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强取豪夺后他重生了_痛苦的童年 前程往事 享用我吧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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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苦的童年 前程往事 享用我吧 (第1/1页)

    房间内的对话仍在继续:

    “大少爷是亲生的吗?为人父母的,老爷夫人怎么会这么狠心?”

    “这我就不知道了。”另一个人沉吟片刻,“不过我要是有个和男人厮混的儿子,我也觉得丢脸。”

    两个人笑骂着互相推搡,似乎又说了些什么,但凌止桑听不见任何东西了。

    他扶着窗沿离开,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撞倒在院墙前,跌坐在地上。上辈子不敢想的东西联系在一起,汇聚成为唯一的解释,那个他掩耳盗铃、从来不去碰的解释。

    凌止桑小时候就明白父母对他并不上心,他成长的过程中父亲很少见他,寥寥数次也绝不会对他有什么好脸色,总伴随着烦躁与忽视,甚至会直白地骂他是个不男不女的妖物,留在世上也肯定是个祸害;母亲在他面前总是以泪洗面,一边哭一边埋怨他的身子。他最常听母亲说的话是“你怎么就生的这样一副怪异的身子!”每当他想要靠近安慰,母亲便会神神叨叨地重复“你不是我的孩子,我不会生出这样的孩子!”好几回都闹到差点儿要拿剪子,把他下身那多余的东西除了去。

    是的,他们本就视他为洪水野兽,稀少的关爱也是在他拼尽全力博得些许功名地位之后,这些虚情假意就已经让他如获至宝。若不是辞官之时圣上叮嘱了好好看病,还鼓励他再做栋梁之才,父母怎么会假模假样地请医生治疗。

    他们求的不就是从医生口中证明他药石无医,这样他们才能心安理得地培养那个被寄予厚望的幼童,他健康的、完整的弟弟。

    上辈子周锦在府中行事从未遮掩,但凡有一点心也不会注意不到异常,更遑论有几次周锦强压着他在院内厮混,还撞见过一些冒冒失失的下人。那么多堂而皇之,摆在明面上的欺辱都被他们轻描淡写地无视,而他居然还在自欺欺人,将父母的漠视都归因为那混蛋的施压。

    现在想来,他父母早就把他视做弃子,这是连府内下人都能看清的事,他怎么会到今天才发现呢?他之前怎么会那么傻,忍辱负重,哪怕那畜生那样说也愿意顺从,跟着他搬出凌家,苦心经营只为了不连累家人。

    前世。

    房间内,周锦领着凌止桑并肩站着,明明是亲密无间的十指交叉,却扣出一种不容挣脱的强硬。凌止桑低眉垂眼,发丝落下,在额头前形成一小块阴影,他的神色都敛在那片暗色之后。

    “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令公子可是芳心暗许在下良久了。”周锦挑眉,轻蔑地对着凌父开口。

    “这……”凌父愕然,捏着桌角的手指攥紧。

    “我当然是要拒绝的,可是他不仅在我治疗的时候百般勾引,还故意在我的茶水里下药,诱我夺了他的身子。对了,您应该也清楚桑儿的体质吧。”

    这个话题凌父简直避犹不及:“知道知道。”

    “那次后我便不再敢多与他接触,可桑儿告诉我,他在那次后好像是怀上了,我实在怜他情深如海,况且他腹中怀的也是我的亲骨rou,所以我今日便是来向凌大人陈情,求娶桑儿的。”

    周锦暧昧地抚摸凌止桑的腹部,语气轻佻地说:“是不是啊,桑儿。”

    凌止桑麻木地站着,听着周锦扭曲事实,在父亲面前把自己污蔑成自荐枕席的荡妇,他心中怒火翻天,但他若要出府完成计划,此时只能按照周锦的意思来,忍辱负重那么久,不能因为一时坏了全局。凌止桑不得不咬牙承认:

    “是的,父亲,我……我想嫁给他。”

    “孽子!孽子!”凌父气得猛拍了一下桌子,“你怎么能寡廉鲜耻到这种地步!你从一出生就是个错误!”

    “哎呀,大人消消气。”周锦笑道,“桑儿年纪尚小又疾病缠身,不懂事也是正常的。您可别吓着他肚子里的孩子。”

    凌父最近听到一些风声,明白眼前这人的地位背景恐怕非同小可,赶紧收敛脾气谄媚道歉:“可当不起您这一句大人,您愿意收了犬子也是我们全家的荣幸。”

    说着他又强按下凌止桑的头:“还不快感谢人家,要不是周大夫宽宏大量,谁愿意要你这样不知羞耻的东西!”

    凌止桑木讷地低着头,连心痛都感受不到,恹恹地听从父亲的指示。

    周锦笑着应和,略多说了些琐事,就以“桑儿还得回去好好养胎”为由领着凌止桑回屋。

    “你看。”在路上,周锦转头冲着凌止桑粲然一笑,“你还要谢谢我。”

    周锦在院子里找了半天才发现墙根底下瘫坐着的凌止桑,那人脸上全是泪痕,抽噎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怎么坐在这啊!”周锦松了一口气,又因为凌止桑的模样揪起了心。“这些都是我的错,不要伤害自己。”他想把凌止桑扶起来,但那人死活不肯起身,周锦只好半跪着平视他,担忧地抚上肩头。

    凌止桑在泪眼朦胧间望向面对面的那人。兜兜转转,还是行至了这一步。

    他一直都是这样绵软的性格,哪怕是上辈子隐忍积蓄多时,也只攒出玉石俱焚的勇气;这一世周锦稍有软化,他便好了伤疤忘了疼,几乎沉溺在虚假的欢愉中。他不够聪明,不能想出扭转命运的高招,可命运仍要嘲笑他,活了两世才残忍地向他揭露曾经的自己究竟有多么可悲

    苦难没有认清,爱也没有学成。

    两辈子加起来,能依靠的竟然只有这个人。

    周锦用袖口小心翼翼地吸干凌止桑脸上的泪珠,但那泪水一直扑簌簌往下掉,没有停止的时候。他没有经历过骨rou亲情,既不能理解当下的局面,也不知要如何开口安慰,只能笨拙地陪在凌止桑身边,哄他不要再哭。他脸上的担忧关切毫不作伪,不然怎么让今生的凌止桑从心底里生长出一丝心甘情愿。

    凌止桑所有的愤怒、快乐、欲望全都系在一个人身上,而他根本没意识到这有多危险。坍塌的这一刻便是山呼海啸般的绝望。

    爱恨迷茫交织,他不管不顾地对周锦说:“你杀了我吧!”

    周锦大骇,惊讶得瞳孔都放大几分:“你说什么?”

    “你把我的命拿走吧!”

    周锦惊慌失措,手都停止了动作,僵硬的横在半空中。“我要你的命做什么。”

    凌止桑扑进那人的怀里,抽噎得断断续续:“我什么都没有了……你别……”他哽咽了一下,“你别欺负我。”

    似叹息,似恳求。

    周锦没法子,赶紧让系统开启屏蔽,小心翼翼地把凌止桑抱起来带回房间。一路上凌止桑并不乱动,只是伏在他颈间流泪。周锦从没见过其他人像他这般哀恸,他默默感受着脖子旁的濡湿,轻轻拍着凌止桑的背。

    回到屋子,周锦拧了条热毛巾敷上凌止桑那哭肿了的双眼,长叹了一口气,思忖今天碰到的复杂状况。渺茫间他好像触碰到这些事情千丝万缕的联系,但答案还在迷雾之中,难以捉摸。

    凌止桑一直以为他悲剧命运的开端是遇见周锦,时至今日他才认识到,他是背负原罪出生的,不被任何人接受的孩子,正如同他父亲前世骂过他的那一句“从一出生就是个错误”。

    他掀开脸上的毛巾,怔怔地看着沉思在床前的周锦。

    “你究竟是谁?”

    周锦被他这句话拉回现实:“什么?”

    猝不及防的,凌止桑开始撕扯自己身上的衣衫,布帛断裂的声音响彻房间,他就在这雪白的碎片中打开自己的身体,用力掰开那隐秘的洞xue。

    他的原罪,他所有痛苦的根源。

    “享用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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