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和渊永对峙，哥哥和昏睡的弟弟一起睡觉然后 (第2/3页)

，我是说如果，你今天站在我这个立场上，你会让得出手给我吗？”

    “不会。”

    “那不就是了，我和你对隽嶷的区别就是，我愿意牺牲我的来成全他的，你的，你们的。但你更多的是尽可能将所有据为己有。”

    “你做不到为他，为他身边的人多考虑一点。那我也做不到拱手让出。”

    “我还不为他考虑！？哪一次他不开心了，需要我了，我不是陪着他？？？”渊永情绪开始有起伏了。

    “今天，真的是因为他需要你，你才去的吗？你难道不是一直期待着有一个机会可以插足吗？你以前准备的东西一直没借口，今天总算送到他手上了吧？他看见肯定很开心对吧？然后就一副乐呵呵地对着你，是不？”

    “你能不能别再歇斯底里，今天，把他弄不开心的人，是你——把他哄好的人，是我！而我，什么出格的事都没做！这，就是一切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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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是你自己不愿意出去找他，我作为哥哥我能不管他吗！？”

    “我那是……他说不想见我……才……”

    “现在又找借口了？你就知道在这里冠冕堂皇地大言不惭。”

    “你说什么——”父亲起立。

    “怎么？你还想动手了？”

    “我才……”

    “……那，除此之外呢？他总是对你有很多很多想法，却总是失望地憋着不说，总是抱着被你拒绝的态度去找你，你也没让他的态度失望就是了，他的一切你都看在眼里，但你却也无动于衷，说好听的，你会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出现！说白了，你只会在他最不堪的时候出现！你就只是想对他负最低程度的责任！多一点爱你都给不出手！”

    “……”渊永沉吟。

    “平时不是有你吗？都有你在了，还要我干什么？”

    “我和你对他来说是一样的吗！？你难道不是他独一无二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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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是他哥，但是，他不需要我时候，我还出现什么？”

    “他迫切需要我，我出现，然后给他想要的，这不就行了？”

    “你只是想塑造一个吊桥效应下的绝对好哥哥形象吧？！”

    “你也真敢揣度你自己亲儿子啊？”

    “你也真敢做出你亲父亲想都不敢想的事啊。”

    “你还真的总是一副喜欢说漂亮话的‘过来人’样啊。”

    “你也真的总是一副无比冷血的骇人样啊。”

    “那你是嫉妒我这个骇人样还被他像只小狗一样巴巴地望着吧？”

    “我是嫉妒，怎么样？”

    “你，给他送点小东西，抱一抱他，甚至是对他笑一下，他能念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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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是还没适应现在和过去的我，所以才对我做的一切都感到新奇，以后就好了。”

    “不会的。”

    “为什么。”

    “因为有我在。”

    “有我这个一直想着要做很多很多令他开心的事的人，然后我就会去做，就会去黏着他，做一切明明只要你一个笑就能换来的所有。”

    “你不清楚，他对我和对你的感情那不是一回事吗？难道你觉得他不爱你？”

    “我就是清楚，才会嫉妒……”

    “明明，他是爱我的，明明，他是不爱你的，可是他却会对你笑得那么灿烂，对我仍然在芥蒂，在瞻前顾后，在害怕……”

    “想拉他去拍婚照，哈哈……结果还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就很无力……我没办法让他自觉毫无负担地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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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没办法停止我的所有念想。”

    “你干嘛整得好像跟我表白一样？”

    “别打岔！”

    “……你在这里，只要在我做着一切的情况下，你作为他最亲近的哥哥，就永远会是他吊桥上面的那个人。”

    “这个位置，它只属于你啊……渊永……”

    渊永低头，插着手。

    “那我走行了吧。”

    “我……没有这个意思。”父亲别过头，低垂着脸。

    “你这是既要又要吗？”

    “这是你家，我怎么可能赶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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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不当这里是我家就行了呗？反正我无所谓的。”

    “你怎么……”

    “不是你说冷血吗？是啊，我就这样，一切都不看在眼里。”

    “而这个，能给你最需要的结果，还不满意吗？”

    “……你，还有什么念想。”

    “……虽然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但是哥哥能和自己的弟弟睡一晚吗？”

    “……”

    “没事，不答应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收拾。”

    “还有，你记得想好借口，我现在是他顶头上司，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这边也不那么好应付他这件事。”

    “公司里，我也会尽量避着他，他不开心了，就完全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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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回到之前互不搭理的状态，那接下来……”渊永语未尽

    “你去吧……”

    “嗯哼？”

    “去和他睡一晚，像小时候一样。”

    “嗯？”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和你说过，但是他有一次说到小时候的事就和我讲。”

    “‘哥小时候会让我枕着手睡，还拍拍我，哼《月光光》哄我，好怀念啊……’”

    “他还记得这事啊……”

    “反正，你去吧……”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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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渊永洗完澡后，来到隽嶷的房间。

    他开了一盏光线微弱的昏黄小灯。

    他一只脚跪在床脚，然后是另一只脚，慢慢前挪，到床头，手撑着枕头，缓缓侧躺。

    隽嶷谧宁的睡颜，他纤细的俏睫，他轲峨的鼻峰，他微启的双唇。

    渊永看着隽嶷的后颈，想伸手到隽嶷后颈的罅隙，但又踌躇着。

    想像小时候那样抱着，拍拍他的肩膀，

    才发现已经是抱不住的大只佬了。

    隽嶷转了过来，

    和侧睡的渊永面面相对。

    渊永吸纳着隽嶷的气息——好大的一股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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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渊永一直很不喜欢喝得烂醉如泥的人，不论是酒入舌出的跑火车，还是满嘴的浓重酒气，还有那怎么也弄不醒的烂泥一样的身体。

    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是“你”就可以了。

    渊永轻轻地，用指弓在渊永的脸上摁了一下。

    没醒。

    好了，那轻轻地勾一下鼻子呢？

    也没醒。

    “嗯哈……”渊永小声憋笑。

    他又将手扶在隽嶷的面庞，指掌传来温热。

    他轻摇轻晃，眼前这个睡相呆呆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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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和隽嶷两额相抵，隽嶷的气息大肆窜入渊永的鼻腔。

    他眼睛往下撇——隽嶷那没有折光也彤润的唇叶。

    他们之间的咫尺之距，

    却是让渊永能够望而却步的千里之堤；

    他们之间的指节之隔，

    却是让渊永能够逡巡不已的无垠迷梦。

    他还是用下唇轻点了一下，

    然后，

    开始开合有律地包放着隽嶷的嘴唇。

    当然……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