是这麽粗鲁。」她在他耳边低语，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能感受到他的T温，他的喘息，还有他努力克制的复杂情绪，「但我喜欢。我喜欢你的粗鲁，你的凶残，喜欢你跟我一般的不讲道理。」

    这句话像一把火，点燃了洛玄戈压抑已久的慾望。他将她扛起，粗糙的手掌拢罩着她光滑的Tr0U。迈了八步，一路将两人压在神像前的石台上。动作之大，整个破庙都为之震动了些，一缕凝水透过破损的屋顶滴了下来，将将落在白篱的眉角，她仰起头，眼神直视他的眼睛。烛火在她瞳孔中跳跃。

    「你想要什麽？」他的声音嘶哑如野兽，眼中燃烧着危险的火焰，「你到底想要什麽？」

    她挺起x膛，唇瓣几乎贴着他的耳垂。「我要钱，地位，」温热的气息让他浑身战栗，就像这些年来的每一次一样。她停顿了一下，「还有你。」

    还有你。这三个字在嘴边转了多少春夏秋冬，在无数的夜里，白篱对着铜镜练习这句话，就为了有一天，每一天都能够毫不羞耻地说出来。

    这句话让洛玄戈的呼x1变得粗重。她是那个敢要敢Ai的白篱，那个不会因为讨好男人而感到委屈了自己的nV人。同时，他也听出了她声音中的意思——她要他，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