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勒倒大霉 (第1/2页)

    布鲁斯抵达高塔。

    跟以往不同的是，他路上没碰到席勒。

    不止是他的教授，是任何一个席勒。要知道，高塔里有数不清的人格碎片，往来如织，从高塔底部走后门钻进来的布鲁斯居然一个席勒都没碰到，这很不寻常。

    席勒们都去哪里了呢？

    带着疑问，布鲁斯走向电梯，电梯的灯是熄灭的。

    超我也不在岗位上吗？

    望着无穷无尽的楼梯，布鲁斯叹气。

    傲慢的房间在高塔比较高的位置，靠近顶层，为的是能够迅速上浮，走楼梯去那过程就不美妙了。

    有那么一瞬间，布鲁斯想掉头回去，以此为借口旷课一天。

    这个念头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既然席勒们不在，是否意味着他能到处转转了？绝对不是因为他妒忌另一个成年的自己可以四处走动把高塔当成自己的老巢，是为了更加了解席勒，好在未来做出应对策略。

    布鲁斯推开一扇扇门，门里是无数光怪陆离的世界，假如要全部探索完的话，穷其一生也无法完成。

    就这样漫无目的地闲逛着，突然，他被眼前的一扇门吸引住了。

    那是一扇平平无奇的门，门的材质非常普通，也没有多余的装饰花纹，但是，门的两侧摆着无数鲜花，还铺着毯子。

    就像在邀请他一样。

    就如故事里描述的那样，尽管他完全清楚自己不应该那样做，他还是打开了它。

    门内是一片花海。

    太阳挂在天空，不刺眼也不炙烤，反而非常温暖，微风轻柔地吹拂着，在花田的中央摆着什么东西，顺着蜿蜒的小路，布鲁斯抵达了那个地方。

    那是一个竹编的篮子，一个摇篮，里面睡着一个婴儿。

    婴儿席勒。

    布鲁斯见过年老的病态，中年的傲慢，席勒的青年月光，不过从未想过高塔里还会有婴儿时期的席勒。

    等他回过神，已经鬼使神差地抱起了婴儿，婴儿席勒轻飘飘的，像一团棉花，一块云絮，小小的，软软的。

    让婴儿席勒的头枕在自己臂弯里，布鲁斯不禁感叹，不管成年以后有多么令人讨厌，婴儿时期的席勒真的是非常可爱。

    婴儿席勒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清澈，毫无杂质，下一秒，无边的黑暗从眼底泛起，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走神的布鲁斯甚至都没能察觉到。

    婴儿咧开嘴笑了，伸出rou嘟嘟的小手想要抓布鲁斯的脸，嘴里发出含混的声音：“噗噗？”

    美丽的花田迅速枯萎，在风中凋零，天空中的太阳变成了惨白的月亮，房间一下子从白天切换到了黑夜。

    然后，刺耳的警报声响起。

    布鲁斯知道，这下他有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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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大的礼堂里，席勒们齐聚一堂。站在中间的病态轻轻弹了弹手中的酒杯，让其余的人格们肃静下来，他的脸上洋溢着一种喜悦，连荒芜的眼神都变得生动起来。

    病态清了清喉咙，用他特有的低沉又略沙哑的声线缓缓陈述着，声音不大，但是清晰地传达到了在场每一个席勒耳中，即使是因为不适合抛头露面被关在自己房间里的席勒，也从广播中听到了他的话。

    “诸君，今日召集你们来是有一件好消息要宣布，我们的实验最近获得了突破性的进展，这一切要归功于研究席勒。”

    站在他身侧穿着白大褂呆着平底厚眼镜的研究席勒有些受宠若惊，但还是自豪地挺起了胸。

    “留他自己一个在房间里没关系吗？”病态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悄悄问。

    “放心吧，孩子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只等您亲自命名，他会像所有席勒一样，把第一眼看到的您当作父亲一样对待。”

    病态满意地点点头，正想继续说什么的时候，灯光忽然切换成了红灯闪烁着，同时，警铃也响了起来。

    在其他席勒还不明所以的时候，傲慢的脸色变得铁青了起来。

    “蝙蝠侠——”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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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侵者已被驱逐，好在孩子没有受伤。”超我用平直的声线做着汇报。

    病态只低头逗弄着襁褓里的婴儿，眼神越来越冷。

    研究员席勒忙着擦冷汗。

    “实验失败了。”病态把孩子往他怀里一塞，“你自己看吧。”

    “要……要对其进行销毁吗？”研究席勒牙齿打着战。

    “不必了。”病态看向他的眼神变得慈爱起来，语气也变得温柔，“孩子是无辜的，而大人们强求孩子完美才是错误。”

    “噗噗。”孩子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周围长得一模一样的席勒们。

    “不管怎么说，他就是我们失而复得的童真。”病态弯下腰去，轻轻吻在孩子的额头。

    当他转向傲慢，傲慢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是你把蝙蝠夜夜招来，责任在你。”病态说，“孩子不能没有父亲，纯真就由你来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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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勒找上门来的时候，布鲁斯有种连夜逃离哥谭的冲动。

    傲慢的脸臭得像块茅坑里捞出来的石头，假如布鲁斯去过未来，他会知道，这种表情叫“howdareU！”

    “你打断了新人格碎片的祝福仪式。”傲慢懒得跟他解释太多细节，“孩子不能没有父亲，所以我来了。”

    布鲁斯听得一头雾水，直到眼前的傲慢一阵僵直，等席勒睁开眼睛，用纯真的眼神看着他，嘴里叫出“噗噗”，他差点惊得原地栽一个跟头。

    现在他又多了一个养子，还长得跟自己惧怕的老师一样，天啊，这一定是小心眼的教授对他的惩罚。

    童真并不了解那么复杂的东西，他只知道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自己认识，想让他抱抱自己，童真席勒张开双臂，然后，扑通他摔了。

    他不会走路。

    但是婴儿很会哭。

    然后布鲁斯只好克服心中的恐惧与违和感，使出浑身解数逗席勒开心。

    身心俱疲的布鲁斯好不容易把席勒安顿在椅子上让他坐好，更加令人崩溃的事情发生了。

    席勒他尿裤子了。

    于是他只好解开席勒的皮带，脱下他的裤子，趁孩子没又哭闹起来。

    这时，刚巧阿尔弗雷德推门准备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教授坐在椅子上，布鲁斯半跪在他正前方，正往下脱席勒的裤子。

    大英帝国出身的老管家是见过世面的，他保持着一张扑克脸，迅速地退出门，从外面把门带上，动作轻柔，一点声音都没发出，假装自己从未出现过。

    少爷跟瑟琳娜关系很好，应该是异性恋，但是这又是玩哪出？是谁把少爷变成了双插头？

    老管家心里有了答案，他准备这就去把双